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证人，你的名字叫做艾美·克劳斯对吗？”古尔曼点了原告方的第一位证人开始了质询。

“是的，先生。”证人席上一个眼神有些迷离的女子站了起来答道。

“你认为马克警长杀害了了阿曼达女士对吗？”古尔曼问道。

“是的，先生，马克这个恶棍杀死了阿曼达。”艾美·克劳斯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愤恨。

“是你亲眼所见？”古尔曼继续佯装随意地问道。

“不是，但是我看到马克和阿曼达一起进入了一间房间，大约在十分钟过后，他就尖叫着跑了出来，随后我进去检查，发现阿曼达已经没有了和呼吸。”

“我当时吓坏了，尖叫着跑了出去，老板叫来的警察，确认阿曼达已经死了。”艾美·克劳斯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她的胸脯，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实。

“为什么是你去检查？阿曼达和你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吗，她是你的朋友吗？”古尔曼佯装不在意地问道。

“朋友？阿曼达说我们是朋友，但我觉得不算朋友！红磨坊里的女人怎么会有一个女大学生一位女记者作为朋友呢？”艾美·克劳斯有些悲哀地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

“阿曼达，她说我是一个可怜人，她说在红磨坊工作不能怪我，她还教我写我的名字，她......”艾美·克劳斯的语气中不由得带上了些欢乐。

只是一想到阿曼达已经死亡，对比之下则显得更加凄苦。

“说重点！阿曼达和你的关系，为什么阿曼达愿意帮你做这些事情，为什么你要第一个冲进去接受”古尔曼毫不留情地打断了艾美·克劳斯。

“阿曼达说我是她的采访对象，起初我并不愿意接受她的采访，但是阿曼达她请我吃了饭，还给帮我看孩子，还给了一笔采访费，于是慢慢地我们就建立了关系。”艾美·克劳斯这次的回答没有再有额外的发散。

“你很缺钱吗，为什么阿曼达要给你钱？红磨坊的价格可不便宜。”古尔曼继续质询着。

“是的，我很缺钱，我需要养活我自己还有两个孩子，红磨坊的收费其中百分之90要交给老板。”艾美·克劳斯的话让古尔曼都有些吃惊。

“很好。”古尔曼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为什么你称呼马克叫做恶棍，这是单纯因为你觉得他杀死了阿曼达，还是因为你觉得他就是一个恶棍。”

艾美·克劳斯本来麻木忧伤的脸上突然多了许多愤怒的神色。

“马克，他就是个恶魔，他不仅会折磨我们，还会抢走老板的钱，老板说虽然他收走了我们90%的钱，但他所获得的利润的90%也被马克拿走了！”

“马克是红磨坊的常客，他总是将陪他的那些姑娘折磨得很惨，包括我在内。”说着这位艾美·克劳斯撩起了自己的上衣，古尔曼看到了一个个烟头烫出来的疤痕。

“还有呢？”古尔曼继续问道。

“我们曾经想要单独在家里面工作，众所周知我们这些工作并不需要太多的场地，只要一张床就足够了。”

“在家里面工作，虽然收费更少，但是由于没有老板和马克，到手会比原来多很多，而马克将我们都抓了起来，还把其中两个女人活活折磨死......”

真是恶劣的行为！

古尔曼打断了艾美·克劳斯的发言，再次问道：“你说得这些话有什么证据，可以证实吗？”

“证据？怎么可能，马克他可是警长！”艾美·克劳斯用一种非常不可思议地语气对着古尔曼说道。

随后，古尔曼再次点了剩下的两个妓女，来询问同样的问题，她们的回答都与艾美·克劳斯类似。

总结下来，无非就是，阿曼达是个好人，接触她们是为了采访，帮助了她们很多，还试图让她们脱离红磨坊。

马克警长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蛋，不仅拿走了这些妓女辛苦工作赚来的钱，而且还不断折磨她们取乐。

现场虽然人不多，但已经响起了议论声，拉塞尔法官不得不敲击法槌，示意现场所有人安静。

古尔曼则再次说道：“法官先生，我认为这些证人的证词全都不可信！”

后排的议论声再次响起。

拉塞尔法官不得不皱着眉头再次敲击法槌，示意所有人肃静。

古尔曼则继续说道：“从情感上来说，这几位证人有着统一的特点，她们喜欢死者阿曼达，而厌恶嫌疑犯马克，从利益相关方面来讲，阿曼达给予了她们财务，而马克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曾经多次打压她们。”

“我认为，这些证人与死者和马可先生，都有着非常明显的利害关系，因此他们对于这起案件的任何证词，都不可信！”

“是的，从利害关系上来讲，这三位证人的证词可信度很低。”拉塞尔法官适当的表示了同意。

这不是由于古尔曼提前的收买或者对拉塞尔法官说了什么，而是事实的确如此。

证人席，三位来自红磨坊的证人，几乎都要陷入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

她们都没有想到，为什么她们只是本能地贬低马克这个坏蛋，同时也试着尽量说些死者阿曼达的好话，来激起更多地同情，怎么会得到这种结论。

明明这在街头是一种有效的吵架方式，为什么在这里决然失效。

古尔曼却对此非常清楚，作为一个玩弄法律的高手，外加上擅长引导情绪的律师途径非凡者，对付这些毫无法律常识的人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公诉方律师，你对此有何反驳？”

“我认为这不能解释为何死者阿曼达体内会有马克的体液？”依旧是有些颤抖的声音。

“红磨坊内的一女人体内有一个男人的体液很奇怪吗？”古尔曼笑了笑反问道。

随后他才继续说道：“我们找到了一份账单，马克警长有一笔长期转账和死者阿曼达的长期收款记录吻合，我可以合理的怀疑这其中有着另外一种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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