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五没犹豫多久,心里就有了决断,他要一分不少地满足这些贷银子的商人。
因为这些大族让自己族内的商人一次借这么多银子,很可能是在试探他的魄力。
如果他不能一次性满足这些大族的所有需求,就别想再有机会让这些大族像支持他的事业。
所以他当即回道:“都没问题,只是本王在太原的现银没那么多,只能暂时给诸位银票。
请诸位在太原等待三日,三日后,诸位就可以在太原汇丰号,将所有银票换成现银。”
那些大族出身的商人当然知道他们借的钱加起来一共有多少,闻言也颇为惊叹朱五的魄力。
顿时纷纷出声赞叹。
好话朱五早就听多了,只是把那些话当耳旁风,直接开始给自家商会的商人划分经营范围。
按照远近亲疏将经营范围分清楚后,他就和这些商人来了一场宾主尽欢的晚宴。
靠着这次大撒币,加上让早有安排的人手传播消息。
汇丰号之名,也算是响彻天下了。
一月后,临近崇祯元年的年关,花袭人怀胎已有十月,也到临产期了。
这天,朱五正焦急地在屋外等候,听着花袭人沉闷的痛嚎,心神不定的他向一同等候的崔文茹聊了起来,缓解心中的焦躁。
“娘子,现在咱们还有多少现银?”
崔文茹面带苦色道:“只有内库中剩下的封赏银子,并且已经开始动将来从士卒身上赚到的银子了。
从晋商手里拿到的现银早就用光了。”
“咱们已经给五个军镇送了一个月军饷过去了,朝廷怎么没把银子送过来?”
“国库在十月时就已经彻底空了,根本没有银子。”
朱五闻言骂道:“那群狗官真能贪啊,这么早就把所有银子贪完了。”
然后又向孙传庭道:“先生,山西省如今有多少银子?”
他对孙传庭来此等候花袭人生子的举动并不惊讶,还觉得很正常。
毕竟他可是说自立门户了,也算是孙传庭的主公,将来他出事,他儿子就是孙传庭的效忠对象。
孙传庭闻言,回道:“在王爷要用山西钱粮养兵之后,臣出手截留了十万两下来,加上今年最后收到的商税三万两,共余十三万两。”
官员向王爷称臣确实是有些犯忌讳,不过孙传庭毕竟朱五费心招揽的亲信,加上他只在私下里这么称呼。
之前朱五听到那个臣字后,以为孙传庭铁了心要跟自己混,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让孙传庭改口。
所以他只是点了点头道:“那就把这十三万两银子当做军饷付给本王。”
接着又对崔文茹道:“这十三万两还能支持几个月?”
崔文茹叹口气回道:“半个月,毕竟汇丰号放钱快,利息还低,以后往外流银子的速度也只会越来越快。
王爷,要不我们不控制价钱,大量卖一些晋商的宅院、珍宝等物吧。”
朱五摇了摇头道:“不行,这样一来,谁都知道汇丰号里现银不多了,先坚持一段时间,反正借出去的银子迟早会回来的。
我们商会里的人还在用银子交易吗?”
崔文茹点了点头,愁道:“没错,除了那几个妾身的亲信外,哪怕商会成员内部交易,都在用现银。
其他人收到银票后,也会第一时间换成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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