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
陈母披着衣服坐在看护椅上,这两天她寸步不离滴水未进,头发乱糟糟地耷在肩上,皮肤没有打理已经很干燥了,眼袋下垂,整个人非常颓废。
她没有听到门推开的声音,当陈亦阳将手搭在她肩上才回过神来,站起来抱着他抽泣起来。
陈亦阳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躺的人,靠着营养液活下来,人已经瘦得只剩下骨架。
他扶着母亲坐下来,理好她的头发说:“妈,旁边有酒店,你先去洗洗脸,换套干净的衣服再过来,我给他说说话。”
陈母点了点头慢慢地走出房间。
他重重地吐了口气,坐在刚刚母亲的位置上久久没有开口。
父子情分早已生疏,那里还有什么话可以说,他知道躺着的人所剩时间不多,要不是这么多年来有母亲相伴,恐怕不知何年何月死去了,空留一笔巨大的家产有何用?erle和erlin为了钱相互残害,想来也是可笑。
他坐了很久,走到窗前往下望,刚才的两个人还在楼下守着,摇摇晃晃站着又坐下。
他收回视线,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说:“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你死的估计是erle和erlin,而我最不希望,一旦你死了,表面的平静将会彻底瓦解。”
床上的人能听到,想开口说话却没一丝力气。
他坐在病床上,握住他的手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你后悔过吗?”
躺着的人听完很久一动不动,不过泪水顺着眼角流入发间没见了。
陈母没敢在酒店多停留一秒,她一路小跑来到病房,生怕他走的那一刻没有陪着。
“亦阳,好了吗?”
他轻嗯了一声走到旁边的椅子上两腿相交叉坐下。
陈母换完衣服后身上有一股清香,陈亦阳从小到大对这种味道很熟悉,慢慢的病房的每一个角落都能闻到,也许他也闻到了,嘴角有了一丝笑意,如果不仔细看还不能发现。
叮
叮
……
旁边的心电监护仪突兀地发出声响。
陈母看着上面一根直直的红线,脑袋出现了短暂的空白,走过去握住他干瘦的手眼泪瞬间滴在上面,陈亦阳大步朝门外走去,医生很快就来了。
这个世界有人不愿意他走。
带头的医生拿着手电筒对着他的眼睛检查一翻摇了摇头,陈母看后滑坐到地上。
陈亦阳走过去将母亲扶到一旁,上前亲手给他盖上白布。
他嘴角一直带着笑意,好像梦到了很开心的事,他走得开心就好了,对于后不后悔留给他慢慢去想,想明白这辈子也算活透了。
erle和erlin得到消息后很快来了医院,两人站在床边眼中没有一点悲痛,等了五年的遗嘱终于可以见面了。
陈母站起来走到门外呆呆地坐在楼梯口,陈亦阳走出来抱着母亲说:“妈,葬礼过后,给我回去吧!”
她苦涩地摇了摇头,自己老了,不敢疯狂,一个新的地方,什么都变了。
“不回去了。”
陈亦阳不想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劝说,他走进病房着手处理他的后事。
熬到凌晨,他给静嘉发去了视频请求。
静嘉在洗漱,她拿起手机接通看着他,见他情绪不高,问:“亦阳,给我讲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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