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和卢承悌对视一眼,心中有些预料,但还是装作不知。
“是么,想必是昨晚的事让郑家有所忌惮?”
“那他有没有同薛刺史达成交易呢?”
崔仁术面色如常的猜测到。
“依我来看,应当没有。虽说郑家我们不合,但他也是逐利之人,粮价必定不会低。”
“因此,薛刺史买谁的都一样。”
“既然都一样,他何必为了郑家得罪我们三家呢?更何况郑家还得罪过他呢!”
王静和卢承悌两人点了点头,理是这么个道理,但他们就怕郑家降价。
卢承悌提议道:“不过我们也应当去拜访那薛刺史,否则让他郑家成了这笔生意,我们怕是要吃大亏。”
王锦附和道:“理应如此!”
正在这时。
管事拿着一张抄来的告示,闯了进来喊道:“家主,大事不好了,官府贴出了告示,说要召集天下粮商,竞价购粮!”
“什么?”崔仁术眉头紧皱,这薛大鼎在搞什么鬼?
“竞价购粮?”卢承悌眉头紧皱,这个词他还是很少听说的。
“召集天下粮商?”王静听完大感不妙。
崔仁术顾不上形象,一把夺过告示,目光扫了一遍,嘴里不由自主的念了起来。
“告示:今诚邀天下粮商,官府欲购赈灾粮,用以赈济灾民。”
“无论其出身高低,凡有余粮者过万斤者,可前来曹州府衙,各报其价,各展其粮。”
“府衙将查验其粮质,待价而沽,公开竞价,众目之下,将选出优胜者。”
“官府将同优胜者签订采购契约,并保护优胜者不受侵害···。”
崔仁术念着念着,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怎会如此?”
卢承悌也是想明白了其中的要害,脸色凝重道:“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
官事连忙说道:“是府衙刚贴出来的告示,还盖着刺史的官印!”
“刚贴出来的?薛刺史的官印?”崔仁术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说道:“该不会是郑家出的馊主意吧?”
郑玄果先是拜访了薛大鼎,随后传出两人甚是亲密的流言,现在更是出现了一则这样的告示。
这个节骨眼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郑玄果给薛大鼎出的馊主意。
卢承悌也有些怀疑,但转念一想,便知道很可能不是他。
“应该不会是郑家,虽说我等有些许不合,但他也会看在我们三家的份上留有一些情面。”
“更何况眼下都是做粮食生意,那字自然是希望粮价越高越好。”
“他这么做非但得罪了我们三家,自己也得不到好处。”
“这分明是损人不利己,最受益还是那薛刺史!”
这么一分析,崔仁术觉得很有道理,因为出竞价这个主意,郑家绝对是讨不到好处的。
可不是他,又会是谁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呢?
“郑家若是有能人相出这般好办法,那郑家也不至于排在我等后面。”
王静默默的不说话,听到这个消息,他心里咯噔一声,不由的暗骂道。
该不会真的是郑玄果一时冲动就出了这么个主意吧?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了!
王静看了两眼,提醒道:“不过,话虽如此,郑家节骨眼上这般做,还是让人不得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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