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养瘦马,做人牙子了,此道一本万利,怎可不缴税?三日之内,你带着账簿到县衙补税,本官就可既往不咎,不然,别怪本官不客气。”
朱五这话一出。
周应完全没有任何心情说话了,他只是因为暂时没摸透朱五敢这么干的底气,才强忍着没有离席。
至于朱五现在用的,刘延庭的假身份,在朱五上任之前,他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见场面冷下来,其他三大家族纷纷出声圆场。
“县尊莫怒,徐大家会那么做,全都是以为自古以来都是那样,而且徐大家这次为了县尊,真可谓是煞费苦心。
若是没有县尊,我等别说在酒宴中听闻徐大家的琴音了,就是花百两银子可能都见不到徐大家。
不仅如此,徐大家这次也把珍藏的美酒拿了出来,这酒可真够烈的,在下都有些飘飘然了,话多了一些,该罚该罚,县尊莫怪。”
这人即用自古以来的说法软软地提醒了朱五一句,又用酒烈给了朱五一个台阶,真可谓是面面俱到。
然而朱五半点不领情,只是对着徐佛拱了拱手道:“多谢徐大家的心意,只是需公私分明,还请徐大家莫怪。
本官并不想为难徐大家,然而国朝自有规矩,本官只是想按照规矩,把该收的税收了,并不会为难诸位。”
横的怕愣的,见朱五这么不识趣,另一个大家族的家主说话了,“县尊说得对,我们这三个老头子一定会把吴江县都交的税都交齐的。
这时候应该谈些风花雪月,莫要荒废了美酒美人。”
他直接把周家排除出去了,就是想告诉朱五,让他们三家缴税就够了,别跟着周家过不去。
其他两家也都纷纷赞同。
朱五清楚,这只是他们的权宜之计,毕竟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如果朱五能和周家斗法,就算不相上下,奈何不了周家,收拾他们还是可以的。
而且,如果事后他们知道朱五是在虚张声势。
他们这么说也算是给周家面子,至于他们今天说的话,只是酒后戏言而已。
所以,朱五根本没把他们话往心里去,依旧拉着收税的话题不放,“诸位对本官还是有些误解的,本官不是满脑子只有税,只有银子的人,本官心里也有民生,特别是诸位的民生。
其实在本官看来,诸位正常缴税,远比少缴或不缴税更有好处。”
啥,这人到底在说什么疯话?
周应忍不住问道:“县尊到底意欲何为,还请直言。”
朱五笑着道:“若是诸位不怎么缴税,别说大明了,就是这小小的吴江县都不会安稳。
吴江县若是不安稳,最难受的还是诸位啊,小民日子原本就不好过,再难过又能难过到什么地步。
诸位现在所行之事,和竭泽而渔有何区别?”
好胆,竟敢威胁我周家,我周家就是不缴税,有本事你就让吴江县乱起来。
周应闻言,当即面露冷笑,他虽然不会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可该反驳还是反驳的。
正当他要说话时,朱五又话锋一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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