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第一次见李秀云如此低声下气地跟自己说话,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感动,连忙退后几步,躬身答道:“属下愿意听从公主的吩咐!”
李秀云见云飞扬答应了,转身向身后的周宸使了一个眼色。
周宸点头会意,走向前去,对徐至说:“刚才我们对徐大侠多有冒犯,正所谓爱之切,恨之深,云将军也是因为劝说不了徐大侠,才出此下策。我们公主还是希望徐大侠能够大人大量,放下对朝廷的成见,为国家效力!”
徐至朗声答道:“当今皇上昏聩,任用奸佞,导致天下民不聊生,民怨鼎沸,徐至一路走来,到处都是哀鸿遍野,饿殍满地。朝廷视百姓如牛马,徐某也誓死不做朝廷的鹰犬!”
白垣哈哈大笑道:“徐老弟,你说的真痛快!我们贱命一条,贵在有自知之明,登不上大雅之堂,反而是有些小人,自不量力,想要一步登天,只怕一不小心,摔下万丈深渊!”,说完,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周宸,欧阳光和长青子三人,见他们面上都有了一丝的惭色。
周宸没有理会白垣的冷嘲热讽,他见徐至宁死也不愿意归顺朝廷,只好朝李秀云摇了摇头。
云飞扬对李秀云说道:“公主你也看到了,不是属下心胸狭窄不能容他,这个徐至真是冥顽不化,真是忘了他祖先的满门忠烈,这种人不能为我所用,还不如斩草除根!”
李秀云见云飞扬满脸的浮躁,劝道:“云将军,我看你平时处事比较谨慎细致,怎么今天倒是沉不住气了?”
云飞扬暗自纳闷道:“我今天怎么了?哪里沉不住气了?”,原来云飞扬见李秀云对徐至的喜爱溢于言表,几次公然维护他,因此心中由爱生妒,对徐至充满了敌意,三番五次要致他于死地。
李秀云又转过头来,对徐至说道:“徐至,你可能并不知晓,你就是开国元勋英国公李勣的后人,你不能为国建功,也不能投靠叛逆,这样辱没了令祖先一世的英名!”
徐至听了,很是疑惑,心想:“我家世代务农,我怎么会是英国公的后人呢?再说英国公国姓,而我姓徐,真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处的事情!但是堂堂公主也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欺骗自己?”
李秀云见徐至久久没有说话,只好朝他友善地笑了笑,继续劝道:“徐至!我知道你心中疑惑,但你的身世一时也说不清楚,就是此时跟你说了,没有证据,你也不会相信我这个昏聩朝廷的公主的!”
红叶见李秀云为了劝慰徐至,竟然不惜贬低自己,吃了一惊,叫道:“公主!你这么冰雪聪明,怎么能自认昏聩呢?”
李秀云喃喃地说道:“如果我们朝廷不昏聩,不糊涂,那么像徐大侠这样的有用之才,为什么誓死不愿为朝廷出力呢?”
徐至没有想到朝廷会有这样一位貌美如仙,冰雪聪明的公主,她的身姿婀娜轻盈,极像罗素英;雍容高雅,楚楚动人,不亚于周沅芷。徐至见李秀云如此说话,也觉得自己的话过于严重了,有苛责公主的意思,语气平和了许多,说道:“公主言重了,徐至也知道朝廷**,地方糜烂并不是公主一人的过错,这都是本朝积重难返的旧疾,非一朝一代可以根除,再说徐至才疏学浅,不堪重用,所以公主也不必强求!”
李秀云见徐至谈吐文雅,心思缜密,一句话便能知晓自己的心思,心中甚是欣喜,不由地放下公主的权威和少女的矜持,捋了捋自己的秀发,抿嘴淡淡一笑,用商量的语气问道:“徐至,说真话,朝廷很少有人象你这样睿智大胆,敢于这样跟本公主说话!不过本公主就是喜欢你这样的豪气和胆识!你真不愿意跟随本公主,一起根除朝廷弊端,还百姓一份和平和安宁吗?”
徐至见秀云公主情真意切,似乎就像一位红颜知己在苦苦哀求自己,但他知道此事关系到自己的名节,不能被儿女情长所左右,他还是坚定了信念,低声说道:“谢谢公主的美意,恕徐某还是不能从命!”
李秀云似乎很是惆怅,很是失望,心有不甘地反问道:“那又是为了什么?徐至,你能说给我听吗?”
徐至知道李秀云很是期待自己的答案,他犹豫了一会,才愤愤地说道:“公主,你有所不知:我要是投靠了朝廷,那才是真正辱没了自己的祖宗。我父母一辈子慈悲为怀,与世无争,但还是冤死在朝廷选美的诏令下;我的未婚妻也是因为不满地方官吏的横行,悲愤投江,至今下落不明。所以我和朝廷有不共戴天之仇!”
李秀云没有想到徐至的身世如此的凄惨,她听了也有些不忍,沉默了很久,才劝慰道:“徐至!我明白了,朝廷有负于你,就是本公主有愧于你,我在这里替父皇和朝廷跟你道个歉!你不愿意为朝廷效力,我也不会再怪你。我知道你有情有义,对兄弟也是手足情深,难道你就不想见一见你的慧风师弟了吗?”
徐至见李秀云突然提到了慧风,赶紧追问道:“你们究竟把我慧风师弟怎样了?”
薛阿檀问道:“徐大哥,这个慧风师弟就是你经常跟我提起的,脾气和我极像的那人?”徐至朝薛阿檀点了点头。
李秀云答道:“徐至,你慧风师弟现在过的生活,可比你舒服多了,他高官厚禄,衣食无忧,身边还有美女相伴。”
徐至听了很是疑惑,再次追问道:“他怎么会落到你们手中的,你们究竟把他怎样了?”
云飞扬笑道:“徐至你没有想到吧!你慧师弟可比你明事理多了,他早已归顺了朝廷,现在洛阳登封为官,你只要愿意和我们去洛阳,你们哥俩很快就能见面了!”
徐至还是难以置信,自言自语道:“这怎么可能呢?短短数月的时间,我慧师弟就投靠你们了?”
李秀云见徐至心中着急,又劝道:“徐至,你跟我们去登封,亲自问问你的慧师弟,一切不就明白了?”
徐至听完,仰天长啸了几声,伤口崩裂,竟然昏厥了过去。云飞扬见徐至昏倒在地,连忙指挥手下的官兵捉拿薛阿檀和安敬思。薛阿檀只有一身蛮力,很快就被擒住了。
徐至这边只剩下白垣和安敬思还有些手段,白垣死死护住地上的徐至,不让他被官兵抢去,但在长青子和几名猛虎帮弟子的围攻下,终于力竭被擒。
欧阳光对着白垣冷笑了几声,对长青子说道:“本座不想再看到他,麻烦师兄将白垣押回白云观,当着汝州各位兄弟的面,以叛教罪将他处死,然后再将此事请示教主。”
安敬思仗着神力,连续撂倒了十几个士兵,欧阳光见普通的士兵不是这个小孩的对手,挥手让猛虎帮的弟子,使用车轮战,将安敬思团团围住,不停地和他缠斗,直到他筋疲力尽,站立不稳,才用碗口粗的绳索将他牢牢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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