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兄弟,你确定可以赚到钱?”
薛蟠皱眉问道。
贾环:“那是当然,如果赚不到钱,你就将兄弟我卖去青楼给你还债,这总行了吧……”
“行!那就这么决定了!”
薛蟠一咬牙道:“老子干了!娘亲和妹子总说我玩物丧志,我倒是要干出一番事业来让她们看看!我这就去筹措银两,找酒楼!”
贾环道:“得了,蟠大哥,你也不必如此着急,我还需要时间去准备呢,嗯,一个月时间,最少一个月时间,你给我找两个人来,听我使唤,毕竟我这里需要准备的东西还真不少,开一间酒楼,想要赚得盆满钵满,不拿出点真功夫来,那真是想都别想。”
薛蟠颔首道:“不错,想开酒楼简单,但是赚到钱就不容易了,此事主要在你身上,哥哥我向来不爱占人便宜,你且好好准备着,要是开业了,这间酒楼咱哥俩二一添作五,每个月一半的利润,我会一分不少的送到你手上!”
送走贾环之后,薛蟠就直接去见母亲。
“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之前在族学中打闹也就算了,至少你也要和珍大爷、宝玉、琏二爷他们多多走动才是,现在好了,居然和贾环那小子走到一块,他算什么玩意儿?左右一个庶子罢了,迟早都要分家,到时候屁都不是,这对你有何好处?你就不能做几件让我省心的事来?”
薛蟠刚刚走进屋里,薛姨妈二话不说就是一通数落。
薛蟠满脸错愕道:“娘亲,你这门子邪火真是来的莫名,之前我出去鬼混,你骂我也就算了,如今我安安分分的在贾府和环兄弟玩耍,也要骂我?”
薛姨妈怒道:“你少来,今日在学堂中你们闯了多大的祸?那个金荣难道不是你唆使贾环打的?好不容易才将此事平息下来,你倒好,又跑去后厨惹事,把两个奴仆平白揍了一顿,你不知那两人都是你姨妈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看看你做的好事,遇到事情不向着自己姨妈也就罢了,居然还向着一个外人!”
说来也不怪薛姨妈生气,着实是这几件事让她在自己姐姐面前丢了颜面,无缘无故的,自己家儿子不向着自己姨妈,反而胳膊肘往外拐,让自己姨妈难堪,如今自己一家子可是寄居在贾府呢,不都是靠着王夫人的脸面?
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听到这话,薛蟠瞬间了然,敢情这是王夫人跑来娘亲面前告状了啊。
“娘亲!”
薛蟠花花公子的脾气也是上来了,连忙道:“娘亲,这哪里是我不帮着姨妈啊,分明就是她干的事没理,之前我和环兄弟打闹一事,本来就没什么对错可言,是我自己拉着他胡来的,结果呢,姨妈直接去东小院拿环兄弟和他娘亲开刀,这算啥啊?还有,我出去打架何时借过别人的手?就说今日之事,明明就是金荣那小子欠打,他还不是觉着我有几个臭钱,想要对我溜须拍马,三番两次找环兄弟的麻烦,最后被打,完全就是他自找的,况且,他们动手之前我就说过了,不论谁挨了揍,都自己担着,没想到,金荣那小子居然拉着家里人来告状,真是岂有此理!至于姨妈,那更是胡闹了,环兄弟说来好歹也是她的庶子吧,还得管她叫声母亲呢,她倒好,哪有帮着外人来教训自己儿子的?”
“你放肆!”
薛姨妈怒吼道:“再怎么说,她都是你长辈,有你这么非议自己姨妈的吗?我看你是皮痒了吧?”
薛蟠冷笑一声道:“娘亲,还有呢,下午在后厨之时,那两个奴仆居然公然垢谇环兄弟,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即便是庶出,那也是主子,难道连尊卑都不知道?这还是在贾府,如果是在咱们薛家,我早把那两个奴才淹死在粪坑了!”
“你!”
薛姨妈气得咬牙切齿,怒道:“反正我不管,从现在起,你不准再和贾环来往,不然你就自己找你姨妈说去!”
薛蟠蹭的一下站起身,喊道:“环兄弟怎么了?在我看来,环兄弟就比贾家那几个有出息,就说珍大哥,整日就知道欺女霸男,链二哥更是掉进了钱眼里,只知道赚昧心钱财;至于宝兄弟,他都几岁的人了,还有事没事的往老太太怀里钻呢,每日不是吃胭脂粉,就是描眉毛,和他们几个鬼混在一块,你还指望我能有什么出息?”
听到此话,薛姨妈一阵惊愕,平时只觉得自己儿子除了正事不干以外,啥事他都干,完全就是饱食终日,没料到,今日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那可不是嘛,贾家三个嫡子,没一个是有出息的。
薛蟠冷哼一声道:“我不仅要和环兄弟来往,我和他还要一起做生意发财,我俩已经商量好了,一起开一间酒楼,由他来负责菜式,我来负责出钱盘酒楼,找人工,一个月之后就开干!”
“你要开酒楼?要多少银子?”
薛姨妈一脸错愕问道。
薛蟠回道:“嗯,差不多要五千两银子吧……”
“什么?!五千两银子!”
薛姨妈急了,厉声道:“你想都别想,这么大一笔银子,说什么都不能让你这么轻易的拿去打水漂,如今咱们家可不是你父亲在的时候,每日银子只进不出,生计困难,这可是五千两银子啊,就按照你的性子,迟早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谁说的!”
薛蟠不悦道:“娘亲,我也知道家族的生意不景气,也正因如此,我们才要开辟新的财源呢,否则,咱们要坐吃空山不成?这一次,我可是认真的,我是真的要开酒楼,指望着它赚银子呢!”
“你挣银子?”
薛姨妈气急道:“就你?你知道怎么做生意吗?薛家背靠皇家,皇上赏的恩典,都被你搞得一团糟,每况愈下,更何况是酒楼?你别忘了,这里乃是京城,不是金陵府,万一遇到了事情,那该怎么办?”
薛蟠撇了撇嘴道:“家族生意一向都是叔叔他们在打理,我又插不了手,是赔是赚,跟我有屁干系?赔了那是他们废物!不是我!这个酒楼就是我要用来证明自己实力的,是京城又如何?舅舅现在可是大权在握呢,还有姨丈在京城也有着深厚的人脉,怕什么?总之不论如何,这个酒楼我是开定了!”
薛姨妈气的泪眼婆娑,也不知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糟心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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