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八?
在田地的朱棣直接怒了。
以超过平日的奔跑速度,直接一脚踹中近乎癫狂的胡惟庸,重重踩踏在他胸膛位置。
让胡惟庸用坐,改为跪地。
脸色苍白的捂着胸口,不停地在地面咳出鲜血。
胡惟庸颤抖着举起手臂,口中不断咕噜吐出的血沫,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甘的将食指和中指并拢,点了下苏长生。
为什么他也喊了重八!!!
却安然无恙!
朱棣懒得理会胡惟庸,感觉一脚把心中的骇然踢了出去,舒服多了,这才回去重新秤土豆和红薯了。
“科举。”
“读书人要骂,也会先唾弃你这个授意考官,舞弊的丞相。”
“更何况,咱已经想到了办法。”
“朝廷重开科举的讯息,被朝中奸逆所阻拦。”
“使我大明各省众多学子,被奸逆所误,再加被江川河流所阻,未能及时赶赴京城”
“首场试罢,天下诸省仍有许多学子源源而至,应礼部之请,朕届时特增恩科北场,以慰天下众学子之望。”
老朱每说一句,胡惟庸的脸色就愈发苍白。
直到话音落下。
胡惟庸仿若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坐在尘土里的狼狈模样,亦如一条丧家犬。
可胡惟庸身死心没死,很快找到了朱元璋的漏洞。
染血的苍老脸庞,流露出几分讥笑,
“南北分开科举,稳的住一时,能稳住的后世吗?”
“朱皇帝你这样做,只会让大明南北愈发分裂!”
“老夫就等着南北之间,诞生出比我胡惟庸还要厉害的文人党争!”
“你所重开的大宋天!”
“就是被文人党争消耗五十年国力,让金兵南下捡了便宜!”
老朱气愤地攥起了拳头,恶狠狠地盯着胡惟庸。
胡惟庸说得有道理,可妹子给出了的办法,是当下最好的解决方法。
南北一旦分开。
想要再合流就没那么容易了。
后世的皇帝。
也就是老大和他的孙子,不知道能不能撼动那么多为了名和利抱团的文人。
“这有何难?”
身边轻描淡写的声音,让老朱如同久旱逢甘露,双眼冒着光。
是苏先生!
小苏果然是有办法的!
“苏先生!”
“有什么办法?!”
老朱毫无帝王的架势,一脸期待。
连带着田地里的朱标和朱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视线投在苏长生身。
目光聚集。
苏长生淡淡道:“只需摒弃现在的科举内容,用崭新的学科,代替原来的科举,南北即可公平竞争。”
苏长生给出的答案,自然就是后世的高考。
四经五书虽好。
却不能用来治世,更不能让国富强,而是不停围绕着农耕文明兜圈子。
“嗡——”
胡惟庸骤然感觉到一阵惊雷,在耳边炸响。
强撑着在地面起身。
双目赤红,鼻腔里时不时吐出热浪。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罪臣虽然罪该万死,但在此,罪臣跪求陛下,为大明诛杀此贼。”
“他这是在挖儒学的根啊!”
“陛下!”
胡惟庸凄厉的声音,亦如深夜里夜枭,摄人心魄。
“苏先生!”
“这么胸有成竹,一定是有准而来?”
老朱根本没有看胡惟庸一眼,目光锁定着苏长生,想要看穿一切。
“朱元璋我问你。”
“可愿重蹈那晚大明十六帝覆辙。”
“还是走向一条从未有过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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