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元庆一脸阴沉的跟在一名太监身后,心中充满疑问。
都已经快到戌时了,田珍却依然没有和他联系,也不知那边到底出什么情况了!
原本计划,那三名王子会在酉时进城,然而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一开始席元庆还很高兴,以为田珍得手。
然而等了许久,田珍不仅没有按照计划放一名活口传消息,也一直不来找他,这让他满腔欢喜都变成不安。
他怀疑田珍背叛他了,但也不敢说,要是让上面知道是他捅下的篓子,他绝没有活路。
事到如今,只能装作甚么也不知道,让金丝赤玛替自己背黑锅!
不久,他被带到一间偏殿,等了没一会,郭全便黑着一张脸进来了,怒气冲冲道:“到底怎么回事?”
席元庆急忙道:“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听金丝赤玛说,应该是跃马岭那边出了什么事,导致三名王子没有按计划入京!”
郭全恼火道:“这些胡人真是靠不住!会不会是太子那边下的手?你那名亲信没有探到甚么消息吗?”
席元庆暗叹一口气,原本这时候是自己立功的时候,此刻却只能否认了。
“没,他并未探到情报!”
郭全沉吟了一会,道:“你在这等着,我去向高上监汇报。”
急匆匆便走了。
不到一刻钟,郭全便将消息汇报给高力士,高力士又将情况告诉了李隆基。
南熏殿内,李隆基紧急召集庆王和杨国忠商议。
庆王冷笑道:“先是玉龙镇出问题,现在跃马岭也出了岔子,依我看,应该立刻停止计划!”
杨国忠急道:“谋划这么久,怎能轻易放弃?那三名小国王子只是帮忙做个左证,并非不可或缺,如今东西已运送到鸿运柜坊了,距离计划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李隆基沉吟半晌,问道:“太子那边甚么动静?”
高力士轻声道:“除了高仙芝下午回来后去了一趟东宫,并无特别异动。据刚才最新消息,太子已经带着人往花萼相辉楼去了。”
李隆基又问:“鸿运柜坊那边呢?有状况吗?”
“一切如常,非常顺利!”杨国忠急忙道。
李隆基目光一凛,断然道:“既然如此,就没必要畏首畏尾,计划照常进行!”
杨国忠喜道:“陛下圣明!”
高力士忽然道:“对了,陛下,安大夫派人传话,说他得了急病,今晚来不了了。”
杨国忠哼了一声,道:“他定是在装病,以此向陛下示威!”
李隆基摆手道:“算了,不来就不来吧,高卿,派人送点慰问品过去!”
高力士答应一声。
……
距离戌时还差一刻钟时,高泽和许多宾客在太监带领下,来到了生辰宴地点——花萼相辉楼!
花萼楼成“曰”字形,下面那个口是一片假山庭院,院内已摆满了桌椅板凳,地上铺着红毯。
就连花丛树梢上,都缠着红缎,喜庆之色,扑面而来。
上面那个口是主楼,只有三品以上官爵的人,才有资格上去,高泽当然没有这个荣幸。
趁着生辰宴开始前的间隙,高泽开始拓展人脉,凭借出色的口才,很快与几名官员相谈甚欢。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一大群人进入庭院,旁人纷纷起身见礼,为首之人正是复归储君不久的太子李瑛。
李瑛身后跟着高仙芝和王忠嗣。
又过了不久,忠王也带人过来了,庭院中的官员纷纷围了过去,热情的朝忠王见礼说话。
很明显,这位忠王殿下在众臣心中的地位还在太子之上。
李亨并没有急着去二楼,和众臣相谈了一阵,直到宴会开始的时辰快到,才带着人去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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