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雄主,择什么雄主?这天下还有哪个雄主能大过皇帝?助那劳什子的雄主结束乱世,还不如直接帮皇帝治理好天下来得快。
想了想,说道:“文和兄,危言耸听了,文和兄能看到,朝堂之衮衮诸公自然能看到;此次太平道叛乱,便有皇甫嵩谏解除党禁,以内府财务良马劳军,提升士气;陛下皆已采纳,大赦党人,发还各徙徒,要求各公卿捐出马、弩,推举将门子弟及民间善谋者于公车署试。地方虽有癣疥,却无关大妨。至于西羌复叛,亦无碍也,我大汉既能以往能压制他们四百年,往后当能再压四百年;”
又总结了一句:“如今朝廷之内有诸位有德明公执政,外有强军为援,区区癣疥,药到病除。”
贾诩却摇头:“文优兄却是避重就轻,田间劳作之黔首皆知,朝堂诸官,明码标价;便是三公这位,亦浑身铜臭;如此诸公,何来有德?便如文优兄所说,是有德之人身居高位;焉知高位能居多久?皇帝卖官,可是价高者得;官位随价而变,随时不保;如此人心惶惶的衮衮诸公,又有几人能关注民生小计。”
“至于文优所说的外部强军,只怕这大汉朝是成也强军,败也强军。皇帝昏庸,百官贪腐,民不聊生,关中诸军仅能守门而已;黄巾一乱,关东诸地烽烟四起,各地豪强纷纷结寨自保,大小宗族势力雄踞一方不听号令;地方乱则税赋无着落;朝廷官军更无力平叛,只能依赖外军。长此以往,祸事不远。”
贾诩逐条反驳了李儒的论点,李儒却不为所动,只是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喝完之后,又有些意外的看了下杯中的茶叶:“文和,这清茶不错,入口虽苦,却回甘无穷;妙哉!”
贾诩跟着喝了一口:“确实,我初一喝到,便再也舍不下了;可知此茶是何人所为?”
只要不说造反的事,李儒还是很有兴致:“哦?愿闻其详。”
“文优兄可知西凉神童?”贾诩点出正主。
“便是那三岁能文,五岁成诗之神童马雲乎?”
“正是!”贾诩含笑点头:“看来文优兄也知晓其名声。”
“岂能不闻其名?”李儒击掌叹道:“身为总角之龄,却有大家之风;文辞间既有稚子幼儿之顽劣,又兼烽火边塞之寒月;词句里懂万物变化,晓天下疾苦;如此神童,安能不知?”
又道:“凉州刺史梁鹄感其名望,于左右言古有甘罗十二为秦卿,今有凉州七岁马雲文名满天下,更言待得神童十二岁,便举其为孝廉,光大我凉州文名。”
呃,贾诩听得一愣,他可是知道马雲现在是一门心思要造大汉的反,措施都是一套接一套的。没想到这边刺史级别的重臣还在想着等他长大一点举荐他去当官。
说到西凉神童,李儒说道:“当今天子有二子,虽不及神童般天生之才,却也颇有早慧,待天子大行,皇子位,若得有才有德之能臣辅佐,必能成为一代中兴名君。文和兄,不若你我一道,中兴大汉。”
李儒想得很明白,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我扶不起皇帝,那就扶皇子,至少身为皇子,他有名份大义在,比去扶持那什么野鸡雄主要强。
好家伙,贾诩只能说好家伙,我还想劝你呢,你倒劝起我来了。
“岂不闻主少国疑?少主登基,诸侯环伺,则干弱而枝强,实乃取祸之道;汉鼎旁落无疑。”
说来说去,就是大汉不行了,没救了。李儒听得有点烦,开口道:
“文和言之凿凿,大汉必亡?却不知为谁家说客?”你说来说去,还是没告诉我,你想让我投谁?至少,我也得看看他有没有取天下的气象吧。
他这一问,反而把贾诩给难住了。
直说吧,那就把马雲要造反的事给泄露了,而这李儒看起来并没有太多要投靠的意思,如果就这样泄出去,只怕如太平道的马周告密一般害人害己。
不说吧,那更不像话了;你来招揽人才,却连给谁效忠都不让人知道;这像话么。
贾诩抚杯犹豫,难道只能用那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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