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带着箫月,回到庆国府,一落下,就见到正堂里,柳琴板着脸坐,箫正石在她身后,端茶倒水,揉肩捶背,态度谄媚。
这是发生了什么?
南舟疑惑。
正堂里,箫正石和柳琴见到他,动作一顿。
柳琴忙起身,让位给箫正石,给箫正石倒茶揉肩。
箫正石表情严肃,柳琴表情和蔼,之前的场景,似乎只是幻觉。
南舟身后,箫月扑哧轻笑一声。
箫月披一件宽大的斗篷,箫正石和柳琴没认出她。
箫正石到门前,引南舟进屋,柳琴给他倒了茶。
“大人深夜来访,不知有什么事?”箫正石问。
南舟看箫月,箫月站在他身后,形如跟班。
扭头看箫正石,南舟回答:“老爷唤咱家南公公便好。这次来,是奉了小主的命令,来送一封家书。”
箫正石点点头,看着南舟。
南舟没有动。
箫正石困惑起来了,说送家书,你怎么不把家书拿出来。
柳琴想到了什么,走进里屋,又走出来。
她递给南舟一个荷包。
这是以为,南舟在挟家书索贿了。
南舟没收,看身后箫月。
箫正石和柳琴,也跟着看向了那个斗篷人。
“这位是?”箫正石问。
“箫大人不妨猜猜。”箫月开了口,话很调皮。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箫正石和柳琴都愣住了。
箫正石猛地站起身,柳琴抓住了他的手臂,他们盯着斗篷,目光颤动。
“月儿?”两人不可置信地说。
箫月拿下斗篷,露出自己的脸。
“真是月儿!”柳琴热泪盈眶,抱了上去。
南舟退出屋子,不打扰他们一家团聚。
不多时,柳琴走出来,她领南舟,到前院的书房,给他倒上茶水。
“公公在此坐一坐,招待不周,还望见谅。”柳琴说。
南舟客套两句,端起茶。
柳琴匆忙回去,与女儿团聚。
这间院子,是一间三进院,有前院中院后院,卧房在后院,书房在前院,中间隔了一个中院,比较远。
这难不倒南舟,他运转天耳通,偷听箫月一家的谈话。
卧房里,一家三口,已经过了起初的激动劲儿,他们坐着交谈。
“你怎么出宫的?可是犯了什么事?你想往哪里逃?为父在大梁有一位好友,你可以去他那边。”
箫正石的语速很快,不一会儿,就给箫月安排好了跑路路线。
箫月无奈地说:“爹,我没有犯事。南公公见女儿思念你们,所以带女儿出来,与你们见见。”
“居然能安排出宫?大宁后宫,已经腐败到这种地步了?”箫正石惊愕。
后宫贵人,随意出入皇宫,古往今来,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
“南公公带着我,用轻功出来的,守卫没有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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