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泽兰娜立刻恢复了平时严肃的样子,随手将墨菲斯托的锁链打开:“我没事。”
墨菲斯托仍旧一幅紧张兮兮的语气:“真没事?你不会要求我变成一把柴刀吧?”
见泽兰娜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它才抖了抖锁链:“没事就好。”
接着,它转向了天晶石王座,哪锁链在扶手部位一刮,如同刮泥一般将扶手和伊顿七十七世血肉相连部分直接刻掉,又装模作样的拍打了两下椅子上的灰尘,对泽兰娜一伸锁链:“坐吧,我的女皇大人。”
泽兰娜再度深吸一口气,仰起头,坐在了这代表戈洛达尔最高权威的王座上……的确该放个坐垫,不太舒服。虽然有些不太正经,但这的确是她坐上皇位的第一反应。
她的屁股是用来深蹲爆发的,不是用来坐在这个椅子上的。她不由这么想到。
不过,在其位,谋其事,既然已经成为了女皇,就要为这个帝国负责。
看着下方大厅中站立的一位位的大臣,他们此刻也悄无声息的,甚至可怜巴巴的盯着泽兰娜,等待着她的宣判。
他们之中有偷奸耍滑者,有碌碌无能之辈,甚至有极恶不赦之人,她很想直接下令将他们全部砍头,但当这话转到喉咙的时候她却犹豫了,皇位交替,叛军刚刚被碾压,却是不能再行杀戮了。
她低头沉吟了一会儿,便再度抬起了头,略显稚嫩的脸庞上没有丝毫的紧张,作为一名公主,她早就习惯了万众瞩目,也习惯了远超她年纪的压力,甚至习惯了在如何在人前隐藏自己的情绪。
“以往种种,我都不予追究,但是从此之……”就在她注意不到的角度,一根锁链猛地触到了她的皮肤。
她猛地一震,手肘顺势撑在扶手上,托住脸,抬起手来看了看,甩了两下手汗:“洒掉,洒掉,统统洒掉。”
说着,小脸还皱了皱:“好家伙,开口说一声就行了呗,用什么禁招啊,全身的肌肉都拉伤了吧?这小妮子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泽兰娜”说着,旁边魔剑锁链上幽光一闪,之前奇迹剑技带来的伤势便全部复原了。
而大厅中那些本来已经打算为女皇而喝彩的大臣们,终于露出了慌乱的表情,而那些持金戴甲的王庭铁卫,却面面相觑,还未等他们动手,大厅中每一人的身后,一道道虚影逐渐凝实。
那是一个个身着破烂黑袍、手持镰刀逐渐凝实的虚影。
公主将手高高抬起,镰刀便整齐划一的架在了每个人的颈前。
这时大臣们仿佛才终于认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哭嚎声、疾辩声立刻充斥整个大厅,而他们身后的怪人们,只是轻轻的在他们身上一按,每人的嚎叫声都恰然而止。
公主满意的笑了笑,手臂猛地挥下。
镰刀纷纷向后一收……
血流成河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公主的另一只手死死抓住自己的高举的手臂,将其停在了半空中。
“你要做什么?”公主咬着牙问道。
“执行审判啊?”墨菲斯托随意答道:“你不是说他们都该死吗?”
“杀了他们,你想让我一个人管理整个王领吗?”
“放心,你的祖宗们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墨菲斯托笑着说道:“来,认识一下,你的祖宗之一,狩龙大……怎么是你啊?”
泽兰娜转过头,却发现一位高挑的贵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大厅的正中央。
在泽兰娜皱着眉头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在一瞬间也不免有些失神,太美了,并不像是雕塑一般符合完美的比例,也不像她自己一般有着精致的面容,那是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
那种感觉,哪怕精灵的诗篇也无法完美描述她的出尘,圣歌中的天使也难有她的典雅,她仿佛天生就要睥睨众生一般。
好在泽兰娜的意志还算坚定,再加上她家的镜子的功劳,她很快便回神,刚想开口询问,就听到墨菲斯托用炫耀的语气对她说道:“好吧,这是你的另一个祖宗,长得又勾勾又丢丢对吧?”
瞬间不想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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