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奇掌刀!出大事了!”
李无奇仰头看了看天,并没有掉下来,于是放了心,淡定道:“啥事儿?”
严远上气不接下气:“沈楚!沈楚那小子……”
曹冷松道:“考上了。”
袁忠感慨:“想不到!他真能进传说中的鸿雀书院!”
柳马道:“据说他写了一首什么‘路难走’?比《将进酒》还牛呢!”
李无奇笑了笑:“是《行路难》吧。”
严远道:“对对对!就是这首诗!据说,此诗一出,鸿雀书院的人大惊失色!直接将他招入了什么高阁!”
听罢,李无奇暗暗点头:“总算如他所愿。”
严远等人便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
“那小子真行啊!”
“现如今,人家衣锦还乡!估摸着两三日就要到了!”
“是衣锦还乡了!也万万不料,咱小小一个石牛镇,竟还能出一个鸿雀书院的大人物!这可是上百年都未有过的殊荣啊!更何况,还是咱们的手足兄弟!”
“到时备上一桌好酒好菜,哥几個喝个痛快,也沾沾喜气!”
“不过……人家现在可是出人头地了,不知还认不认咱几个兄弟……”
“说啥呢!沈楚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没错!兄弟是一辈子的事儿!再说了,咱又不给他添麻烦,只是喝个酒怎么了?”
……
下工回家的路上,便听得茶楼酒楼中议论纷纷:
“老夫前日夜观天象!见文曲星有所异动,便知将有状元出世了,果不其然!”
“前有李无心,后有沈公子!咱石牛镇的风水龙脉,大抵是发功了。”
“据说,那沈公子曾是石牛屠场的杀猪匠?”
“兄台!目光短浅了,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
“不是,你们想,那作《将进酒》的李无心,似乎也与石牛屠场有些关系……不知是不是巧合……”
“不得不说,女流之辈终究是女流之辈!沈公子一首《行路难》,不知比《将进酒》高明了多少!”
“呵呵!兄台此言差矣!此两首诗皆是难得一见的精品!但究竟孰优孰劣,我等学识浅薄,还不能妄加评论!”
“孰优孰劣,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
“此话怎讲?”
“《将进酒》若是更胜一筹,那么此次入鸿雀书院的,就不该是沈楚,而是李无心了。”
众人恍然大悟。
李无奇回到家中,却见苏红鱼、牡丹也来了,正与无心在院中一同吟赏诗词: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苏红鱼品味道:“沈公子平日不多言辞,却不料竟怀有如此诗才!此诗当属佳品,难怪楼叔叔会收他入高阁……”
牡丹道:“沈公子进步可谓十分巨大!他前些日子所作的诗,意境空洞,辞藻直白,是万万不能与如今的《行路难》相提并论的。”
李无心若有所思道:“我只觉得,这首《行路难》与《将进酒》有些共通之处,尤其是那一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与‘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颇有异曲同工之妙,似是出自一人之手。”
李无奇走近道:“一首是失志之人对现状的不满以及对未来的期盼,一首是‘别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的人生感悟,两首诗还是有些区别的。”
见到来者,三女笑逐颜开。
“哥。”
“李公子。”苏红鱼稍作欠身。
“无奇公子。”牡丹只是笑着微微颔首。
李无奇笑道:“牡丹姑娘与红鱼姑娘终于有空来寒舍玩了。”
牡丹笑道:“我与红鱼倒是时常有空;只是听闻无奇公子如今已是石牛屠场的小东家,恐怕事务缠身,便不敢常来叨扰。”
李无奇谦虚道:“不过挂个名头罢了,不值一提!”
苏红鱼道:“看来李公子也已经知晓沈公子入高阁一事了。对于《行路难》一诗,想来还是诗仙后人更有发言权,故来请教。”
“红鱼姑娘天资聪颖,对此诗的理解不会比我浅。不过……”李无奇忽而笑道,“此后红鱼姑娘莫要再称我为诗仙后人了,听起来怪怪的。”
苏红鱼便道:“李公子请见谅。”
她大大的眼中闪过一丝明了的光芒。
对于《行路难》的来历,其实她心里已有了三分把握。
同时,李无奇所谓诗仙后人的身份,她也差不多摸排清楚了——李无奇是否是诗仙后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其实他本身并无什么惊人的诗才,但手里确有诗仙之作,且远不止一首!但究竟是先祖传承还是奇遇所得,便不得而知……
几人在院中闲聊了片刻,便听得门外有爽朗笑声道:“好热闹呀!”
却是大壮和二壮。
李无奇便将他们迎进门来,同时察觉到二人身上有淡淡的魂气外放——这是成功突破了武者境的表现。便笑道:“恭喜两位大哥突破武者境界。”
大壮二壮道:“若非你给我二人的那枚丹药,我兄弟二人再苦练十年,也未必能踏入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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