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嘉站在原地认真地看着她说:“不能承受,那就忘了,我们就当它从未发生过。”
心安不知道,逃避也是一种解决办法。逃避不能接受的和不能释怀的,就如逃避一个不敢见的人,不敢去爱的人。
她或许还不明白生活就是在逼迫我们向现实低头。
微信的提示音打破了屋子的安静,她拿过手机看是静嘉发过来的语音,随手点开就听到静嘉说:“一天到晚一直在工作,万恶的资本家,吸血鬼,好不容易做完工作,姐今天终于可以提前下班了,等下我们出去溜达一下,朋友新开了家酒馆,晚上凑了一个局捧场,带你一起去热热场子。”
心安笑了笑,回了一个嗯嗯的表情过去,随后就没有了下文,她猜测静嘉现在一定在路上,一会儿准到楼下,这种默契是在相处七年的时光中建立起来的,任谁也不能摧毁。
同一片天空,同一个城市,林心安只有一个朋友唐静嘉,高中,大学乃至以后工作,心安穿梭与各个城市,最后在这金陵城中稳定下来,静嘉也就在这扎了根,相互搀扶着走了过来。
时光过得真快,一转眼过去了多年,身边的人没变,却越活越孤单。
心安从衣柜里取出上次和静嘉一同买的衣服,正愁还没派上用场就要立夏了,不穿又感可惜。
静嘉来时没有敲门,悄悄地从门旁的盆栽下取出备用钥匙开了门,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看着正弯腰叠衣服的心安,没有打扰她,耐心地等着。
心安叠好后抬头一看静嘉倚在门口吓了一跳,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心底的恐惧,而静嘉嘴角带笑似乎在说,姐姐我就是故意的。
心安无奈,送了一个眼神给她,静嘉一点也不在意,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用手指挑着她的下巴说:“不错嘛,还有几分姿色,给爷笑一个就带你去吃好的。”
心安脸红了没有讲话,静嘉感觉两人望着不说话难受,转身出门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头往后仰去靠在沙发上随口问道:“最近还做噩梦吗?夏医生说你好久就没有去复诊了,才单独出来住半年就不听话了?”
静嘉像教育一个小孩子一样教育心安,心安自知理亏也没未自己辩解,作为一个自由的家,她晚上总睡不着,大半夜起来写稿子,要不就是自己的梦魇吵醒静嘉,看着静嘉眼睛下渐黑的圆圈,她有些于心不忍,提出搬出来住,软磨硬泡了好久才让静嘉答应,但条件是每月去夏医生那复诊。
心安看着静嘉,缓缓地说:“噩梦半年没有了,中药也就没吃了,感觉好了许多,只是记忆大不如以前,好多事都记不清了。”
“记不住的就算了,以前的留住也没用,腾出空间记现在的,现在多美。”静嘉回道。
心安听后没有说话,心里想着,我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忘记顾安,好像现在我连他的样子都记不清了,或许会,都七年了,两千多个日子就这样不打招呼悄悄地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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