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8.第 48 章(1 / 2)老草吃嫩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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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鸽子哭笑不得的看着黄伯伯他该怎么跟这老头子表达一下咸鱼这个自称背后有的意义呢?

他的解释属于地球却不适合这片水土,是用语言解释不清楚的。

憋了好半天儿,他故作高人态的指着自己那个横批说:“我说老黄,这你就见识浅薄了,此咸鱼非你想的那种咸鱼,我这副联子就是借个音儿,所谓咸是指盐盐乃百味之王,素日烹饪缺了它可是不行的。”

黄伯伯鄙夷了他一句到:“说来说去还不是吃?就跟您说了咱这地儿,不能卖食品!”

说完,他伸手从桌面上扯过来官家的那份规定,在指头上吐了吐沫捻着页数,找出那一条用力点给他看。

“瞧见没!不许!”

江鸽子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跟你这个大俗人没有话说!咸鱼!就是闲余空闲所谓有吃有喝滋味有余清闲自在家有余庆……”

黄伯伯一摊手:“听听!说来说去不就是吃么?没错呀不许啊!”

江鸽子不耐烦跟他继续一伸手卷吧,卷吧,他把对联卷子粗鲁的丢给匠人,打发人直接走了。

“我许就成!”

黄伯伯气的直跳脚,嘴里还喊着,凡举历史上有的名人住所,就没有叫这破名儿了。

江鸽子与他对吼:“就从这一刻,就有了!我愿意!”

他还想叫狗不理,猫不闻呢!可惜他不爱吃包子。

那些乡老见他们如此亲厚,真又是羡慕,又是起哄,正热闹,身后忽有人笑出了声儿:“哈哈,好香啊!老远就闻到味儿了。”

江鸽子与众人的动作顿时静止,都齐齐的回头去看。

江鸽子是在自己家门口,他无比放松,谁也不防备。

而那些乡老,看到那些来人,就有些心肝颤悠了。

不是说,就自己人么?

要死了!要死了!他们听到多少啊?

这样一大群黑袍客,算是从哪儿钻出来的!

很吓人好么!

有的人,天生气味那就跟周围的人儿不一样。

而那些街坊,乡老们,也有天生的小民意识,察觉危险,人家迅速就退到边缘安全地带,远远的看起热闹来了。

议桌儿边上,孤独的站着江鸽子一人直面危险。

街坊们半点也不觉着内疚。

江鸽子上下打量了黎克功一番,人他不认识,可味儿挺熟,他讥讽到:“呦,看着面儿生呢,不知道您是那条老街的乡老,报报路数吧,是?巷子里出来的?不像!混公车站的?唔……也不像!”

黎克功轻笑了一声,态度相当恭敬的过来施礼,礼毕方一脸笑的介绍自己:“下官黎克功,才将接了常辉郡特殊事务办公室的杠头位置。”

江鸽子点点头,心想,瞧瞧这装逼的样儿,破烂的十八线小城,至多就是副科级干部,还杠头?

他随意的指指身边的位置,黎克功谢了坐,等他们坐好之后,这人却对身后的人一摆手。

很快,有人便从入口,抬着七八个大箱子放置到了江鸽子面前。

那些箱子上有锁,还打着封条。

江鸽子看看黎克功,又仔细打量了这几口箱子一番,他在心里想。

这些木头倒是好木头,箱子款式也不错,漆水也挺好,雕花也挺好?

难不成,这是来给自己送礼的?

不能吧?前几天那傻大个不是说,杆子都单独立了单位么?

难不成这是那白吃白喝的赔礼?

若是这样,礼,坚决收下,原谅想都别想。

就当饭钱了。

实在想不明白,他就直接问黎克功:“这是什么意思?来行贿的?我一没官位的小杆子?你送错了吧?”

黎克功扶着桌面轻笑:“还真没送错,只是有事儿耽误,来的晚了些。要说这些箱子,您可莫要误会,这是下官报到的时候,中州的古巫大人,托我给您带来的东西。”

古巫?哦嗨!这样啊!

