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顾安发来视频请求,她拿着手机去了房间。
“吃饭了吗?”
“吃了,你呢?”
“没有,等会有饭局。”
她点头,看着他的眉宇眼中露出心痛。
“今天有没有有趣的事?”顾安问。
她揉耳朵想了想说:“下午和静嘉逛商场,遇到了嵇牧,斯旭问他要了好多签名,然后又和他合照,结果被嵇牧经纪人发现,两……”
顾安对嵇牧的名字很敏感,打断她的话说:“以后少见他。”
她笑着点头,摸着已经变红的耳朵。
顾安看着发红的耳朵呼吸加重,他抵御不了她身体的任何部位。
静嘉双腿盘坐在窗台上,花园里的路灯亮了,她失神地看着窗外,紧紧地攥着手机,她的心慢慢凉了,这算是分手吗?
她的眼中氤氲起了雾气,眼泪从脸颊滑落,自己不是纠缠不放的人,她将手机重重地扔在花园里,抽噎着说:“走了最好永远不要回来,我不是非要你才会活下去……”
盛母和唐父站在门口听着,他们轻轻地叹了口气走回房间。
静嘉在窗台上吹了半夜冷风,她不敢睡觉,一闭眼脑海里全是他的影子。
决定不再原谅他,那就要学着忘记。
夜凉,她的双腿僵麻,艰难地从窗台上下来,慢慢地移到门口,倚着白色楼梯扶手钻进花园胡摸,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她累了,瘫坐在地上哽咽地说:“在那里?”
“到底在那里?”
……
静柔经常画画到深夜,很多次看见静嘉坐在窗台上发呆,知道姐姐不想让人担心,默默地承受着一切,她将画架搬在窗前,只要画画就不会睡着,自己还可以陪着她。
她看着静嘉,用颜料在纸上涂抹,一个女子披着头发坐在窗台上,眼神呆滞,全身被悲伤笼罩,连空中的星星都变得惨淡无光。
她专心地用颜料上色,没注意到坐在窗台上的人已经下楼,她隔了一段时间再看,发现房间里的灯亮着,可人不见了。
静柔手上的颜料盘应声落地,站起来垫脚往外看,花园里的黑影让她出了一层汗。
她有些怕黑,但还是鼓起勇气朝着黑影跑去。
站在门口,她打开总开关,所有房间的灯全都亮了,清晰地看见静嘉在花园里摸索,手上沾满泥土。
她听见静嘉坐在湿地上自言自语,跑过去抱住她说:“姐姐,别找了。”
静嘉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哭声越来越大,吵醒了睡觉的唐父盛母。
两人穿上拖鞋连衣服都懒得穿慌忙往下跑,看着女儿坐在花园里,盛母走过去将她揽在怀里。
静嘉只穿了一件单薄睡衣,在屋外待了很久,全身冰凉,唐父将女儿抱进房间,静柔从衣柜里拿出毛毯披在她身上。
唐父心锥着痛,以前没有给女儿一个美满的家庭,好不容易家庭和睦了,那曾想后来她会失所爱。
静柔端来一盆温水,拧干毛巾给她擦脸,又搬来凳子将水盆放在上面,拉过她的手放盆里,将指甲缝里的泥土清洗干净。
唐父走出房间,他靠着墙壁点燃一根烟,刚抽两口将它按灭走进来说:“静嘉,答应爸爸,忘了他。”
静嘉抬头,灯光刺眼,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瞬间掉落。
盛母心痛,用眼神警告唐父,走过去将他关在门外。
“妈妈。”静嘉哑着声音喊。
盛母从床头抽了两张纸给女儿擦眼泪,让静柔拿了一套干净的睡衣给她换上,掀开被子扶她躺下说:“睡觉,妈妈陪着你,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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