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侍卫将张常林的驴车拉在马车后,两名侍卫并骑一马,让出一马给张常林夫妻骑用。
沿途,李羽隔着车窗,仔细问起盖家三兄弟的情况。
张常林哼了一声,答道:“盖老大因为没儿没女,手艺虽不错,性格却孤僻得很,说话极不中听,总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篾匠似的。”
李求奇道:“盖嘉运都做了大将军了,就没给他哥哥张罗一门亲事?”
张常林苦笑道:“怎会没有?听说盖二爷仕途刚有起色,就帮盖老大张罗过一门极好的婚事,女方家里虽已落魄,却出身书香门第,不过盖老大身体有些问题,反正那女子一直没有怀上。”
“后来盖二爷丢官后,回到月桥村。那女子过不惯穷苦日子,郁郁寡欢,没几年就病死了。”
李羽沉默了一会,问道:“那盖二爷品性如何?”
提到盖嘉运时,张常林露出由衷的钦佩之色。
“盖二爷是我们方圆几十里最受尊敬的人了,当过那么大官,却一点架子没有,还经常帮一些受欺负的村民去城里讨公道,连县老爷对他都恭恭敬敬哩!”
李羽见他半天都不开口了,遂问道:“盖老三呢?”
张常林露出嫌恶的表情。
“盖二爷甚么都好,就是没有管好他这个兄弟。那盖老三原本在戏班当伶人,因行为不检点,被赶了出来。后来盖二爷当上官后,把他也弄入过军营,又因冒犯上官,被赶了出来。”
“后来盖二爷虽然丢了官,但威名还在,盖老三就利用他的威名,纠结了月桥村一帮闲汉,成天不务正业,专门干些欺负人的事!”
李求冷着脸道:“盖嘉运不管他的吗?”
张常林闷声道:“也不知为什么,盖二爷对他十分纵容,有一次盖老三甚至假扮成他的模样,在县城里作威作福,若不是有人证明盖二爷在村里,大家都被他骗过去了,盖二爷的一世清名就被他给毁了。”
李求惊道:“这样盖嘉运也不管?”
张常林叹道:“这一点着实令人想不透,可能是兄弟情深吧。”
张常林媳妇忽然插嘴道:“盖老三虽然是个混蛋,但做事还知分寸,他儿子才是个真正的混世魔王,真不知老天爷何时能把他收了!”
“你说的是刚才那个带头的青年吗?”李羽问。
张常林媳妇怨愤道:“不就是他吗?那小兔崽子从小就没做过一件好事,十几岁就带着伴当,在村口消遣过路的人,月桥村好几次与邻村打架,都因这小子而起。”
李求冷冷道:“瞧他刚才的神态语气,我就看出他和我那大兄是一路货色!”
张常林愣了一下,心道:“皇孙的大兄那不就是皇长孙吗?我的天,皇长孙竟然和盖天野那小子一样,那不是要吃人吗?”
马车慢慢前行者,午时左右,前方出现一座木拱桥,弧度很大,两名护院下马拉绳子,才将马车拉过去。
过了拱桥,便是村口草场,不过并没有看到村民。
草场旁边有两户人家,李羽等人的马车刚靠近,一户人家中忽地奔出一只大狼狗,朝着众人吠叫不停。
紧接着,屋中跟出来一名年老男子,穿着虎皮衣,戴着羊皮帽,似乎是个猎户。
他面无表情的望着众人,喊道:“你们是什么人?”
李羽朗声道:“我等从长安而来,特来找盖家二爷。”
老猎户点了点头,用拇指往后面戳了戳,道:“村中最大的一间房子就是他家的,你们自己入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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