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辰巳的时候,空不由得百感交集。在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是他帮自己度过了那段无所适从的阶段。
从有记忆以来,那几年可能是自己短短的十几年人生中,最轻松的时候了。
不用考虑太复杂的事,跟随辰巳去办事,战斗,歇息,玩乐等等。
百转千回,一肚子话,在嘴边,却说不出口。
倒是辰巳率先问候道:
“好久不见,看样子,你还过得不错,傍上木叶村的高枝了,看不上杂贺众这样的流浪忍者组织啊。”
“不是这样的。”
见空忙乱地摆手否认,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辰巳不由得笑道:
“无妨的,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对了,你的写轮眼还好用吗?”
“还行吧,你也知道,我并不清楚它从哪来。”
“你不知道我知道啊,它就是我给你的。老实说,你能开眼,间接给我带来了不少好处……”
“你的?”
空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实在是太冲击以前的认知了。
“当然,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没问,我自然也不会多事告诉你。”
辰巳揶揄着反问道,
“你不会以为,写轮眼会从天而降吧?”
“没有的事,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这些不重要。”
辰巳摆摆手,漫不经心地答道,
“过去的,就过去吧,现在的你,日子过得太安逸了,让我有点失望。”
“为什么?”
“自己天赋不够,就需要你这样的孩子,帮我跨出那一步啊。如果你都开不了万花筒写轮眼,我就更没希望了。不得不说,这个世界还是很公平的,给了我很多,唯独在开眼的资质上,低劣得可怕。”
成长迅速,过分早熟的人鱼们,思想也更早稳固,很难有大起大落的精神波动,越是聪明冷静,精明强干的人鱼,越是难以开启写轮眼。
在这一点上,辰巳表现得极为明显。
“那……你一开始就是存着利用我的心思,接近我的?”
“那倒不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天真的小家伙,总会让人生出保护欲,你呀,太天真,不适合在这个波诡云谲的忍界生存。当然,作为我的一只写轮眼的寄宿体,我不讨厌这样的你。”
“果然。”
心中的一块净土消失,让空的心绪不由得生出万千激荡,赤红色的九尾查克拉都禁不住外溢,写轮眼中的三勾玉不断旋转,貌似就要暴走。
“对,就是这样。亲手构建的美好东西,再亲手打碎,是不是能让你成长,踏出那一步呢?估计很难,我到底不是你的父亲,羁绊没那么深厚,而且,现在有木叶村做你的后盾,可选择的余地更大,估计更难晋升万花筒了。”
一边哂笑,一边说着的辰巳摸索着下巴,顿了顿之后说到:
“要不,我将你的同伴都杀死吧,那个名叫信和佐井的,还有你的老师,都可以作为你成长的祭品,然后再宣扬你叛变木叶村,引诱同伴步入陷阱,全军覆没的谣言,让你自绝于天下,你觉得如何?”
“你……真要这么做?”
“看情况吧。”
“我……不允许。”
“你行吗?长这么大,有哪一件事,是在你的控制之下?对了,你的队长让你来和我接触,不就是看中了咱们过去的交情么?这也是在利用你,和我,和你的父亲,有什么不同?”
“不一样。”
心里的信仰被一寸寸撕碎,空忍不住嘶吼道,
“他们是真正的好人。”
“都已经是忍者了,还用好人坏人这一套来区分人,你简直不可救药了。不过这样也好,对我来说,更有利。”
越是天真,痴傻和执着的人,写轮眼的资质越好。
虽说不抱太大希望,万一成了,那就赚大了。
似乎感受到空的查克拉爆发,在远处监督的大和与两名属下迅速靠近,拱卫在身侧。
“怎么回事?”
见对方跃跃欲试的姿态,辰巳不为所动,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的承受能力有点弱,知道了一点事情的真相,就有点受不了。原本还想多说一点,实在是太遗憾了。”
轻轻摇头,辰巳转移了话题问道:
“你们木叶忍者来找我,到底有何贵干。我们和你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没有任何恩怨,这次是怎么了,拐弯抹角都要找我?”
“你们杂贺众和叛忍宇智波佐助纠缠不清,还想我们不闻不问?”
“那你去找他啊,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总不会让我配合你们布下陷阱,将他捉拿吧?那可是我们生死与共的盟友啊,怎么能就这么出卖?”
“你不愿意?”
“你不出起价钱。”
都到了这一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别说是几个上忍,纲手亲自来都没用。
更何况,木叶村也不见得真的就反对分裂风之国,只不过立场所限,不过问似乎有损忍界霸主的威名。
辰巳之所以愿意来,只是想要看看空的状态,快要十五岁的他,如果再无法晋升万花筒,长大一点,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结果嘛,有好有坏。空依然是那个天真得稍显愚蠢的少年,但是日常生活似乎难以碰到让人情绪失控的剧变。
有心想要插手,又怕起到反作用,更何况,上司古杉卜水是极度反感这种行为的。
自己犯蠢,谁都管不了,可要是其他人不顾规矩,随意出手践踏他人的人格与尊严,恐怕会招来处罚。
话不投机,大和也没有办法,他本来就不是精于谈判的人,其它两个手下信和佐井,是心智都残缺得厉害的“根”组织工具人,别看前者似乎表现得很不错,那只是表面的伪装罢了,两人都是差不多的。
“要动手吗?”
跃跃欲试的信握住了背后的剑柄,对队长大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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