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当初被魏忠贤克扣功劳,愤而辞官,现在虽然阉党偃旗息鼓了,但毕竟还在朝堂上。
所以他一听这话,喝酒没上脸的他当即满脸通红,压抑着心中愤慨之情,直言道:“袁某之心,苍天可鉴,如今朝堂之上,朽木为官,陛下又不理朝政,而建奴却已到穷途末路。
如此良机,袁某怎能不主动请官,任由陛下错失良机?”
袁崇焕身为大将,理智恢复得很快,说到这,他其实已经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了,人家言官骂皇帝,至少也能落个直言进谏的好名声,他一个武将,骂皇帝,是想干嘛?
不过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他就梗着脖子接着道:“若是王爷觉得袁某不应请官,袁某回乡便是。”
朱五因为觉得自己和崇祯没关系,对袁崇焕口中那些皇帝的坏话没有半点感觉。
但袁崇焕想打道回府的话却真的把他吓了一跳。
一方面是因为袁崇焕真的算是大明如今最会打仗的人了,他不按照历史去辽东,万一其他人表现远不如他,让建奴早十几年入关呢?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崇祯,如果袁崇焕被他气跑了,崇祯反而要派人去请袁崇焕,他岂不是有大麻烦了。
他只是想让袁崇焕少要点钱而已,又不是真的不想让袁崇焕不当官,所以当即赔罪道:“袁公莫怒,本王失言了,这就自罚三杯。”
说完,朱五当即连干三杯,见袁崇焕脸色好看一点,就接着道:“其实陛下对袁公是十分信任的,只是本王心中有些疑虑,才想多问几句。”
袁崇焕实在想不明白朱五为啥要把自己和皇帝分开说,干脆就不想了,皱眉问道:“王爷心中有何疑虑?”
朱五这时才图穷匕见道:“万一,本王说是万一,兵无常势嘛,如果陛下真的给了袁公如此重权,袁公不仅没在五年之内辽东平了,还出现了一些纰漏,那岂不是逼着陛下因小错折损良将。”
明白了,袁崇焕这下终于明白朱五为啥要把自己和皇帝分开说了。
之前他想平辽,因担心朱由检不支持他,就把风声传出去了,然后天下平辽的期望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
现在大明人都知道平辽的好机会来,袁崇焕要去平辽了。
不说如此声势下,朱由检有没有胆子不支持他,他是否有逼宫之嫌。
单说如此重压下,他真的能打好仗吗?
就像朱由检说的那样,万一出了点小问题,现在天下人有多希望他能平辽,到时候就有多希望他死,幸亏他指望外面说要平辽,
袁崇焕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冲朱五拜谢道:“袁某多谢王爷提点。”
见自己吓住袁崇焕了,朱五笑道:“所以,本王虽然觉得,总督辽东军务之人非袁公莫属,但,是否要整个大明配合袁公,就要值得商榷了。”
果然,还是要自己平辽啊。
袁崇焕压下心里的激动道:“那王爷觉得,应该在辽东之事上用多少银两平辽?”
怎么就盯着钱不放了呢?朱五头疼道:“袁公放心,这次辽东将领能拿到实打实的二十万两,辽东士卒每人至少能拿到一套棉衣。”
啥,这不是登基的封赏吗?说了半点,你还是一分钱不肯多掏,不打算让辽东多募一个兵啊?
袁崇焕楞了一下,接着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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