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对世事厌倦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你,想到你在世界的某个地方生活着、存在着,我就愿意忍受一切,你的存在对我很重要。
豌豆很听话,它摇晃着尾巴走在心安前面,在外面它一点也不黏人。
心安看着豌豆腿上没毛的那一块,是上次自己被绑架时伤的,后来送宠物医院消毒将毛给剃了,由于是冬天,毛发生长很慢。
顾安出来后没有看见心安,豌豆也不在,想了想不可能在爷爷房间,大步大步地往外走。
看着前面低头的小女人,他跟在她的身后。
以前跟了七年,在一起后再做同样的事感觉很不一样。
心安感觉身后有人,她转身往后望去。
她看着身后的人笑了,无论自己在那里,他都能够找到。
陈父死后,他身后的财产不计其数,新的继承人成为社会的一个关注点。
陈母选了一个宜动土的日子作为葬礼时间,葬礼那一天下了蒙蒙细雨,雨不大,小路却很泥泞,来参加葬礼的人裤脚沾满稀泥。
墓碑前鲜花簇拥,陈亦阳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他和母亲手捧鲜花站在最前面,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低头哀思。
葬礼很久才结束,从头到尾erle和erlin都没出现。
等悼念的人走完后,陈亦阳捧着手中的花鞠躬离开。
一束白菊在雨中盛开。
他回到家后,erle和erlin坐在客厅,他目不斜视地进了母亲房间。
南微将婚纱和礼服赶好准备拿给陈亦阳,他不在国内,只能放在她那里,等回来再去取。
婚纱是由南微亲手缝制的,淡粉色的婚纱让人眼前一亮,裙摆平铺在地上,胸前有些许褶皱,后背由蕾丝镂空,露出她光洁的背,到时头发微挽衬托出她柔美高雅。
erlin看谁都充满敌意,陈亦阳知道他派人在监视,为了不让他发现静嘉的存在,他换了所有联系方式忍住没有告诉她。
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和她联系了。
第一天,静嘉没有接到陈亦阳的电话,以为是他太忙忘记了,她没有打过去问他,可后面几天里都没有电话,主动打过去没人接,发了消息也没回。
随着时间变长,她等得焦急,害怕他出事。
陈母站在阳台看着楼下的花园,陈亦阳走近,顺着母亲的视线看了一会儿说:“妈,明天无论如何我都会送你走。”
陈母看着他很怒气冲冲,说:“你大了,我已经没有能力管你,你父亲走了,我连待在这个家的资格都没有,但我得为你想一想,你以后的路还很长,你父亲的遗产得去争,否则最后你什么都得不到。”
“我不需要遗产。”
“不需要遗产?需要那个女人吗?”
“妈……”
这场谈话不欢而散,陈亦阳第二天一早强制带着母亲出门,不管她愿不愿意,他只想保护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女人。
天还没有大亮,很多人还在睡梦中,路上偶尔有几辆车飞驰而过,陈亦阳车速很快,甩掉了后面跟踪的车直奔机场。
陈母站在机场门口看着他没有说话,拿着收拾好的行李往里走,他默默地跟在后面。
私人飞机早已停在机场,他见母亲进舱了,看着飞机滑行后一阵起飞不安的心才落下来。
作为一个男人,不能让女人为自己担心。
他重重地吐了口气站在机场门口,他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等天亮开,掏出手机看了看又放下,拿出烟点燃抽了起来。
烟草味并不刺鼻,他完美地吐了一个烟圈后掐灭站起来,坐进车里发动引擎离开。
他没有回庄园,去了以前私下买的房子,很久没有打扫,家具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他随意地掸了两下坐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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