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右贤虽然在山庄里是马夫的身份,但不负责养马,只是他在马棚处有房间,有时候邱妙雪外出,来牵马的时候也偶尔能碰到他。
徐右贤见她认出了自己,便露出关切的表情说道:“大小姐,小的是马夫徐右贤,刚才你受了点伤,先不要说话,休息一下再说。”
“受伤?”邱妙雪微微坐直了身子,除了胸口有点疼,头有点晕,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
她仔细的回忆了下刚才发生的事,忿忿的对徐右贤说道:“市集的那个臭小子呢?他人呢?使得什么招数,我看都没看清就被他打飞了,偷袭,下流、卑鄙、无耻……”
徐右贤心想,看来刚才大小姐一直在昏睡中,刚才发生的事,包括魏怀春给他扎针驱毒的事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邱妙雪骂了几句感觉好像舒服了一些,突然像是又想起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一般,大声的说道:“我刚才吃酸辣粉的那几个铜板,你替我还给那个臭小子了没?”
徐右贤看着大小姐大惊小怪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心想,我怎么知道你还欠人家的钱?几个铜板?我若是说没还,大小姐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来,便顺着她的话道:“我身还有几个铜板就替你还了。”
邱妙雪立即长吁了一口气,露出赞许的表情道:“做的好……徐……”一下想不起他叫什么来了。
“小的徐三。”徐右贤心想,反正说出大名来,大小姐也记不住,于是又报了个小名。
“对,徐三,你做的不错,等回去后我一定要重重的赏你。”邱妙雪眉开眼笑的对徐右贤说道。
接着又恨恨的道:“哼,就因为几个铜板,那个臭小子居然让我如此难堪。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在哪儿住?还有,刚才我晕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咱们怎么会在车?你快给我讲讲。”
徐右贤知道要是不说这大小姐绝对不肯罢休,于是便把秦昕的姓名、住址还有刚才发生的事大概的讲了一下,只是将她中毒的事,改成了受了点小伤,岔了气,大夫已给她推宫过血,治得差不多了,让她多喝水多休息。
大小姐将信将疑看了看徐右贤说道:“告诉你啊,今天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不能让我爹爹知道,只要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我回去一定重重赏你,否则决饶不了你。”
徐右贤刚才还正想着如何隐瞒这件事呢,一听邱妙雪这么一说,那真是求知不得,看样子连谎话都省了,连忙答应了下来。
邱妙雪见他答应的爽快也是一愣,不过也没多想,开始在车想着她要办的“大事”。
从小到大,这么大的亏,她可是从来没吃过的,所以她要找回今天这个场子。可是要怎么找回这个场子呢?还真有点伤脑筋,看来只有两条路了,第一条路就是求爹爹找个名师教我功夫勤学苦练,一两年后去秦家的武馆踢馆,但是,这条路爹爹多半是不会同意的。
还有一条路,她记得有本书说,有个人为了报仇混进仇家的武馆偷学武功,后来用偷学的武功打败了仇人,这个方法既惊险又刺激,想想都觉得好玩。
只是自己要一两年不在家的话,爹爹一定会派人把自己从武馆里揪出来的,我得好好的计划计划,此仇不报非君子,不对,此仇不报非女子……
徐右贤此时也在想着他的心事,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了。
洪博拳社的某间密室内,一张香案,香案有贡品、香蚀和五个牌位,香案香烟缭绕。
供桌方挂着一张画像,画像是一个双手背在身后,背着宝剑的英俊男子,四周墙壁镌刻着一幅幅的壁画,画像全是基础的穴位图和练气的姿势图,地零零散散,不规则的放着几个蒲团。
其中的一个蒲团,盘膝坐着一个面色红润的老者,这老者国字脸,长胡须、虎目剑眉,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老者面前站着一个英俊的青年正是秦昕,此时秦昕正在将今日集市发生的事,给老人详详细细讲述着,老人双目微合,要不是时而不时的点一下头,别人还以为他睡着了呢。
秦昕将事情的经过讲完后,见老人没有说话,他也不再说话躬身站在那里垂手而立。
过了好一会,老人才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对秦昕说道:“听你这么说,魏怀春和丰源山庄似乎还有些蹊跷,不过这些跟咱们都没什么关系,丰源山庄你就不用去了,既然已经凑巧救了那女孩一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不用多事了。
至于九叶冰莲?虽说珍贵,但也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物事,过两天就是一年一趟的常例米镖,既然你答应了魏怀春,那你就亲自跑一趟吧。”
“是父亲。”秦昕应道,他知道父亲最讲信义,所以这个结果早在意料之内。
“你去准备一下吧,路也不要落下功课。”说完话,老人又闭了眼睛。
“是”秦昕施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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