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啊?”张白鹤挠头。
张妙之笑了笑,“意思是,以诚待人自身就是清白的,做事考虑周到就不会遭受耻辱。我们如今前来上清做客,将要面对无数道门友人,些许小事何必放在心,大度些才能容人容己。”
张白鹤暗自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明悟模样。
来至路的尽头,眼前豁然跃出一副绝美的画面。
辉煌的殿宇,矗立各处,袅袅青烟如柱,似鸟儿在欢腾,随后隐没在风中。
张白鹤和张小果大开眼界,上清派又是一副别样的光景。就目前来,不输天师府。
偌大的广场之上,来来往往不少人,张白鹤两人瞅着了他们又瞅了眼自己,穿着道袍的很少。大多数人都见穿着简衣,或是劲装,或是锦服。
费云一上来就有上清派的弟子迎来,“费云师兄,来者可是入东客房。”
“非也,这是西客房的客人,师弟不用劳烦,我领着他们去就行了。”
“是,是吗?”
这人愣了下,道,“好吧。”
随即让开了道路,眼见费云领着几人离去。他还挠头疑惑,这年轻道人,透着股威严之感,刹那间他还以为是哪位修为高深的尊上当面。
结果是弟子辈的人,也不知是那家的师兄,看着如此威武。
张妙之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全然无所谓的模样。
张白鹤却是听着来了兴趣,走到费云身旁问道,“这位师兄,这东西客房有什么区别啊。”
费云闻言瞥了张白鹤一眼,平静的回道。
“没有区别。”
“可是刚才那.......”
“小家伙,你应该叫我师叔才对。”
费云蓦地打断了张白鹤的话,语气清冷了起来。
他神色有些低落,倒没有对着费云叫师叔,而是走回了张妙之的身旁。紧贴在他旁边,沉默不语。
张妙之望着他微微摇头,没有出声安慰。
这种经历必然是要有的。
当初,他又何尝不是呢。
只不过......
张妙之的古井无波的眼眸闪过到凌厉的豪光,他忽的道,“此间小路经久未修,走时可得留神,别绊着了。”
呵呵.....前方的费云连头也没回,暗自发出声冷笑。
乡巴佬,我上清岂是你天师府可以比拟的,就算是有些许碎石,又怎么可能绊倒......
他话还没有说完,立马哎呀了声。
啪的一下,栽倒在地。
这一摔可是结结实实,费云自入练气后,就没有摔过。
可此间却差点把胆汁都给摔出来,他愤然起身,看着脚下盆碗大的石头,嚷嚷起来。
“谁特么放的石头!”
噗嗤——
张白鹤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自家师父话才说完没几秒,就有人应验了。当即感到有趣,仔细一想,又莫名觉得神奇。心想难不成是师父做的!
他摇摇头,觉得多半是巧合,要是真的话,那也太可怕了。
张小果却是毫无形象的捧腹大笑,边笑还边说道。
“瓜娃子!这个瓜娃子看起来挺聪明的,结果脑壳木戳戳的,那么大块石头都看不到,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你!!!”
费云气恼的指着张小果,却见张小果恶狠狠的和他对视着,当即就要翻自己的包裹。
他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失了形象。
立马强压下怒火,恢复了之前那副云淡风轻的形象,接道,“很不错,这笑声倒是爽朗。”
说罢,费云瞥了眼一直含笑不语的张妙之,回过头露出抹疑惑,心说这家伙刚说完,自己就摔了,难不成是他搞的鬼?
这念头一起,立马被他甩掉。
不可能,他从未见过这种术法。
更何况,他暗自斜睨了眼,就他,配吗?
再次踏在路上,费云不由小心起来,脚程也慢了不少。
张小果还在张妙之耳边念叨,诸如眼前这人如何如何蠢笨之类的话,他丝毫没有顾及,全然被费云听在耳朵里,气的费云又加快了脚步。
不久,几人来到一处蔓延在山涧的成片房屋。
费云将张妙之领进一处别院的角落,便冷着脸告辞离开。
张妙之没有留他,只是道了声谢,随即才打量起眼前的住宅。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只是地势偏矮,环山伺水,湿气有些重。
四周进进出出不少人,这人来人往的景象,到不像是在山里,反而是有些像城里的客栈。
张白鹤在整理屋子,张小果则是坐在门框感慨,“师兄啊,这里的人可多多了,还好你没有来,不然估计得把你吓死。你要是死了,可不好,师父一定会拿你泡酒的,毕竟你大补啊!”
唰——
一块碎石从张小果身旁划过,
身后传来张妙之愤怒的声音。
“我先拿你泡酒!”
张小果愣了下,随即再次恢复原样,无奈摇头。
“看吧,师父果然有这个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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