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当刘进查阅傅介子的信报时候,中黄门弘恭来报:“陛下,大鸿胪苏武报有十万火急之事需求见陛下。”
刘进一听,寻思正准备找大鸿胪呢,大鸿胪便到了,因此他赶紧喊道:“快令大鸿胪前来。”
“唯。”中黄门弘恭应道。
很快大鸿胪便来到了刘进处,根本来不及给刘进行礼便说道:“陛下,匈奴使者前来,携带解忧公主及乌孙国昆弥上书。言匈奴会同车师两国正攻伐乌孙,求情我大汉相救。
此乃上书原文。”
说着手捧一羊皮纸递给了刘进。
中黄门弘恭接过来,转而递交给刘进。
刘进将羊皮纸打开其上写着:“匈奴发骑兵车师,车师与匈奴为一,共侵匈奴,唯天子幸救之。”
上书极为简单。
刘进看完,接着便对大鸿胪苏武道:“大司农且看此。”
说着刘进将傅介子的相关信件递给了大鸿胪苏武。
苏武一看,惊讶的抬头看了一下刘进。
刘进问道:“大鸿胪,此事你当如何看待?”
显然在来见刘进之前大鸿胪苏武早已经想好了刘进肯定会问自己,没有丝毫的犹豫,苏武道:“乌孙与我乃翁须之国,此当救之!
然也需知晓具体情况如何。”
刘进点了点头对这个回答并未表态,而是沉思一番道:“明日朝会令乌孙使者觐见,令乌孙使者具体说明一下乌孙情况后再做决策。”
“唯。”大鸿胪应道。
紧接着第二日一早朝议。
众臣子参拜刘进完毕,中谒者便喊道:“令乌孙使者觐见。”
中谒者命令传至殿外,而初次见到未央宫这么威严的乌孙使者看着那一个个兵甲精良的期门卫更是心脏砰砰跳着,内心颇为不安。
很快,乌孙使者便到了殿上。
刘进抬头一看,颇有些惊奇,谁也没想到乌孙的正使竟然时一女子。
而众臣子也不禁皱眉,不少人心中思索着,乌孙国使者竟然是女子,是不是乌孙看不起大汉。
然谁也没想到的是这乌孙国的正使和副使竟然用字正腔圆的大汉语言,行了一个标准的大汉礼仪道:“外臣少夫、元贵靡拜见大汉皇帝。”
刘进手轻轻一抬道:“且起身。”
“谢陛下。”
两人方才起身。
刘进仔细端详着乌孙的正副使,竟然发现其模样像是大汉人一样。
刘进心中一动,开口问道:“汝等母亲为谁?”
那乌孙国正使少夫道:“回禀陛下,臣母为细君公主。”
乌孙国副使元贵靡道:“臣母为解忧公主。”
刘进如此方才明白,两人竟然是细君公主及解忧公主的子女。
刘进仔细的看了一想两人,发现两人眉眼之间还和自己颇相似。
刘进当即开口道:“按照我刘氏宗室排辈,朕当称呼细君公主为姐。朕看你稍年长些,然也当称呼朕为一声表叔。”
细君公主乃罪臣江都王刘建的闺女,刘建乃汉武帝的侄儿,细君公主自然是与刘进为平辈,其闺女可不是得称呼刘进一声表姐么。
乌孙使者少夫连忙道:“侄女少夫拜见表叔。”
刘进点头应下。
至于副使元贵靡乃解忧公主之子。
解忧公主乃楚元王刘交的后代,而刘交乃是刘太公第四子。
血缘关系浅薄了很多,辈分自然不甚知晓,因此刘进也不知晓怎么与解忧公主称呼,更遑论其子元贵靡了。
而紧接着,乌孙国使者便伏地痛哭拜道:“表叔。我乌孙国子民正在遭受匈奴和车师的入侵,每时每刻皆有我乌孙国子民死去,还请陛下发兵救助我乌孙子民。
我乌孙国原世代称臣大汉,永不背叛。”
“永不背叛?”听到这四个字,刘进呵呵一笑,永不背叛?
不存在的!
那是因为背叛的代价不够大。
但这样的谎言,人家也就是喊一下,也没指望刘进能信。
这已经属于我知道你在说谎,你也知道自己是说谎,你也知道我知道你在说谎,我也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说谎,但是你依然说谎。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两方也比较默契了。
刘进假惺惺和蔼的说道:“侄女请起,其与朕说说具体情况。”
“唯。”少夫擦擦泪开口说道,“今年三月份,匈奴联合车师,发兵五万余侵入我乌孙国。
我乌孙国措手不及,被匈奴及车师掳掠人员牲畜无算。
无奈之下,我等只能西迁。
然匈奴紧追不舍,竟越境继续攻伐我乌孙国。
我乌孙国见匈奴不善,知晓匈奴欲灭我乌孙,故乌孙上下皆愿死战。
然匈奴势大,我乌孙抵挡不住。
故昆弥翁归靡及解忧公主遣我及吾弟元贵靡来大汉求助。
若依照匈奴攻势,恐再有半年,我乌孙恐为匈奴所破!”
刘进一听,又想了想傅介子送来的信件内容,显然,少夫之言已经夸大了匈奴的攻击力度了。
若是真如少夫所言,半年内便可破了乌孙,恐怕乌孙也没必要写信给大宛,邀请大宛左右夹击了。
然刘进并未将此情况点破,而是扫视了一眼众人道:“诸位以为如何?”
丞相桑弘羊当即站出来,斩金截铁的说道:“陛下,老臣以为大汉与乌孙唇亡齿寒,若乌孙被匈奴所灭,恐待消化乌孙后,匈奴定当攻伐我大汉,因此,老臣以为乌孙必须要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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