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冬之巢覆盖的范围之内,拉冬的移动速度会获得极端巨大的提升,虽然依旧不能割裂空间进行长距离的传送式位移,也不能依靠那对几乎无用的双翼拖动山脉般重量的身体在高空翱翔,但已经可以在短时间内进行千里级别的位移。
这个位面和上一个位面有些许的不同。
上一个位面,空气燥热、干燥无比,整个世界都在逐渐攀升的高温中逐渐死去。
而这个世界则更趋近于极寒的死地,外界的温度不超过五摄氏度,生物呼出的气体瞬间就会结晶成白色的霜雾。
往西北又走了大概百余公里。
这里已经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噌发源文明的地域,温吞吞如水煮蛋一般的太阳在北方的天空越沉越低,在地平线以上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很快,王泽见到了第一批冰山,它们状如平桌,边缘陡峭。
同时,奇妙的大气现象开始频繁地出现,屡次引得未曾见过这种美景的龙裔们沉醉,其中包括栩栩如生的海市蜃楼,有人把遥远的冰山在脑海中变成了巨大得难以想象的城堡墙垛,巨大的压迫感从上而下灌注了每一个龙裔。
即使西格蒙德都为这已死世界的遗体而慨叹。
但王泽不为所动。
神,见过无尽诸天之中任何一个世界的任何一种景色,即使他这样的半神也见识过凡人想都不敢想的瑰丽事物。
兰豆豆还在发出求援的信息。
他们之间似乎陷入了拉锯的战争。
但王泽距离她实在太过遥远了,数千上万公里的距离简直像是一座天堑。
这个世界比上一个世界更加死寂得多。
尤其是海拔愈发升高、温度越发降低的西方。
雄伟而贫瘠的神秘山峰始终耸立于西方,太阳在正午时分低垂于北面,午夜时分则紧贴着南方的海平线,将朦胧泛红的光线洒向白雪、发蓝的冰块与水道和裸露的小片黑色花岗岩山坡。
可怕的狂风断断续续地呼啸着扫过荒凉的山巅,声调中时常含有近乎于风笛奏出的模糊音韵,介于认知边缘的疯狂音符跨越了一段宽广的音域,潜意识记忆里的某种原因让任何一个眷族都感觉焦躁不安甚至隐约害怕。
西格蒙德也不愿意再派遣自己的族人外出进行斥候动作。
这片地界给他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这种危机感接近甚至超过诡神拉冬。
但拉冬是神的信徒,不会伤害他们。
这里的东西却不会有任何顾虑。
连拉冬都日益狂躁了些许。
但王泽没有感受到任何不适或者不安。
其他路过此处的半神考生也是如此。
但有一个共同点,所有人的眷族都不愿意在此处久待。
在面对某些邪恶的存在时,眷族的感受反而比半神更加敏感,他们的弱小使这种对恐怖存在的恐惧被刻在基因里,不用任何能量的波动,就能心神不宁地催促他们逃离开来。
趋利避害,人之常情。
在行走了一整天后,王泽终于来到了靠近西方高原的边沿。
这里的气氛孤寂而充斥死亡的气象,嶙峋的怪石间密密麻麻全是白骨,这些骨骼全部失去了手指和髌骨,似乎曾以祭品的形式参与某场献祭邪神的仪式。
这种仪式并不少见。
主世界开荒团队时常能见到被外域诸天的邪恶神邸屠戮一空的小位面。
王泽在拉冬的身后伫立。
他向西方看。
熔岩堆积的山峰直插东方的天空,海拔不知多高,只感觉通天连地,不见峰峦,仿佛抽象画中富含作者疯狂艺术思维的建木或者奥林匹斯。
白色的峰峦宛如鬼魅,拔地而起,上面有袅袅的烟尘,是一座死火山。
王泽皱眉。
有什么东西......
好像在注视着他。
就在那片绵延起伏、龙象鼻盘旋的山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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