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众人这个表情,丞相桑弘羊岂能不知道众人是怎么想到,当即开口道:“陛下已经在门外了,快随我前去。”
说着桑弘羊便起身,走在前面领着众人前去面前皇帝去了。
此时皇帝刘进正和看守大门的那士卒扯闲篇,这时候临时被改造成考场的博望苑中门打开,桑弘羊等一众人从正门出来,看到刘进众人便向刘进拜下道:“臣等拜见陛下。”
刘进双手一抬道:“且起身吧,不必多礼。”
众人方才起身。
刚刚和刘进扯闲篇的那士卒瞪着眼,张着大嘴看着刘进,怎么也没想到这扯澹功夫不俗的家伙竟然是大汉帝国的皇帝。
看士卒惊讶的样子,刘进有些好笑,开口道:“怎么,胡姬的腰到底有多滑,你还未说清楚呢,朕还想听听呢。”
那士卒一阵讪笑,跪地拜道:“黔首见过陛下。”
刘进呵呵一笑道:“下次攻伐匈奴再多抓几个胡姬回来。”
说完刘进便对丞相道:“今日会试情况如何。”
桑弘羊开口道:“陛下且随我前去考场,我等边走边说。”
刘进点着头在众人的作陪之下从中门前往了考场之中。
路上一边走着,桑弘羊一边说着:“陛下,此番考生宫三千一百二十八人。
但经核对,仅仅前来三千零八十人。然这三千零八十人其中却有一百余人夹带小抄。
我等均已经将此一百余人抓住,待考生考完,此一百多人臣便将众人送至廷尉审判一番。
除此之外,还有数个闹事之人。”
刘进一听,点了点头,暗自计算了一下,三千一百多人没来得的加上作弊的大约不到二百人不能参加考试,不足十分之一,应该属于正常范围之内的。
显然可能是顾虑田千秋为其前辈,因此桑弘羊并未谈及田千秋之幼子田顺在考场闹事这件事,只是含湖的说了一声有闹事的。
然旁边的奉常张贺可和田千秋没什么交情,当即开口道:“陛下,丞相所言闹事之人乃原丞相田千秋之幼子田顺。”
刘进一听皱眉道:“怎么回事?”
此时桑弘羊叹息一声,知晓再隐瞒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当即拱手对刘进拜道:“陛下。田顺过检查关卡时,不配合检查,并将负责检查的士卒打了。”
奉常张贺在旁边补充道:“打的脸。”
刘进一听勃然大怒,当即怒喊道:“此人好大的担子。此非打的士卒的脸,而是打的我大汉将士的脸,打的我大汉江山威严的脸。
此等跋扈之人今日敢打我大汉将士的脸面,恐怕入了我大汉朝廷,明日就敢再未央宫打朕的脸。
桑弘羊!”
“臣在。”丞相桑弘羊拱手拜道。
刘进吩咐道:“田顺此人藐视朝廷规矩,侮辱大汉将士,定要令廷尉公正审判,且不可顾虑田千秋,但也仅牵扯田顺一人便到此为止。
你且与尚书令张安世商议一番,用朕的口吻询问一下田千秋。就问他是如何教子的,其子竟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此询问诏书由你亲自前去,切记切莫大张旗鼓。
田千秋乃是三超老臣,便是朕也不得不敬重他。
但子不教父之过,若不对其惩处,恐对不起将士,更容易令纨绔目无朝廷。
便告知他,取消其荣退一切待遇。
嗯,过些时日,你且亲自,也代表朕看望老臣。”
“唯。”桑弘羊应道。
说完,刘进便未在说话,心中想着不少东西
仅仅是一个退休了丞相之子,竟然胆敢如此藐视朝廷,恐怕是在当地也是嚣张跋扈的主,恐当地的地方父母官也对此等人无可奈何。
若是各地均有如此人物,恐各郡国百姓定然皆怨声载道,如此,恐怕大汉江山恐有变色之危。
此前还犹豫是不是执行清扫计划,现在刘进觉得无论缺钱不缺钱,为了大汉的江山稳固,这清扫计划也得施行。
然此事刘进不准备对任何人说,待计划启动之后,再与众人商议善后的事情。
想完,刘进看着众人无所适从,方才明白刚刚想事情将众人给冷落在这里了。
他赶紧面带歉意道:“如今开场多久了?可否领朕前去看看?”
“回禀陛下,如今已经开考多半日了。
若陛下想看,且随我来。”桑弘羊一边说着,一边引着刘进前往考场考试的学子中去。
众学子正奋笔疾书的写着考卷。
刘进一个一个的随着桑弘羊的引领,看着众人的答题。
有打得好的,有答的不好的。
刘进仅仅浏览了一边便注意到了。
待看完,刘进觉得情况也就是如此,便兴致缺缺对丞相桑弘羊道:“此事且辛苦丞相了。朕尚有事务,便不在此久留了。”
丞相桑弘羊一边相送一边嘴里喊着:“不敢,不敢。”
将刘进送至博望苑外,看刘进上了马车,丞相等人方才敢直起腰来。
而此时的傅介子等却在回长安的路上愁的不行。
“兽医,怎么样了?”在于阗,傅介子心中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对该地专门给畜生看病的兽医问道。
然此兽医却眉头紧皱,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恐此等宝马,要命陨此地了。”
兽医所言的宝马便是傅介子从大宛国准备带着前往长安的两匹汗血宝马。
这两匹汗血宝马在大宛的时候还好好的,傅介子甚至还曾经试骑了一番,并询问了一下相马人,相马人表示着两匹宝马皆是千里挑一难得一见好马,且体格健硕,精力充沛。
固傅介子便挑选了这一公一母两匹马准备带回京城。
然谁知,一开始行驶在大漠之上,尚且无事。
等行进了大约十天左右,傅介子便发现这两匹汗血宝马竟然不正常的消瘦起来。
起初,傅介子以为这两匹马是因为这十几日车马劳顿导致的,因此便令众人在不远的于阗停下歇歇脚,让这两匹马恢复恢复。
然到了于阗休息了数日,傅介子竟然发现这两匹宝马经过数日的休息非但没有恢复,反倒是愈发消瘦了。
甚至现在两匹汗血宝马都成了皮包着骨头了。
随行的兽医水平不怎么样。
着急的傅介子只能打听于阗当地有名的兽医给这两匹汗血宝马来看看病症。
打听来打听去,打听到了当地最有名的兽医竟然是一汉人。
因此傅介子亲自相请该兽医前来给汗血宝马看病。
然到了之后,那兽医又是对两匹汗血宝马拜掰掰牙齿,又是摸了摸汗血宝马的肚子,最后摇头说了刚刚那一番话。
傅介子一听着急喊道:“那不行。此两匹马乃大宛国向我大汉朝贡的贡品。怎么能让他死在此处?”
兽医苦笑一声道:“我当兽医几十年,岂能看不出这两匹马不凡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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