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启山和谢钟来到了平时锻炼修习的演武场,此刻演武场上正有许多孩子练着武,虽说孩子们并不大,但打起拳来也是虎虎生风。
场边坐着一位梳着羊角辫的青衣少女,此时正托腮望向大门方向,看见荆启山带着谢钟走来,少女双眼一亮,起身就向他们跑去。
少女的激烈奔跑使得青衣向后扬起,一双系在手腕的铃铛“叮叮当当”作响,犹如一道清泉在山间流淌。少女双眼明亮,琼鼻高挺,面若鹅卵,虽还青涩稚嫩,但有了一丝国色天香的影子。急促的奔跑使得少女气喘吁吁,不施粉黛的脸上涌上了几丝微红,显得美艳可人。
荆启山看着娇艳的少女,不自觉地脸一红,低下了脑袋,仿佛不敢与之对视。少女奔至近前,担忧地说道:“荆哥哥,你没事吧,那些混混也没把我怎样,你千万不要去和他们发生冲突。”说着说着郭惜芙的眼眶泛红,好似要哭了。
“小妹,你放心,我已经想到办法帮你出气了,你就瞧好吧。”说到这里,荆启山扬起脑袋,一把跳上演武场边的大石上,对着场内大声高呼:“各位兄弟姐妹,要是我们的兄弟姐妹受了欺负,我们该怎么办!”
演武场中的少男少女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望向荆启山,荆启山毫不怯场,继续说道:“现在我们的小妹郭惜芙被外间的泼皮混混欺负了,你们说我们要不要为她报仇?”
安稚院中的孩子基本都是孤儿,在朝不保夕的情况下被徐老收养,早把安稚院看成了自己家。那些泼皮混混在安稚院外撒泼捣乱,早引得孩子们心生不满,此时被荆启山一激,纷纷群情激昂,叫嚷道:
“报仇!”
“报仇!”
“报仇!”
荆启山心头一喜,刘叔教的计划可以实施了。只是还没等其发话,一道沉稳的声音飘来:“可是,徐老让我们保持克制,不要主动挑事,你难道忘了吗?”
荆启山不看就知来人是谁,讥讽道:“徐初,你要是胆小就说,何必拿徐老说事!”
徐初也是一名孤儿,比刘维更惨的是,好歹刘维被收养时还有一块记有名字的锦布,而徐初则是婴儿时在大雪天被人丢弃在树林中。要不是徐老当时恰巧经过,其就要被活活冻死了,徐老见其并没有身份证明,随带回安稚院收养,并取名为徐初,意味着一切重新开始。
徐初不负其名,从小就展现出惊人的天赋,刚十岁时就打通气海成为了一名武者,如今已是十五岁的他不仅是安稚院中年龄最大的,修为也是最高深的,已经达到了锻体后期境界。刘维见过对其资质也是惊叹不已,其有望能在十八岁前晋升武师境,真正踏入武道大门。这样的天才,放在天狩派就是妥妥的内门弟子,是门派重点培养的人才。
因此,其毫无疑问地成为了安稚院中孩子们的大哥,素有威望。其一开口,余下的少男少女们纷纷迟疑起来。只是荆启山却对其并不感冒,嫌他太过耿直规矩,奉徐老的话为金科玉律。就像现在这种情况,自家的姐妹受了欺负不去出头,还阻止大家前去。
“启山,你也知道现在安稚院是什么情况?正处于风口浪尖,你如今带着大家为郭小妹出头,要是被教化司抓住了把柄,岂不是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你让徐老这几天的辛苦白费么!”徐初细细道来,条理清晰,尽显年长大哥的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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