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是一口钟的名字,就架在老爷子的院子里,每天拂晓时分都会敲响一遍,这个习惯已在洛家延续了快有一万年,很少人有人知道其中特殊的含义。
钟虽然在罗衣的记忆片段中出现过很多次,但要说代表的意义却也是不晓得的。
不过当他来到老爷子院子里的时候,见到他对这口钟感兴趣,老爷子和他谈了起来。
说是云梦大陆上曾经有过一段暗无天日的历史,没有光,就靠暮鼓晨钟来区分白天与黑夜。
钟啊,可是一件神器,能破魔,能消除人心间的恐惧、业障,每当钟声响起的时候,人们就会意识到,漫漫的长夜再如何长,也是有尽头的。
罗衣默默的瞧了瞧自己手中的戒指,瞧瞧,同为神器,人家都是云梦大陆上的精神图腾了,而黯淡的戒指对比起来就像是个废品。
“那老爷子,午时的时候敲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老爷子将双手付在背后,笑了笑没有说话。
另带有一种出尘的意味,只让罗衣觉得这个NPC好牛掰啊,有这位大佬撑腰,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老爷子走了,留下罗衣一人围着钟正琢磨着。
钟一般大小,上面刻着龙纹,刚好可以罩住一个人,只是溜了一圈他也没见着钟锤,该要如何敲响?
天上的骄阳已挪到头顶的斜上方,午时很快就要到了。
乌龙山里好像就是用和尚的头来敲钟的,难不成程序员也有这样的恶趣味?不管了,等下用头试试就知道了。
他被树底下的隐藏NPC捉弄惨了,如若再拿不到传承,岂不是亏大了,桑木小姐姐应该不会坑自己吧!
很快,天上吐着火息的骄阳,到了最浓烈的时候,罗衣助跑了一段距离,一头撞在了拂晓钟上。
咚~
吟唱的钟声悄然而至,钟面上雕刻的龙纹像是全都复苏,化作光影朝着四面八方溢射而去。
摔倒在地上的罗衣看得有些呆了,整个云梦大陆为之一颤,许多老人遥望着远方,呢喃道:“长夜漫漫,黎明将至。”
像是这午时的阳光,炙热且充满着力量。
如同激昂的号角,恍若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
随着钟声复苏的,还有满腔热血。
然而接下来罗衣觉得自己肯定是被坑了,瘫在地上的他动弹不得,灵魂也在随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律抖动个不停。
又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像是灵魂被抽离扔到了一壶开水里面,沸腾不止。
振聋发聩的钟声倒没有似一道洪流般击碎他的耳膜,他得以健全没有成为一个聋子。
然而他的身体却不断紧缩,如同凋亡的花骨朵,他的面容因为脱水而变得可怖,就像树底下的囚徒一样宛如一个噩梦。
罗衣昏迷了过去。
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突兀的下起一场大雨来。
在洛家庄园里的一角,一道气机水涨船高,于古槐树底下,锁住春生的四条锁链寸寸尽断,随后踏着一道虹桥直奔天际。
与此同时洛家的九座孤峰上,有九道影子拔地而起,顷刻间将春生团团围住,大战一触即发。
“今日借洛家宝地脱困,他日再来登门拜谢。”
说完春生直接扶摇上青天,没入了云层之上,身下的虹桥美轮美奂。
“雨家出了这么一个小家伙可是了不得啊!”洛芝山老爷子摇了摇头,目光里蕴藏了一丝惊叹,而更多的却是惋惜。
而其他的八人,忽而回头望向了老爷子的院子里,有人沉吟着道:“传说是真的?”
又有人惊叹,“我就说为什么到了天行这一代突然生下一个女娃,可是相差了十多岁,十多年后的事情,在十多年前就有了征兆?”
“不,灵族孕育的时间也要十多年。”洛芝山老爷子摇了摇头。
一行人皆是沉默不语。
在底下,当清凉的雨滴落在罗衣的身上,他那干瘪的身体就像重新被赋予了生机一样开始复苏,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
他望着眼前朦朦胧胧的天地一定是自己眼花了,不然那雨点怎么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样开始跳动起来,化作道道幽蓝色的光影没入他的皮肤。
随后他的身体变得透明化,幽蓝色的光影彼此间相互碰撞,最后联结成了一条条经络。
四通八达的脉络像是互相交错的高架桥,一直通向了他的大脑,随后于眉心处突然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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