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砚台里的墨换下来,而后把手里的墨重新用黄布包好
回到大厅
墨宁从纳兰音手上接过东西的时候,纳兰音暗暗注意着墨宁的神情,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而墨宁拿到笔墨之后,亲自动手,几下把墨磨好,然后摊开纸张,操起毛病就开始龙飞凤舞起来,一边写还一边道
“我这根墨可不简单,它是当年父亲为了督促我多读书,特意费大功夫,花了大价钱从海外泽岛之国求购来的,据说此墨乃他们国家的皇室贡品,只有皇家才资格使用,在我们大周,估计只有本候手中这一条。”
“只可惜,本候实在不是读书的料,辜负了父亲一番心意,这墨从到本候手中开始,就一直没用过,不过,今日能用它来书写此等重要的字据,倒也不算辱没了它……”
说完,字据也写好了,一式三份
秦寿和张铭一人一份,他自己一份
秦,张二人,拿到字据后,还是嘴角忍不住微微抽了抽
果然不是读书的料,这字可真够丑的,堪称当世最丑都不为过……
不过内容却是两人很是满意
将字据通读一遍,两人皆是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各自在字据之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三人的名字出现的一起,墨宁鬼话符一样的字迹立刻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随后,墨宁将纳兰音找来的小盒子,将三张字据都塞了进去,然后又搞来一把很精致的锁头将盒子锁起来,接着把钥匙交给纳兰音,而后把盒子往秦,张二人面前一放
笑眯眯的道
“二位兄弟,这字据本候立了,钥匙归我,置于这盒子该归谁保管,你们自行商量如何?”
“如此甚好,既然事情妥当,那兄弟二人,就先行告辞!”
说完,秦张二人带着小盒子离去
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墨宁沉吟着
居然没有打起来,也没有争论不休,看来秦张两家的关系,比我想的还要铁!
不过,说不定他们只是在我面前作秀也说不定
回到家会不会打起来,这墨宁就不知道了
“夫君,你怎么会答应他们如此荒唐的事情?”
刚才趁墨宁书写字据的时候,她已经全都弄清楚了
夫君为了能让商税法顺利推行,居然私底下与秦张两家平分多出的税银,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闹出的乱子会比现在还要大的多!
对朝堂更是不好交代了
还有,这秦张两家好大的狗胆,竟连国库税银的主意也敢打
真以后背后有人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了么?
连本公主都不放在眼里了!
纳兰音气愤至极,而墨宁还是那副笑呵呵,不以为然的样子
“很荒唐吗?我不觉得啊,只要商税能够顺利进行,给他们点银子又如何。”
“夫君…你……”
见纳兰音似乎很担心的样了,墨宁看她一眼,然后微微一笑
“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是想告诉我,那张家,秦家都不是好人,要留心点儿对不对。”
“既然夫君知道,那为何还要答应他们?”
纳兰音有些赌气了,连嘴巴都很罕见的撅了起来
这样的表情,墨宁可还从来没有在一向以高贵为主要气质体现的纳兰音身上看到。
可爱的模样,看得他心神就是一荡
“还能是为什么,因为他们能帮我省去巨大的麻烦,眼下我云洲表面平静,可实际是却早已是暗流涌动,云洲这艘大船,看似坚固无比,实则随便都是倾覆的可能,我得在它彻底颠覆之前,将它牢牢稳住,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哪有功夫在商人身上浪费时间!”
说着,墨宁深深瞟了纳兰音一眼,带着些调笑的意味道
“为夫说的这些,我亲爱的长公主大人,应该比我清楚吧?”
纳兰音被这一句“我亲爱的长公主大人”闹得面红耳赤,还好此处没有旁人,才不至于使得她失去与墨宁对话的勇气。
“原来夫君都清楚啊,妾身还以为……夫君什么都不知道呢……”
听出她话里的委屈,墨宁忍不住把她拉过去轻轻搂在怀里,柔声道
“对不起,以前是为夫不懂事,什么都要你操心,这么重的担子一直让你抗着,委屈你了。”
纳兰音确实感觉委屈,想起这一年多以来,从墨宁那里受到的冷遇,她鼻头就忍不住发酸,可当她刚才听到墨宁那一句对不起后
忽然感觉,所有的委屈都是值得的
尤其是那一句“委屈你了”更是听得她心都要化了
不再矜持,也不再羞涩,她同样紧紧搂住墨宁,将头紧紧贴在他胸口
“不委屈!妾身不委屈,只要夫君一直像现在这样,妾身不论干什么都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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