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心安的执拗,到现在都不能转变。
她需要的是时间,时间虽是庸医,但总可以治愈一点点,伤口结痂了也好,等着时间久一点,结的痂会慢慢的掉落,伤口成为粉红色,最后和肤色融为一体,这也是顾安的想法。
顾安就这样等待着她,他的陪伴不露面,安静的看着,他希望有一天她会主动来找自己,主动说我们在一起,主动和他有一个家,然后有孩子,这些他都在等,等待着世间给予他的美好。
元旦过去,心安从父母家离开,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每天在家里拿着笔电不停地敲着,想着寒假过完就收稿,这样就可以有一两个月的休息时间可以带着爷爷一起出去看看山水。
顾安到了年尾,公司的事情一大堆,白昼轮替,就连不正形的陈亦阳也老实的加班,期待着春节和静嘉一起出去度假,过一个快乐的春节。
这段时间来,所有的努力可就看这年尾,虽然少了一群老家伙,但其余的老家伙也不好对付,收益没有增加,怎么都不能服众,难不成要全部换血,这似乎不可能,只有让他们收益提高,才会堵住悠悠众口,这要怪只能怪顾安的爹,随手一扔拍着屁股就度假去了,留着亲儿子单枪匹马的奋战,连个坐阵的人都没有,也实在委屈了顾安这小家伙,不过陈亦阳是知道他的,不怕吃苦,迎难而上。
转眼,春节就到了,顾父给顾安打了一个电话说航班难订春节就不回来,叫自己一个人过,代替父亲向叔叔伯伯问好。
顾安想这不过是托词,无奈地应了下来,拿了些礼品去了父亲的好友家一个个的拜年,大年三十晚上,他看着满城的灯笼,他想见心安,从兜里掏出了车钥匙,转头开车就去了南京。
他去了心安住的蓝湾小区,看着房间黑漆漆一片,想着今天三十,她怎么可能还住在这里,捶了捶脑袋打开车门站在外面,他看着自己呼出的白气,路灯下的影子寂寞到了骨子里。
不知道站了多久,他开车去了郊区,把车停在门外,打开车窗听着她和爷爷的咯咯笑声,他在门外也笑,看着今晚上满天星星,坐在台阶上陪着她过年。
如果韩林没有死去,心安也不会痛苦七年,说不定毕业后就结婚了,现在已经有一个孩子抱在臂弯,生活里会吵架,会逗嘴,会焦虑,走着走着一辈子就过去了。
新的一年马上就要到了,隔壁的邻居已经准备放烟花,小孩拿着小鞭炮往地上摔,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春晚的倒计时开始了,主持人和观众大声数着,他看着夜空中燃放的烟花,等着结束后开车走了,没有敲门进去坐坐。
第二天,心安懒了一会床,起来后给爷爷拜年,爷爷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红包递给她,她开心地接了下来,后面给父母拜年,父母也给了,她乐得飘了起来,和小时候收到红包的感觉是一样的。
中午,隔壁的王叔叔来串门,聊到欢处无意识地对林父说:“昨晚凌晨,我放烟花在你家门口看见一年轻小伙子坐在台阶上,好像等了好久了,也没见他进屋,不过等我放完烟花后他就离开了,我回忆了下,和上次来的那小伙子体形差不多,老林,那小伙子是谁啊?”
林父顿了顿,打了个模糊这件事就过去了,心安坐在一旁,心七上八下的,手紧紧地攥着衣服,不用想她都知道是谁。
心安失礼地跑了出去,她站在门口看着台阶,想象着昨夜他坐在这的样子,突然好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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