他就说么,谁能认识自己呢,闹了半天儿,也就他惦记自己了。

也不知道他在中州扑腾成啥样儿了。

人家既帮了忙,江鸽子自然要表示感谢,他拿起茶壶给黎克功倒了水,将水杯推过去之后才问到:“那他还好吧?”

黎克功客气了一下,语气依旧尊重的回答到:“古巫大人一切都好,临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古巫大人正式在金宫祭神登台,可惜,下官因为赶时间报到,行程紧张,就无缘得见,不过……”

说到这里,黎克功的眼里闪过一丝艳慕,继而又神色莫名的看了一眼江鸽子说到:“他们跟下官说,金宫已经很多年没有举行过这样盛大的祭神登台仪式了,甚至,陛下她老人家,也去了!如今,金宫上下对古巫大人,那是相当看重的。”

这样啊!那就好。

江鸽子并没有盖尔的阶级观念,他脸上可以说是相当的淡定的点点头,就说了三字儿。

“那就行。”

黎克功看江鸽子反应平平,便叹服他小小年纪,就可做到这样淡泊名利,风轻云淡。

他脾气谨慎,心下就立刻检讨自审起来,觉得自己修炼不够,金利权柄常过唇齿,常留于心。

如此,便多了发自内心的敬重,觉着这位杆子爷果然如传说里一样,真还不是一般人。

半把掌巷子的伯伯,躲在大灶后面,他鬼鬼祟祟支着脑袋想听,却啥也没听到。

如此,他就用胳膊故作熟稔的一拐黄伯伯说:“我说老黄,你咋不上呢?你可我们可不一样,您什么威望,我们什么地位?您可是巷子里的伯伯!你们这位杆子爷年纪小,没啥历练,你不上去给支应一下,哎呀……这就,眼里没人,做的不合适了吧?”

黄伯伯斜眼瞄了他一眼,很是嫌弃的他还拍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哼了一声儿这才说:“大本事没有,犯口舌的贱毛病不少!我家啥样用你担心?哎,我说你这人,没事儿你就省点力气,咱这边开锅盖,还不知道几点呢!这人跟人能比么?”

说完,他一抖袍子,顺手提起大茶壶就上了,一边走还一边继续讥讽到:“这都什么人啊?还伯伯?自己封的?”

这位顿时讪讪的一抹脸,又很快的指着大铁锅说:“呦,得亏我看到了,瞧瞧这锅都干了,赶紧添水……”

滚烫的开水,翻着茶花儿,黄伯伯一边儿倒,一边笑眯眯的说到:“贵客,那边帮衬支应的人去借桌子了,您跟您的……呃,手下,先委屈一会子!一会儿咱就把桌椅摆在台子上,贵客远道来的,也尝尝我们街下的特色饭,保管您从前没吃过……”

他这话还没说完,黎克功相当客气的就拒绝了:“不了,改日吧!以后少不了要常来。今儿我跟你们家爷儿说完事儿就走,我们才将遇了白事儿,有三日不吉,要避讳着点儿。”

呦!

黄伯伯表情一愣,再次认真的打量黎克功一番,最后他小心翼翼的探听到:“却不知道,这位爷在哪儿的衙门坐班?”

从前仿佛是没见过的,这是一副生面孔。

黄伯伯十分尊重的抱拳打听,黎克功却没有站起来还礼,他就虚扶了一下,语气很客气的说:“您老年纪大了,以后常来常往,咱们就惯熟了。以后,再不敢这样了!都不是外人,我家上官与你们杆子爷很熟,哦,我是特殊事务衙门的,您们家门口的案子,如今归我们分管。”

黄伯伯当下脸色刷白,小腿开始发抖。

东大陆人听到特殊事务局这个称谓,跟地球明朝人听到锦衣卫差不离。

这个部门自古就有对重犯的直接处决权。

不过,说起社会地位,锦衣卫又不能跟特殊事务局比。

因为特殊事务局的人,大多出身贵族,做事就更加肆无忌惮,有关他们的野史很多,大多都是黑历史。

江鸽子伸手扶住没出息的黄伯伯,招呼邓长农过来带他离开。

等那老头儿走远了,江鸽子才讥讽到:“你们这官做的有意思,做到让老百姓这样畏惧,也真是有大官威了!”

