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格雷正从观战的海盗群中挤过去,走回自己的座位,心里感叹:“这要是心理素质低一些,恐怕路都走不稳了,还好爷不是真的只有十五岁,脸皮的厚度早已久经磨练。”
也是,无论是谁,要是一路上被那么多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用无比“哀怨”的眼神集体行注目礼,恐怕都会走不稳路的。
这些“怨男”自然都是因为他而输钱的倒霉鬼了。
但人来风号的海盗们却个个喜笑颜开,纷纷用击掌和欢呼来欢迎他们的船长。
“格雷,好小子!托你的福,兄弟们都赢了大把的金银币!我也发了笔小财。这是你的。”哈尔斯乐得只见大牙不见眼,把一小皮袋沉甸甸,哗哗响的金币塞给了格雷。
“哈尔斯大叔,你不是押莉莉娅胜吗?”格雷一边喜滋滋地接过金币,一边不解地问。
“嘿嘿!”哈尔斯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下场前被你那一问,让我很惭愧,如果连自已的船长都不支持了,那还算什么生死与共!所以我就命令在场的所有人来风号的兄弟都要转押你赢,我自己也押了一枚金币,结果……哈哈哈。”
“格雷,我也赢了一把。”西蒙不知何时也挤了过来,兴奋得满脸通红。
“所以说,信格雷,就发财!”格雷拍了拍西蒙的肩膀,心情大好。
这时,轰然叫好的声音再次响彻了整个竞斗场。
格雷转头看向竞斗场中央,凯德正扯掉身上的战袍,赤果着肌肉发达的上身,高举双拳转着圈连连欢呼,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离他不远的地上,一个年轻武者正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右小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格雷的视线刚好和凯德碰上。
凯德遥对着看台上的格雷,一脸鄙视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小拇指!
看台上的海盗们都发出了哄笑声和欢呼声,这种对对手的公然挑衅和羞辱是大家最喜闻乐见的了。
老炮儿哈尔斯早有准备。
他一招手,身边几名人来风号的海盗大笑着跳起身来,排成一排转身背对着竞斗场,一齐撅起屁股,同时脱下了裤子。
整个竞斗场被哄笑声、唿哨声和尖叫声掀翻了天。
在这几名海盗并不光溜的屁股上各涂画着大大的字母,每人两个,左右各一,连起来读就是:“你吃屎!”
看着暴跳如雷,咆哮着要冲上看台,却被几名维持秩序,看场子的海盗拼命拦住推下竞斗场的凯德,格雷深表满意:“干得好,哈尔斯叔叔!”
“嘁!跟咱们耍流氓,耍流氓咱们风之谷从来就没怕过谁!”哈尔斯遥对着凯德狠啐了一口,洋洋得意。
“哈尔斯叔叔,您可真是有先见之明,这三个字送给凯德可是太贴切了。”西蒙也是喜笑颜开,他以前没少受凯德欺负。
“可不仅这三个字,实际上,除了格雷少爷和我屁股上没字,我们人来风号的兄弟们每个人屁股上都涂了字,可以根据需要,组合成十三句骂人的话,基本能应付所有竞斗场内可能出现的骂战。”哈尔斯强调了一句,“这些,可是我半辈子的研究成果啊!”
“了不起啊!”西蒙一脸的崇拜,“没想到,哈尔斯叔叔您是一位研究型的耍流氓大师啊!”
“不敢当!不敢当!”哈尔斯仅存的那只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我只是喜欢瞎琢磨,虽然有一点小小的成就,但远不敢称大师,过奖了!过奖了!”
……
风雷大赛要举办两天,第一天的赛程到决出了十二强后便结束了。
晚上,格雷正在船长室里枯坐,桌上是豆大的鲸油灯,灯光昏黄摇曳。
当然,枯坐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他正通过弹幕和弹幕哥进行着热切的交流。
弹幕哥用文字、图画甚至动画的形式,给格雷一一分析十二强中其他十一人的强项和弱点,并分别给出应付之法。
二十四进十二的比赛,弹幕哥通过格雷的双眼全部认真进行了观看。
正聊得热烈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紧接着,哈尔斯推门而入,他的脸上带着神秘的笑意,用仅存的左眼对格雷挤眉弄眼道:“格雷,有人找你。”
“看你搞得这么神秘的样子。谁找我?”格雷疑惑地问道。
“咳!是岚之谷的莉莉娅小姐来访!”哈尔斯清了清嗓子,用报幕员一般的腔调回答。
然后,他一侧身,让出了身后一身黑色紧身武袍的莉莉娅。
“我可以进来吗?”莉莉娅用清冷的口气问格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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