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刘进不禁尴尬一下,他思索了一番,开口道:“儿以为此事当要昭告天下,令各郡国太守清查,若有类似情况,当严惩不贷,但同时,也亦当给众人改过自新之机会,令凡犯下此前罪行者,可或通过赎买、退赃等方式弥补,且对老实种粮,未曾搞投机倒把之世家士族等予以表彰赏赐奖赏。
如此一来,恩威并施、软硬兼施,儿以为定当让种田者安心种粮。”
刘据思索一番点了点头道:“此策可行,明日朝议,朕当将颍川郡调查情况向诸公卿宣布,并针对你今日之策询问诸公卿。
若诸公卿无意见,便昭告全国。”
“唯。”听此刘进应了一声。
正事谈完,刘据自然又和刘进聊上了家事。
刘据说道:“病已乃是你嫡长子,我知你素来重视,但文君所出你也不可懈怠了。
待朕百年,恐其已经封建为王了,若在封地之上为非作歹,亦当时一百姓祸害。”
刘进赶紧低头道:“儿省的。父皇,儿有一请求,请父皇答应。”
刘据道:“且说。”
刘进听此,看了一眼刘据,拱手对其说道:“父皇。病已之名乃是先帝所取。如今二子尚未有名号,儿希望父皇能给儿次子取一名号。”
刘据一听,沉思了一番,嘴里念叨着:“你二子非是嫡出,此生能长乐未央、平安喜乐便可。
但其毕竟是朕之孙子,万事皆有可能,不可不思避讳之事。
如长寿、延寿、万岁、延年等名字诸多官员百姓皆用此名。
亦是不可取。
当取何名字为好呢?”
刘据一时间也有点犯难了。
刘进在旁边等着,并未催促,当然他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催促,同时他也在寻思,用个什么名字为好。
过了片刻,刘据双手一拍,大声喊道:“有了!”
刘据勐然一喊,吓了刘进一跳,他看向了刘据。
刘据道:“进儿,朕为你次子起名为刘槠,你一下如何?”
“刘槠?”刘进一听皱了一下眉头,“槠字何解?”
刘进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在桌子上写下两个字“刘槠”。
刘进一看,恍然大悟,原来是“槠树”的“槠”字。
刘据看着纸上的两个字说道:“槠树颇为长寿,且四季常绿。寓意其长寿无疾。
且其木质坚硬,剖之可做器具,寓意有用之才。
且槠字用途较为单一,即便是日后避讳,影响也极小。
进儿意下如何?”
“刘槠。”刘进一琢磨名字还真是不错,当即,刘进笑着对刘据拱手道:“父皇,儿替刘槠谢父皇赐名。”
刘据一听,哈哈哈一笑,手一挥,开口说道:“为朕孙子起名,此乃朕应有之义!”
起名完毕,时候已经不算早了,刘进便提出告辞。
刘据也未挽留,但是又向刘进嘱咐了几句要照顾好他孙子的话。
刘进自然连连称是,这才离开未央宫。
目送刘进离开,刘据想着自己又多了一个孙子,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他忍不住开口道:“来人,朕家添丁进口,上酒!”
“唯。”侍从一听,自然不敢怠慢,前去拿酒去了。
第二日,刘进早早便到了未央宫中,给刘据问安。
然当刘进向刘据的贴身侍者询问刘据的情况时,其贴身侍者却未和往常一样说:“琅琊王有心了,陛下昨日安好。”
而是颇有些迟疑。
刘进见此,心中咯噔一声,连忙追问道:“父皇可是有何事?”
侍者这才开口道:“回禀琅琊王,奴婢不敢隐瞒,昨日陛下饮酒过多,昨夜呕吐数次,辗转反侧,入睡并不安。
殿下,此言或许奴婢不当讲,但陛下待奴婢等皆和蔼可亲,如亲卷一般。
奴婢等自不忍心陛下有事。
但自奴婢看来,陛下常常饮酒无度。
奴婢等曾有心劝解,却触怒陛下,险些丢了性命。
殿下,您乃陛下嫡子,您所言,陛下尚能听得进去。
奴婢斗胆请殿下劝劝陛下,切莫再饮酒无度了。”
听此,刘进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又紧接着皱了皱眉头,这才吩咐说道:“陛下饮酒过多,孤自当劝解。你且为陛下准备下醒酒汤,湿毛巾等待陛下醒来。”
“唯。”其侍从应了一声接着便去安排去了。
接着,刘进并未出宫,而是前往了前殿朝议殿上。
等刘进到的时候,尚且没有人到此呢。
刘进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等着众公卿前来。
约莫半个时辰,众人纷纷到位了。
然而,皇帝刘据却仍未出现。
众人不得不再次等待了一番。
谁知又等了一会,中书谒者令却前来传诏道:“陛下有口诏,朕今日身体抱恙,令琅琊王刘进主持今日朝议。”
听此,刘进愣了一下,有点意外,却又感觉在情理之中。
众人听中书谒者令之言,也纷纷看向了坐在前排的刘进。
中书谒者令见此,开口道:“诸位,还不领诏?”
“唯。”众人听此,纷纷起身,对中书谒者令拜了一下。
中书谒者令走到刘进身边,躬身对刘进行礼道:“殿下。陛下吩咐,农业改革之事,由殿下给众公卿说一说,令众公卿议一议,众公卿有何意见,报给陛下,由陛下定夺。”
刘进点点头道:“孤知晓了。”
中书谒者令这才再次给刘进行了一礼,告退了。
待中书谒者令离开,众人纷纷望向刘进。
刘进开口道:“父皇身体抱恙,托付孤主持今日朝议。其他朝议之事且稍候再说。
孤先说一说父皇刚刚吩咐孤的事情。
孤之所言乃是颍川钟家、荀家两族犯废格诏书罪之事。
此乃颍川郡,大司农赵过调查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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