黎克功却满脸苦意的解释到:“这事儿啊,我们还真委屈!不瞒您,大凶的名声可不是这些年就有的,您去更东边的边城看看,只要说特殊事务局的人来了……上年纪的人能吓晕过去!嗨!甭提了!那还是开国那会子的事情,隔了几百年了……人言可畏说的就是这个!不过,那时候天下刚稳,为了权利彻底达到统一,随便那位皇帝不都这样儿!不杀?那可不成,那是稳不了的……您说呢?”

江鸽子眼神静止了一下,他默默的换位思考了一会,终于点点头说:“虽大家都抨击一切政治是黑暗的。可如果政治不黑暗,又如何稳定,如何达到思想统一,不过,此事就不必说了,我也不爱听,也没兴趣知道,还是说说我家门口的事情吧,毕竟,有人死了呢,你说呢?”

黎克功这会子,算是完全服了。

他十八岁那会子,对政治可没这份悟性以及理解。

黎克功端起热茶喝了两口之后,这才说到:“这个您就不必担心了,没多大事儿,如今我们结案了,材料档案回去就转交,至于如何处置……那是宗室内部审判法庭的事儿,不过……杀人偿命怕是不太可能了。”

江鸽子冷笑:“理解,不就是特权阶级,特殊对待么!”

黎克功满面不屑道:“那些人算不得特殊,您呀,这就误会了,宗室内部处理,也得公平公正,不然如何服众?不让平民老百姓知道,也是为了稳定着想。毕竟,暴露太多圈子里的丑态,反倒折损了民间对咱们的信任度。

所以,此事无论如何不易声张,只适合内部消化!您安心,该跟着法典走的,谁也甭想跑,下官跟宗室审判局多有交到,对他们还是十分信任的。

不过话说回来,您更不必担心牵连街坊,不看谁,这也是您的家门口不是。对了,跟您露些消息,其实从中州规划局出来的那份规定,原文可不是您看到的这样的……”

江鸽子来回品他这话,倒是从里面品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可是谁跟你们,咱们,咱们的?

心里这么想,他就这么说了:“我说,我就一小民,跟你实在论不上咱们,你也不必一口一个下官,我听上去干瘪!”

黎克功尴尬的笑笑。

笑完,他更加客气的站起来说:“您呀,还真说错了,甭说下官了,如今就是郡里没出身的大吏,见到您也不敢不尊重……这不,下官来的时候,带的可不是一样东西。”

说完,他对着天空伸手施礼,接着对后面点点头。

那边有人双手捧过一个纯黑金边的缎盒来,黎克功又肃然恭敬的双手接过去。

江鸽子眉间一紧,心里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般,他有些在意了。

那锦盒相当的大,如果按照地球的尺寸直观的形容它,大概能放下一部老式的二十四寸彩色电视机那样。

黎克功双手接过缎盒,回头对江鸽子肃然道:“阁下!我们带了陛下的赏封来……”

江鸽子听他这样说,立刻就站起来拒到:“拿回去!我不受,也不接!不是说好了么?”

怎么还这样?

黎克功面色一窘,接着他反应快速的笑了起来。

他几步上前,双手把盒子放在桌面上,倒退一步,这才扭脸对江鸽子说到:“果然不出吾皇所料,陛下临来对下官吩咐,说,那小子有个野脾气,却也不知道在哪儿学的?你过去跟他说,这不是强给他的,也不会在他不愿意的情况下给他落什么责任……”

江鸽子有些瞠目结舌的听着黎克功的复述。

女皇原话是这样的:

你去告诉那个野小子,他爱在哪儿呆着,朕管不着他。这么大的国家,人才有的是,他不爱来,朕也不少一个力工。

不过,人到这世上各有职责,他有他的地方要庇护,朕也有朕的责任要坚守……他救了那么多人,给整个盖尔人类面对魔魇危机,指出了一条生路……这是大功,可入历史的功绩!而他的这份功勋太重,朕做不到无视,也不能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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