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候
所有的颜色都已沉静
而黑暗尚未来临
在山冈上那丛郁绿里
还有着最后一笔的激情
我也喜欢将暮未暮的人生
在这时候
所有的故事都已成型
而结局尚未来临
我微笑地再作一次回首
寻我那颗曾彷徨凄楚的心
因此她将这本书取名为时光暮歌。她想,时光荏苒,快乐的太过短暂,想要紧紧抓住却从指缝间流走,暮歌是晚来的祭奠,将暮未暮之年,她永远爱他。
十二月中旬,上海迎来的初雪,朵朵雪花在空中旋转后落地。心安伸开手接住它,看着它融化在手心,她在初雪中漫步。
顾安,初雪降临,我依然等你。
再回首早已定档,十二月的最后一天。
心安路过电影院,停下脚步望着门口的大海报,她想,爷爷和奶奶应该相见了。
电影正式上映的那一天她没去看,在这一座充满历史沧桑感的城市里,每个人都有自己深藏于心的故事,却从来不说出来,总是在深夜里舔舐伤口,痛过,绝望过,还是强撑着走了下来。
外滩上人潮涌动,她站在人群里,跟随着呼喊声迎接新的一年。
心安凌晨两点才回酒店,她简单收拾了行李躺在床上,等到天亮后起身。
苏黎世国际机场。
长达十三个小时的飞行让心安感到疲惫,她在机场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将手中的地址递给司机。
有些事可能与她没有多大关系,但总归和她有关,如果不去,不算真正地面对和接受。
瑞士也下雪了,山巅上停着未融化的雪,白白的山尖,湖面结了层薄冰,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宁静美好。
出租车停了,她从司机手里接过行李箱道谢,慢步朝着一栋复式小楼走去。
叮
叮
来开门的是韩母,她望着来人,恨恨地激动地说:“你找来做什么?给我走,走……”
心安摇头,她后退一步对韩母鞠躬道:“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一声对不起能让我的女儿活过来吗?”
心安缓慢地站直身体,沉默不语。
韩母情绪完全失控,推开铁栅栏指着她说:“给我滚,我们不想看到你。”
心安摔倒在地上,她没有着急起身。
韩父闻声出来,佝偻着背时不时咳嗽两声,揽住妻子的肩膀对地上的她说:“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说完揽着韩母的肩膀进屋。
一月的瑞士室外温度为零下,时而一阵寒风吹过,心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韩父杵着拐杖站在窗前,这些年来,他很清楚女儿的死和她没有多大关系,更多算是一场意外。当时只顾伤心,未曾考虑过有人还在死死挣扎,七年过去了,很多事早已随着时间推移而渐渐释怀,前尘往事又有多重要呢?
人老了,生死看得淡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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