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转头,高昂着头颅扫视了一圈这个人满为患却无比寂静的大厅,樱唇微张:“我说……”
噗通一声,这是大厅中离她最近的一位戒备着的守卫跪倒在地的声音,甚至说就连那些心惊胆战的大臣都有一堆没站稳摔倒在地的。
倒不是说泽兰娜作出了攻击,单纯的因为这个声音让人听之就不免胆寒。它雄浑而威猛,如同巨龙的咆哮,如同雷霆的轰鸣,如同真神的问责……总之就是不像是一个妹子的声音。
这“霸气”的声音把大厅所有人都镇住了,包括公主本人。她忍无可忍的将手中的剑刃抛下,但后者在空中轻灵的打了一个回环就稳稳的立在了空中。
它完全无视了厅中的大臣侍卫宫女还有大厅二楼维持背景音乐的宫廷乐师们的眼神,继续维持着它的boss音线:“铁门、石柱子、十二烛台还有这傻逼的彩色玻璃,哦,天哪,你们竟然三万多年都不想着改变一下你们大厅的风格,还不错,至少你们在天晶石王座上盖了一层绒皮,是为了遮盖被你们三万年历任皇帝磨出来的屁股印吗?”
面对这把诡异的魔剑,大厅死一般的寂静,墨菲斯托忽又转头看向公主:“这屋子里面有无罪的人吗?”
泽兰娜那漆黑的瞳孔扫视了一遍宫廷中的众人。
“全都有罪。”说着还看向跪倒在地菲利克斯,不辨是非的愚忠,该死……审判之书苛刻的有点儿过头啊,心中纠结了一阵子之后,还是伸手指向他:“除了他,功过相抵。”
墨菲斯托是看着上任持剑者维尔西斯编撰的审判之书,非常清楚其中没有功过相抵的概念,再加上能够感知情绪也第一时间得知这是泽兰娜的谎言,不过并没有说破。
“那个也是?”转身指了指二楼回廊上目瞪口呆却依然保持这BGM的专业乐师,倒不是它挑事,在皇室眼中王室乐师几乎等同于人型乐器,谈论政事、宴请宾客甚至是啪啪啪都会下意识的将其遗忘。
“他将借职位之便听到的国家机密明码标价卖给各种人。”泽兰娜一边述说着乐师的罪行,一边对对自己的这对眼睛啧啧称奇,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只要自己将目光锁定到对方的身上,自己能模模糊糊的知道他曾经所犯的罪行。
“还有你。”墨菲斯托转头看向那位肥胖的皇帝:“你倒算是一名合格的暴君,啧啧啧~这烟雾缭绕的,跟加了特效似得,”说着又看向泽兰娜:“你看他该怎么处理?”
伊顿七十七世游目看向庭中自己的臣民,这些平时溜须拍马的能手此时竟无一人指责这把胆敢公然挑战他权威的魔剑,终于忍不住喝道:“大胆!你敢污蔑一位伟大的皇帝!”
“闭嘴!你个肥油都能溢出来的猪猡,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墨菲斯托直接怼了回去。
“你……你敢这么对我说话!我可是皇帝!你惹怒的是戈洛达尔至高无上的皇帝!!卫兵!我要砍了你的脑袋,把它挂……”伊顿七十七世说到这儿好似才发现自己是在与一把剑制气。
说罢,便将怒火释放在公主的头上:“泽兰娜!收起你的这把剑,看在你是我女儿的份上,我饶恕你的性命,到殿外领十鞭子!”
泽兰娜叹了口气,没有动作,墨菲斯托也饶有兴致的看着伊顿七十七世的反应,没有开口。
“你,你你你你个小灾星!你是想要触怒一位皇帝吗?你还想尝一下监牢的滋味吗,那个老不死的剑圣已经死的尸骨无存了,现在可没谁能帮你赦免你不敬的罪行!”
泽兰娜猛地抬起了头,死死的盯着坐在王座上的伊顿七十七世。
“你还敢……”伊顿七十七世刚想开口痛骂,便如同被人扼住脖颈一般猛地卡住。
他正对面的泽兰娜的双目已经变得深邃异常,金色的纹络从眼角开始向外蔓延,直到遍布整个额头。如果现在有面镜子而且泽兰娜仍旧清醒的话,她便会发现,她现在姿态神情,和她刚刚在审判之书中见到的她的先祖弑神者一般无二。
伊顿七十七世的恶行一件件出现在她的眼前,同时,她额间的纹络也开始逐渐发热,灼烧着她的大脑。她知道如何消弭这种痛楚,审判罪人,让后者受到如同审判之书中规定的惩罚。
额头的纹络越来越亮,痛击罪人的**也越来越强。她弓步,将右手探向背后,作出了弓步的姿态随时准备拔剑暴起,她理所当然的抓了一空。
“嘿!你眼睛上的那是什么东西?”墨菲斯托的声音忽然从旁边传来,将泽兰娜从迷蒙中惊醒,于此同时,伊顿七十七世也猛地一震,双手不断乱抓着自己的胸膛,弯腰在王座上缩成一团,圆睁着双目,喘着粗气,满头细汗,小腿还不自主的颤抖着,仿佛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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