在陈玄元送祝文鸳开开心心回家的同时,事发巷口的大街上,两位混混却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蛇哥,咱们以后真的不来这边了?”
“不来了!”
闻言,蛇哥叹了口气,他也不想的,但是没听刚刚那人说嘛,要去他家里拜访的,他哪里敢赌。万一对方是个人渣,那他家里不久全毁了。
“那蛇哥,不来这边,咱们以后去哪里?要重新回去和其他人抢地盘吗?”
蛇哥一愣,默默不语。
抢地盘?
那可是要拼命的。
他们最近为什么来西街,还不是因为西街的威虎帮眼看着不行了,顾上了其他的了,所以他们才来捞一笔。
结果谁能想到,这才没几天就碰到了一个狠茬子,还被逼得重新回去。
这感觉,可真不好受。
但是没办法,谁让他赌不起呢。
更何况,那位陈家铁匠铺的少东家最近还在习武,这对方万一要是成了武者,却发现他仍旧我行我素在西街这边为非作歹,那他的小命可就完了。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对方成不了武者,按照对方先前的成绩来看,考上秀才还是不成问题的。
虽说区区一个秀才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但是作为经常违法乱纪的边缘人士,他们最好还是不要随意招惹。要不然对方利嘴一张,就能让他们进去。
想到此处,暗骂倒霉的同时,蛇哥也只能选择服软,“这个啊,让我回去好好想想!你最近没啥事的话,也出去打听打听,看看哪边有油水,好下手。”
“好吧!”
对于蛇哥的安排,一向以他马首是瞻的狗蛋也只能同意了。
没办法,谁让他脑子不如对方好使呢。
“对了蛇哥,你觉不觉得那什么陈玄元完全就是在装腔作势?咱们有必要怕他?”
听到这话,蛇哥气笑了,“你不怕他?
那这样,我明天就把你的家庭住址给他送过去,让他有时间去你家里拜访拜访。还有,你最近不是看上了临街的赵寡妇吗,要不我也给你一起报上去,让他给你参谋参谋。你看怎么样?”
听到这里,狗蛋连忙上前一步,拦住蛇哥,让他别说了,“别别别!蛇哥,蛇哥,你可是我亲哥,可不能这么坑我!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在小芳眼中竖立了好男人的形象,他要是一去,我这事准吹了!”
见此,蛇哥沉着脸,语气变得严厉起来,“那你还让我去赌!合着我是小弟,你是老大喽?”
听到此处,狗蛋都快哭出声来,离了蛇哥他怎么混的下去,说不定哪天就被丢在乱坟岗了。
这不,他立刻既是弯腰又是作揖的表起忠心来,“蛇哥,不不不,是老大,老大,你永远是我牛东的老大,这一辈子都不会变。”
对此,蛇哥随意摆了摆手,“行了,以后别问那么多问题,只要跟着我干就行了,蛇哥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等咱们混出头了,别说是赵寡妇了,她就是黄花大闺女,也得看我们要不要呢。”
谁知,听了这番豪言壮语,狗蛋却不买账,他倔强的道:“我不要其他的,我就要小芳!”
蛇哥一听,猛地一拍小弟的后脑勺,笑道:“瞧你那熊样!”
而对此,狗蛋却只是嘿嘿嘿直笑。
见到小弟如此傻乐的样子,蛇哥心中一动,或许,赵寡妇就是看上他这点了吧!
……
陈家书房。
陈玄元回到家中,和家人吃过晚饭后,便和妹妹来到了书房。
至于为什么已经习武了还来书房?
那自然是他还没有忘记夫子说的那句话:读书也算是修心。
再一个,他可还指望着武道不行能明年参加科举呢,自然不敢松懈。
这时,妹妹陈萱月捧着一本书走了过来,
“哥,我问你个问题。
我今天看《百家简略》里面记载,老子、孔子、墨子、孟子、韩非子等先贤的思想都有后人建过城进行实践,那为什么同时期的杨朱学派就没这么做呢?”
陡然听到这个问题,陈玄元一愣。心道:自己妹妹最近长进了啊,都知道看百家典籍了。
而见他愣愣的坐在原位,却不回话,陈萱月立马拿书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哥,问你话呢,想什么呢?”
陈玄元摸了摸头,“我不是在想你的问题嘛,急什么!”
“那你快想!”
陈玄元冥神苦思,在心中打起了草稿,许久才道:“你知道杨朱学派最主要的主张是什么吗?”
听到问题,陈萱月立马回道:
“贵己!重生!人人不损一毫!
所谓:古之人,损一毫利天下,不与也;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人人不损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矣。”
陈玄元点头应道:“是啊,人人治内贵己,互不侵损,人人自重自爱,不就各安其所,天下治理了吗?”
“对啊!这么推理没错啊,那为什么没人按照这个思想来建城呢?”
陈萱月想不通,孔子的“仁、义、礼”,孟子的“民贵君轻”,老子的“无为而治”,韩非子的“法、术、势”,墨子的“兼爱、非攻”都有人建城实践,但是同时期杨朱学派呢,却默默的被遗留在了历史长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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