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手段高超,手下的黑甲卫也是精锐部曲,和顾朗的赤甲卫也不差什么。
几个羌胡之前被顾朗打了一通,原已不想再招惹朝廷。
可凌不疑哪里会善罢甘休。
你羌胡劫掠百姓,恶事做完,看招惹不了朝廷,就想拍拍屁股当做无事发生。
哪里有这个好事。
略施小计就将几个部族斩杀殆尽。
聊着聊着,程始可能是喝的有点高,看着神采飞扬的万萋萋,竟然感怀起来,叹了口气说道:
“唉,看着萋萋,我就想到了那从小就不在身边的嫋嫋,也不知道嫋嫋在家吃不吃的好,穿不穿的暖,身体是否健康。”
“当初我和元漪接到旨意前来边疆,将刚刚出生不久的嫋嫋放在家中,一晃眼十多年过去了。”
“连嫋嫋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越说程始越是想念,越是伤心,借着酒劲竟然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了起来。
粗犷的脸上此时颇为狼狈。
万松柏等人早已经习惯了,只有顾朗目瞪口呆的看着情绪炸裂的程始。
萧元漪板着脸,几天相处,她知道顾朗不会在意,可人家不在意,不是你放肆的理由啊。
连忙怼了怼程始,让他收着点。
“当着文将军的面,你这是干什么,害不害臊啊你,快点收起你这副样子!”
虽然喝高了,但程始听老婆话,是深入骨髓的,想都没想,就止住了泪水。
可心中的情绪还没发泄完,嘟嘟囔囔说道:“咱们嫋嫋多可怜啊,刚刚出生就离咱们而去......”
这话的歧义太大,好像嫋嫋已经死去了一样。
听得顾朗喝的酒都喷了出来,憋着笑很是难受。
萧元漪猛地撇过头,瞪视程始,将他接下来的话,噎了回去。
还觉得不解气,伸手就在程始的腰间狠狠地拧了一把。
疼得程始呲牙咧嘴。
还不敢出声。
但这一拧的疼痛,也让程始的酒劲散了不少,看着憋笑的顾朗,也觉得不好意思,讪讪笑道:“嘿嘿......让文将军见笑了!见笑了!”
顾朗收起笑容,摆了摆手说道:“哪里,哪里,程将军拳拳爱女之心,大家都有感受,哪里有什么见笑的。”
“说实话,我就爱和程将军这样的人交往,直来直往,待人诚心,没什么鬼蜮伎俩,不像有些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看着就恶心。”
“程将军这样的,才是真性情,真汉子!”
顾朗还是很羡慕程始的,老婆漂亮有智谋,儿子孝顺有才干,女儿聪慧还善良,两个弟弟也都不是那种有坏心的人,除了阿母有点粗鄙迷信,但也照样能被他哄的服服帖帖。
程始可以说是家庭美满,事业兴旺的类型。
怎能不让人羡慕。
顾朗也想到了自己的大母汝阳王妃,还有姐姐裕昌郡主。
一个嚣张跋扈,携恩图报,一个恋爱脑,傻白甜。
想想都是头疼不已。
程始哈哈大笑,觉得还是文将军讲话中听,特别是人家地位那么高,本事那么大,还夸奖自己,想想都得意。
万松柏看了一眼洋洋得意的程始,觉得自己这贤弟还是不经夸,和自己比差远了。
端起一杯酒,说道:“文将军,就我老万所知,您和凌将军应该是一起在宫中教授学艺才对,那也是从小的交情了,可这两天我看您和凌将军好像没什么来往啊,莫非您二人......”
顾朗摆了摆手,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面涉及一项隐秘,我就不详说了,总之就是,凌不疑从小就性格孤僻,不爱交际,除了和太子殿下稍显亲近,和其他人都关系一般,我自然也不例外。”
文朗的记忆里,和凌不疑的关系就一般,既不亲近也不讨厌,只是因为凌不疑拒绝裕昌郡主的婚事,对凌不疑有点意见,但也没到生嫌隙的地步。
程始和万松柏一听,再联系凌不疑的为人,也都点点头。
这凌不疑确实冷漠,难打交道。
万松柏更是和凌不疑认识的更久,这人从来没有个笑脸,整个人冷若冰霜,严重点都有死气沉沉的感觉,连万松柏这种军中宿将,都觉得受不了。
要不是之前曾经为了军械之事,大发雷霆,很是光火,万松柏都要怀疑这不是一个死人了。
一点人的喜怒哀乐都没有!
一顿宴席,吃的宾主尽欢。
翌日,辞别程始几人,顾朗先行回返都城。
现在羌胡叛乱已定,程始等人也会陆续返回京城,几人已经约定,到了都城,定要再聚。
顾朗只带着轻骑百人,行装轻便,速度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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