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好兵当然没有算错,陆家两座山头确实收割到了稻子九万六千零七十三点六斤!
算上白日那两亩四分地的产出,四舍五入直接就是十万斤的粮食!
在这个亩产很难勉强达到千斤一亩的年代,这个数量实在是惊人。
一夜过去而已,四里八乡都知道陆家收了十万斤的粮食。
连武旗山这个当镇长的都被惊动了,不顾大周末的时间,扯了一堆镇干部下乡搞视察工作。
陆大伯这个当大队长的自然要作陪。
陆三爷这个主家更是少不了。
以两人为首,和村干部们领着武旗山等镇领导同志在晒谷场上搞视察,那黄澄澄一片的谷子铺开,丰收的果实进入众人眼帘,惊得这群眼高于顶的镇领导同志们愕然不已。
武旗山在宁乡镇待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亩产那么丰富的谷子。
看着满地金黄,他蹲下来一把抓一把,许久才敢相信这个事实:
“这谷子真好啊!十万斤啊.......能解决多少老百姓的吃饭问题啊......”
陆三爷自然是得意不已,“自然自然,今年收的谷子有些多,晒谷场这里地方不够,一些谷子搬到山脚下新建那楼顶晒去了。”
“领导,他们这谷子看着就很不错,用来当谷种我看也是可以,平均下来一亩地能出产千把斤的粮食,要是整个镇都种了这新稻种,下一收我们得收多少粮食啊?”跟着的领导同志就说了这个提议。
“这个想法不错,我看这些谷子几乎没有那扁平的笨谷,拿来当稻种说不定还真行!”
“可十万斤也得不少钱吧?”
“谈钱多伤感情?没国也不会有家,舍小家爱大家才是我们的传统美德,陆家老爷子你说对不对?”
......
如果说刚才陆三爷还得意不已,这会他却高兴不起来了。
他这是辛苦种粮,没得享受就要全部送出去,还扯上天下大义了,这些人是要明抢吗?
他不敢说话了。
包括陆大伯在内,所有的陆家村大队干部脸色都不怎么好。
好在武旗山跟这些人不一样。
他个暴脾气。
听着这帮人跟土匪一样的抢,脾气上来也顾不得有陆家村人在,丝毫不留情面,将跟着的这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最后全部都给赶走了,只留下个宋文秘跟农副站长跟着。
之后又去展销场所楼顶看了那些摊晒的谷子。
看到所有的谷子成色几乎一致,武旗山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回到陆家,武旗山这才舔着脸把自己想要这些新稻当谷种的事情说了出来:
“陆老同志,您看,这十万斤的谷子,你们家也吃不完。等到下一收还有,这么好的谷子,都拿来当粮食就有些浪费了,不如拿出来一部分卖给我们农业站当谷种,当然,我们也不白拿,我武旗山不会做那些不靠谱的事情,农业站在您这边拿多少谷种,按照市面价,该给多少钱我们就给多少钱,并且每斤多算您两毛钱!绝对不占农人一分便宜!”
农业站的农副站长也帮腔道,“是啊是啊,刚才领导已经和我商量过了,从你们陆家买回去的谷种,到时候一斤不少,全部给各家各户发放下去,还是绝对不收钱那种!这批种子要是种下去,年底大家也就能过上个富裕年,吃饱肚子了!”
试想一下,就因为陆家的谷种,整个宁乡镇上上下下都能吃饱饭,这得是多大一件功德啊?
经过之前的‘明抢’,这会的陆三爷也没那么抗拒自己家的粮食被外人肖想了。
何况武旗山还要比市面价高出两毛钱来收购,十万斤的谷子家里确实是吃不完的,因此,陆三爷并没犹豫,心里就已经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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