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这一条——
就非同凡响!
听到这个答复,庞飞文脸色更黑,暗道自己今日倒了血霉。
他在清水郡横行霸道惯了,自以为郡内无人不识自己,身份腰牌那种东西,往日几乎是不带的。
今日.....也没有例外。
哪知来到运城之后。
碰到了铁棠这种认牌不认人的愣头青不说,还被封诊司的令史揍了一顿。
只怕.....这顿揍是白挨了!
想到郡城那座诡异的机构,庞飞文打了一个冷颤。
封诊司的数量极少,比之监察院还要稀缺,在里面担任官职的人员,不论修为高低,没一个是好惹的。
段景瑞靠近铁棠低声耳语:“总捕头,要不今日就到这吧,此人虽然狂妄自大,但应当是有来头的。”
铁棠沉吟片刻,做了一个惊人决定。
“这人鼠头鼠尾,看起来就不像好人,冒认朝廷官员,本是大罪,念在他如今身份未明......
先把他收押起来,待我上报清水郡,查清身份再说。”
“铁棠,你敢!”庞飞文已经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看着他。
“你有身份腰牌么?没有就闭嘴,本官自会查明事情,你若清清白白,何须慌张?”
“反了,反了,你是真的反....唔...唔。”庞飞文话还未说完,便被王安道两手一拧,直接卸掉了下巴。
“吵死了!”
铁棠跟着上前,以鹰爪力将其周身骨骼错位大半,再挑动几条重要大筋,使其无法顺畅运转气血。
“劳烦段县捕,就此人收入牢房,嗯......就将他关押到李成运隔壁。”
段景瑞早就看呆了,饶是他胆子不小,此刻也被铁棠惊到了。
“真要如此?”
“怕什么?铁某如今是依法办案,他没有身份腰牌,难以自证其身,这事告到圣都也还是我等占理。”
“总捕头.....高见!”
段景瑞不知道说什么,押着死蛇一般的庞飞文,离开了三省堂。
等他们离开之后,铁棠看了看知县办公的案牍,目光穿透重重阻隔,小声问了一句。
“老王.....这位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走吧,铁头,你别在这里说啊,找死呢。”
饶是王安道这般肆无忌惮的人物,也不敢在三省堂内,‘当面’议论知县。
等两人回到二堂,王安道先让小厮把茶泡上,这才慢悠悠说道:“铁头,咱俩不说二话,有些道理我觉得你还是该晓得。”
铁棠有些诧异:“你说就是了,搞这么一本正经做甚。”
“这个世界,首先要看自己实力,没实力那是铁定不行,我为什么敢对刚刚那人出手?
因为我的拳头比他大,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揍了再说。
比完了各自拳头,才轮到身后的家世、靠山、背景登场。
事后那小子要是找我麻烦,我是半点不怕的,大不了躲进封诊司,大门一闭,谁还敢进来抓我不成?
但知县就不同了。
我拳头没他大,别管身后背景有多么厉害,至少在这一刻是帮不了我的。
所以我刚刚不敢议论他。”
“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管知县的事情,最好还把那小子放了?”
王安道点了点头又摇头。
“那小子无所谓,自身实力不行,扯其他都是白瞎,除非他是人皇子嗣。
否则这片天地之间,哪处不是一处还比一山高?
关键是知县那边。
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去管,不要去插手。
因为你还不是巫觋境。
胡乱插手,很可能一不小心自己就死了,死得还不明不白。
就算事后我能给你报仇,又有何用?
人都死了!”
铁棠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随后又解释道:“我能猜到庞飞文那小子应当有点来历。
之所以将他关了,是怕他这几天回去搬救兵,回头找我麻烦。”
王安道疑惑:“人总归是要放的。”
“这几天先关着他,等我办完事了,再把他放了,慢慢应付。”
“何事?”
“我已晋升洗髓大圆满,如今却没有莽牛五相图的第五相。
所以......莪需要那副吞吐日月相,以此来晋升换血境。”
王安道恍然大悟。
“懂了,我来找你,正是为了此事。”
“哦?有新消息?”
“曲江盛宴将在二日后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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