掺杂了一定振金铸造的巨型合金擂台上,无数片地板漂浮而起,裸露出下方青黑色的赛场框架结构。
牌皇身上汹涌着暗红色的能量焰流,双瞳间的光芒格外明亮,他斜持着长棍,遥遥立于半空。脚下踩着几块悬浮在半空的银灰色合金地砖。
“嗯...一个不死,一个抗揍,一個瞬移...”
嘭嘭嘭!
每一片足有十公分厚,一平方米大小的合金板不仅在雷米·勒博的操纵下如灵巧的卡牌一般如臂指使。
尤其是他那特有的爆裂性能量,将注入的金属物质全部变成了某种“高爆炸药”。
四股闪耀着暗红能量的金属狂潮,如同四条巨龙轰隆隆的撞向劳拉几人。
牌皇一边默默念叨着,看着这位豪利特先生的女儿背负两条血红的纤长能量臂,挥舞着双拳间的钻石利爪一路破开金属洪流,劈砍而上。
而“夜行者”科特瞬移而逝,早早没了影子,钢力士更是像一尊铁塔般原地矗立着,抡着硕大的铁拳砸爆冲来的金属物质,爆炸飞溅的合金碎屑撞的一身“钢铁”之躯噼啪乱响,火星四溅。
“...呼,还有一个既古怪又摸不清底细,嗯,应该都能抗的住!”
牌皇手中的长棍横于身前又高举过头顶,整座擂台几乎所有的合金结构尽皆翻腾飞起。
最后面,那个一头鲜艳红发烈烈舞动,长得美艳大气的少女悬浮于空中,周身撑起了无形的念力场。
琴的眼瞳里隐隐泛着火焰般的明黄光泽,身后若有若无的燃起丝丝缕缕的能量波纹,似乎汇聚出某种图形,更是稳稳的将轰撞向自己的爆炸金属隔绝开。
终于,牌皇凝聚起了这片战场上所有自己能够灌注能量,驭使操纵的金属物体,振金战棍舞起旋风般的棍花,虚劈而下!
灰白的长发四散飘洒,满是胡茬的沧桑面容从未有过的肃然认真,仿佛以往留下的那个插科打诨的赌徒模样都是幻觉,骤然厉声大吼:
“那座地下的囚笼...老子,待够了!”
轰隆隆...
漫天盖卷的爆裂洪流骤然压下,如雪崩海啸般声威骇人,万吨合金物质带着爆炸的能量,竟要将劳拉几人生生埋葬。
唳!
一声古怪凄厉的刺耳哨鸣,像是某种不知名的猛禽厉叫,铺天盖地的金属物质眼见就要齐齐爆炸。
琴·葛蕾细嫩的肌肤寸寸涌起明黄色的光芒,无穷的能量骤现于身后,形似一只烈焰火鸟!
大洋般无穷无尽的雄浑能量和念动力,瞬间死死压制了场上所有的冲击而来的物质,像是一只无形的巨手盖压而下。
牌皇脸色一白,又见一个高挑纤长的身影燃着浓稠的血红流光,破开千百扇合金地砖冲天而上,眼看两根璀璨的钻石利爪就要洞穿了自己的脑袋。
“完了...”
砰!
雷米·勒博脑海中最后的意识里本以为自己要被一爪插爆了脑子,可最终只是下巴重重挨了一拳,从半空被轰飞了数十米砸进了一座看台包厢,登时昏死过去。
簌簌簌...
“凤凰”,一闪即逝。
琴·葛蕾缓缓落在已经面目全非的战场废墟中,挑起的眉稍英武非凡,桀骜睥睨的不可一世。与她以往温柔恬静的模样大相径庭,但很快又收敛了回来。
轰隆!
钢力士彼得砸开了几根压在身上的合金立柱,从坍毁的战场里跃了出来,科特又不知从哪瞬移回来,落在了他的身旁。
只有劳拉还矗立在半空,双目炸起的血红炎流依旧噼啪作响着,背后两条秘术手臂随风般消散而逝。
她没有看向被一拳轰飞的牌皇,也没有望着周围的看台观众或父亲母亲,紧抿着嘴唇,只是盯着下方的身影。
眼中的仍旧燃起着战火,却突然咧嘴笑了。
“琴...嘿嘿,不愧是我看中的一生之敌啊...”
.........
没有欢呼,没有掌声,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的压抑着,
特种合金铸造出万人球场般巨大的超级战场,像是被数百枚炮弹齐齐轰炸过,最下层的土石地面都被崩裂翻起,没了丝毫战斗前的恢弘和超凡科技感。
只留下这片空间中长久的死寂与无数断壁残桓,满目疮痍...
啪,啪,啪...
终于,有一道轻轻的掌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寂,詹姆斯·豪利特平静的拍着手,随即,周围的看台上空袭来山呼海啸的呐喊声。
盖过一切的亢奋嘈杂声中,詹姆斯揽过一旁夫人艾玛纤细的腰身轻轻一吻,感慨的耳语道:
“辛苦你了亲爱的,这些孩子都教的这么好...”
艾玛头枕在詹姆斯宽厚的肩膀,挽着他的臂膀,满眼间对女儿劳拉和近乎视如己出的学生琴·葛蕾充满欣慰,又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只是可惜新造的战场,被毁的这么彻底,估计连艾瑞克都修不好呢...”
“没关系,再建一个就是了,嗯...换个全振金的都行。”
詹姆斯微笑着随口道,他本还打算亲自下场和这几个孩子“玩儿”一会,可此刻现场的破败景象还有琴·葛蕾体现出的真正力量...
“算了,再找机会吧,嗯...最好是在镜像世界...”
他不再望着战场废墟间那个“熟悉”的身影,环视着周遭的看台观众,激动、骇然、兴奋,甚至恐惧。
每一个看到这场战斗的人,不论是变种人还是超凡者,又或是一些普通人类,都难以遏制头皮发麻的颤栗感。
“灵蝶”伊丽莎白·布拉多克呆呆的看着昏死在面前的牌皇,他正好被劳拉最后收起利爪的一拳轰进了英国变种人组织代表的包厢,
过了许久,牌皇仍旧没有醒转过来,只有半边脸已经高高的肿起。
“唉...豪利特先生提出的这场比赛,与其说是让全世界的变种人和超自然力量组织能友好的交流促进,更是高明至极的威慑啊......伊丽莎白,伊丽莎白?宝贝?”
布拉多克先生看着久久呆愣不语的女儿,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
灵蝶失了魂般的颤了颤身子,过了半晌,因为常年练刀磨起厚厚肉茧的指尖和手掌缓缓穿进了乌黑的发丝间,还是没有任何言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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