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就是在本地当官的,他们都不怕吃不上饭的饥民把他们全家烹了,本王难道会怕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
而且本王又没有建议陛下加税,有件事先生就不觉得奇怪吗?
如今比起以前,明明开了不少荒地,也明明加了税,可每年到国库里的银子怎么越来越少了?就算年景不好,也不至于少那么多吧。
现在要么他们自己为了官位把银子拿出来,要么他们就冒着全家被烹的风险,盘剥小民去。”
这话把孙传庭吓得满脸冷汗,于是他接着问道:“敢问王爷,若是如此行事,又该如何决定何人补何缺,缴税多少才能让本地人当本地官?”
思路打开后,朱五越想越顺畅,直接回道:“由吏部走程序,从本地选人就行,至于缴税多少,本王也不多要,朝廷花多少就让各地凑足多少,不让朝廷亏空即可。
如果不够,由其他地方补齐了,由补齐的地方任他们那里的官。”
“地方空缺之官可以这么补,那朝堂之官位又该如何处置?”
“那些大族支持东林党不就是想要权吗?
那就给他们权,朝堂之官,由地方官推举,他们愿意听谁的话,就让谁当,免得到时候再私下里串联,不奉朝堂之令。”
孙传庭大惊,连忙劝道:“王爷,此事万万不可啊,若是地方官员推举朝堂之官,地方官为非作歹时,也会更肆无忌惮,之后也会更势大难治。”
“那是陛下头疼的事,先生只管上书,就看陛下有没有那个魄力办就行,反正咱们把办法想出来了。
再说了,山西烂成那样,其他地方能好到哪去,现在他们就不肆无忌惮吗?”
朱五说完,心里还有些期待自己碰到那些为非作歹的地方官,毕竟他把勾结建奴的晋商清理完后,就拿到了山西省,要是把所有大明的地方走一遍,岂不是天下都是他的。
至于大明会乱,反正迟早会乱,他只要朝堂能给他提供银子,让他的势力能蒸蒸日上就好。
孙传庭眉头深皱,再次劝道:“王爷,若是这么一来,定是江南之官充斥朝堂之上,将税务尽数压在北边贫瘠之地。
到时南人于北为官,不惧盘剥小民惹来祸端,到时恐要生民涂炭。”
朱五微笑道:“没事,北人不满,可以来找本王主持公道啊。”
孙传庭又楞了一下,是啊,到时候北边不满南边官员贪腐,朱五正好去给他们做主,把当地官场清理一遍,就像山西一样,留下一个听话的地方。
想到这,他试探道:“王爷,那山西省的官员可要如此行事?”
朱五一口否决道:“不行。”
然后又提醒孙传庭,自己想把山西省打造成自己的地盘,“毕竟,本王才把山西安定下来,让各地官员安安稳稳地执行旧制,安心听本王话来就好。”
果然,孙传庭这下心里明白,原来朱五早就想好了一切,就等自己背那个黑锅了,他也不打算再劝,问道。
“臣明白了,王爷,如今崔呈秀正在家中等候处置,又该对他如何处置?”
朱五吃了一惊,下意识觉得自己处置崔呈秀不太合适,可转念一想,就在心里开始骂崇祯不厚道,把得罪人的事丢给他处理。
想了一会就回道:“让他留下五千两回老家,永不叙用。”
孙传庭把所有事问清楚后,这才告退离开。
回到家里,孙传庭思考上书该写什么时,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越想越惊叹于朱五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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