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疏中说臣强取豪夺别人之医馆,此子虚乌有之事。
又言臣妾室淳于辛夷我为医者在外抛头露面与礼不符。
臣已经向父皇解释了。”
卫太后一边听着,一边思考,又点点头道:“你怎么对据儿说的,据儿有怎么说的?”
刘进回答道:“孙儿向父皇解释了一下强取豪夺之事并无;对臣妾室淳于辛夷为医者,孙儿说了,若真如奏疏中所言,女子不可抛头露面,我大汉国力必然减半。
当前户籍女子为户主者有三成之多,在外抛头露面的不止三成。
且与礼不符仅仅是儒家一家之言。
若令辛夷不再为医者抛头露面为外人治病,恐上行下效,影响我大汉国力。
待我说完,父皇未曾再说其他,且令我先回去了。”
听刘进说完,卫太后气的拿着拐杖敲了敲地面,道:“据儿湖涂,岂不是被腐儒所蒙蔽了!
女子亦是大汉臣民,岂能因妇孺之陋礼使的女子束缚与家中,不得为我大汉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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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去将长乐詹事寻来,令长乐詹事前往未央宫将据儿请来。”
卫太后身边的女子一听赶紧应了一声:“唯。”
接着便快步出去,前去找长乐詹事去了。
没多久,皇帝刘据便到来了。
看到刘据前来,刘进赶紧从自己位置上站起来。
刘据有点诧异自己儿子怎么在这里,但他没问,而是对坐着的卫太后拜道:“儿刘据拜见母后。”
卫太后面无表情,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座位道:“据儿,且坐下吧。”
“谢母后。”皇帝刘据方才坐下。
刘进这才对刘据行礼:“父皇。”
刘据微微颔首。
卫太后这才道:“进儿,你也坐下。”
刘进方才坐下。
待众人皆坐定,卫太后这才道:“予此前听闻因辛夷在外行医,有人弹劾琅琊王,便令进儿前来,了解了一番。
进儿向予道‘确有此事’,但据儿你却未曾表态。
可是有此事?”
听此,刘据看了刘进一眼,点了点头道:“回母后。确有此事。”
卫太后皱眉道:“为何不表态?据儿是不认同进儿所言?”
刘据摇头道:“岂能。进儿之言甚是有理。不过是考虑儒生反对罢了。
如今朝中儒生颇多,儿岂能不考虑其人之态度?”
听此,卫太后却嗤笑一声道:“据儿,为母以为你考虑过多了。
当年高皇帝时,许多人头戴儒生的帽子跑来见他,他就立刻把他们的帽子摘下来,在里边撒尿。
和儒生谈话的时,还动不动就骂人。
然儒生又能如何?
也便是先帝抬举众儒生,儒生方才有如今之势罢了。
汝今如此顾忌儒生,岂不令高皇帝泉下有灵,自觉蒙羞?”
刘据听此,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开口道:“儿不敢。”
她卫子夫可不是个普通的无权无势的太后。
当年被汉武帝宠幸之后,数年未曾面见汉武帝,再次面见汉武帝的时候,胆敢向汉武帝请求离宫。
此后立为皇后之后,其皇后之位数十年未曾被动摇。
当年他刘据差点造反,卫子夫听闻,二话没说直接给节杖,协助之。
且当年对太子的管教也颇严。
因此卫太后一发话,纵然是刘据身为皇帝,也不得不考虑她说的话的内容。
现在刘据被卫子夫呵斥了两句,这已经是刘据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过的经历了,自然心中有点发憷。
听刘据道了一声:“不敢。”
卫子夫语气缓和了几分,开口说道:“儒者可治国,亦有迂腐之处。
汝虽学儒,但不可尽从儒之所说。
如进儿之言,只要能增强我大汉国力,如儒学之陋礼,不理他又如何?”
刘据点着头道:“母后所言甚是,待儿回宫便对上奏之人呵斥一番,并对辛夷作为医者行医之事宣扬一番,鼓励大汉女子投身大汉生产。”
听到这话,卫子夫刚刚严肃的表情方才放松了许多,说道:“进儿此前不是也提出过一个什么学说么。
也可令人学习一番,尝试其学说可否增强我大汉国力,若可,便用之,若不可便弃之。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治国岂能有定势?”
刘进一听,心里默念道:“好家伙,白猫黑猫论都出来了。”
但从实际上来说,白猫黑猫论倒是比较符合刘进所设想的。
当然,此乃是刘据他们母子说话,他刘进作为一个晚辈,没啥能够插嘴的地方。
正事算是说完了,人年龄大了,自然便开始喜欢聊家常了。
刚絮絮叨叨的教训完刘据,卫太后转头对刘进道:“进儿,你家刘槠近日可吃得好,睡得好?”
听此,刘进拱手拜道:“回皇祖母,槠儿在家中有专人照顾,吃的有乳母喂,睡眠也颇足。近些时日都有些白胖了。”
卫太后听此,点点头道:“小儿如此年纪,若是关注不及时,常有夭折之患。你等可得照料好他。
近些时日,病已也不常来予处,予也颇为想念了。回到家中你给翁须说一声,令她常常带着病已来看看予。”
刘进又回答道:“皇祖母,近些时日,病已进学颇为繁忙,孙儿回去之后定然给翁须说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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