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帘帐,星光似烛火。
今夜不少人都难以入睡,只因为明日的道门大比就将决出最终胜者。
挺过第一轮的人都在研究手中的小册子,思索着若是遇上这些人该如何取胜。
入门时间不长的人则守着自家师父,听他们讲起天师府的故事。张妙之表现的太过深入人心,让人不得不产生浓厚的兴趣。许多不知道天师府的道门弟子,也在今夜第一次了解到所谓的道门祖庭。
以及“天师”这两个字的含义。
从几千年前的张道陵开始,再到如今的张妙之。
这一脉就算人丁稀少,也没有消失。
大道如烟,求道者甚少,求仙者居多。本以为自己道门一直都是如此,却没想到还有辉煌的时刻。
源远流长的历史最是能叩动人心,天师这两个字忽的成了种象征和信仰,而不是先前在不知晓缘由时觉得的那样自大,高傲。
张妙之的形象也蓦地高大起来,仅管他如此年轻,却成了不少人仰慕的对象。
道家天师,多么让人热血澎湃的称呼啊。
张妙之心头一动,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声望值在不断增长,增长的幅度不大,但胜在数量很多。隐约快突破至声名远扬的程度,系统也及时发来提示。
“距离宿主声望突破至声名远扬,还差两千人,请再接再厉。”
他暗自思索,不明白这突然增加的声望是怎么回事。
仔细一想,他觉得多半是白日里上头了些,让不少道门弟子都认识了自己。
“哦,原来可以这样啊。”他心头暗道,嘴角勾起抹诡异的弧度。
........
在上清的另外一处,茅春一严肃着脸,坐在桌旁。茅瑞照则显得很平静,依然端着道经在看。
瞥了眼,茅春一沉声开口道。
“瑞照,明日可有把握。”
闻言,茅瑞照将道经放下,拿起茶壶给两人各自倒了杯茶。
“当然,父亲可是在担心张妙之?”不等茅春一回话,他自顾一笑,“区区筑基小修,何需让父亲挂念。”
茅瑞照此时离了道经,整个人话语间透着股凌厉的锋芒。那看似平静的眼眸中翻滚着闪烁的雷霆,隐约流露出抹暴虐的神情。不过被他遮掩的很好,只是一闪而逝,让人难以捕捉。
但茅春一还是察觉到了,他面露关切,蹙起的双眉显得有些担忧。
“这卷经书可还能压制的住?”
茅瑞照轻轻点头,末了又微微摇头。他叹了口气,将经书合起,只见这经书上写着三个大字《楞严经》,赫然是本佛经,而不是道经。
“暂时还有些用处,不过长此以往下去,估计很难压制的住。而且还得保持心绪平静,不能有太大的波动。不然会有失去理智的可能。”
这话让茅春一本就凝重的神情,更是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蓦然一叹,恨道,“可惜,灵宝派消亡的太过早远,不然有那度人经的话,这些许影响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明日的问心关,由我来主持。届时,我会降低压在你身上的神念,你只需要显化道韵即可。剩余两人,交给我就行。”
茅瑞照点了点头,他此刻的心境确实不仪遭受过重的负压,不然会有暴走的可能。
而一旦暴走的话,可就麻烦了。
再度吩咐了几句话,茅春一便离去。空荡的屋子里,茅瑞照再次拿起桌上的楞严经观看起来,只是他平静的面庞忽的抽搐了下。在被经书遮挡的阴影之下,那一半侧脸好似咧出了个狰狞的笑容。
........
竖日一早,大比之地就坐满了人。
都不用上清派去清点道门诸派是否就位,但看那人头耸动的山巅,就知晓这些人比之要参与大比的人还要急迫。
同样是巳时初,一声洪钟鸣响,宣布了今日盛会的开启。
这一轮的参与者有五十人,分为五组,采取攻守擂的淘汰制,没有间隙,一路过关斩将,直至剩下最后三人。
在进行最终比斗。
这最终比斗,比的不是修为实力,而是心性。
俗称问心关,考量的最终结果由道门诸派共同决定。而考量的目的,则是要看看这人究竟能不能扛起,这当代道门第一人的大旗!
不由分说,上清术法一脉的长老,站在山崖之巅,便喊道。
“第一轮!从甲组开始,请诸位上台前!”
话落,十道身影咻然掠过,落至圆盘之上。张妙之远望着,这十人中有个稍微熟悉的人存在,正是那喜欢顾自舞剑的柯自清。他是戊组,乃是最后一组,所以有很多空闲时间可以观看。
张小果坐在张妙之头上,那些矗立在众多掌教身后的弟子,见着张小果那舒服的模样,不由觉得羡慕。
这人比人得死,眼下连个松鼠都比不了。
他们自持大派弟子,不敢如其余山巅之上的道门诸派那般随意,只能分散远望,还不能太过放松而失了形象。
相比之下,张白鹤两人可就舒服多了。
一座山巅之上,有童子好奇的问自家师父。
“师父,师兄怎么不去当擂主啊。”
老道语重心长的道,“这擂主要连战九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原来如此,那师兄最好还是最后一个上吧。”小童子有些兴奋,觉得自己的想法妙极了。
可老道却是微微摇头,这攻守擂的形式其实也是一种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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