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黑暗世界里游走,见识的多了,自然能分辨的出谁的手上有真功夫。
林汉这一刀,恰到好处地用刀刃压住了他的颈动脉,刚好能让他清晰地感觉到血管被压迫造成的脉动感,刀锋就像是黏在血管上似的,同时又不会让锋利的刀刃割破他的皮肤。
当然,如果他主动的乱动,那么锋利的刀刃就会轻易地割破他的颈动脉。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动脉血压可不是他用手或者衣服能压住的,短短几分钟就能要了他的命……更何况这还是在林汉不继续下手的前提下。
所以,只是这一刀,跟踪的人就老老实实的,一丁点儿花招都不敢使。
林汉没说话,右手保持不动,左手从兜里摸出塑料卡扣,不紧不慢地将对方的两手手腕给反锁上,然后用一块不知从哪里找到的破布,也不管上面脏不垃圾的是什么,就塞进对方的嘴里。
刀刃还是没离开颈动脉,跟踪的人终究还是没等到可以反击的机会,因为林汉直接一拳轰在他的肋骨上。
剧烈的痛苦,让对方几乎喘不过气来,颓然跪坐在地上,拼命地呼吸着……别说嘴里堵着一块破布了,没堵着他也叫不出来。
林汉这一拳可没留情。
紧接着,他就感觉后脑勺一痛,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跟踪的人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一间黑漆漆的房间里,整个人都被绳子固定成一个奇怪的四肢分开的大字型。这个房间很小,而且没有窗户,林汉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他的身份证。
两人四目相对,林汉抖了抖手里的身份证,说道:“醒了?上面的地址,我会去查你有没有老婆孩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好了,倪振南,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的人?为什么跟踪我?”
倪振南冷淡地看了林汉一眼,哼了一声,表示蔑视。
林汉也没啰嗦,拿出那把军刀,在他左脚脚后跟上割了一刀。
痛彻心脾……倪振南整个人都在抖,看向林汉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魔鬼。他再也不敢小瞧林汉了,这小毛孩太狠了,一刀就隔断了他的脚筋,如果不能及时进行手术的话,他从此就要成为一个残废了。
“你为谁工作?”林汉捏着军刀,表情狰狞,咬着牙低声说道:“张爱军?刘琴?还是刘猛?陈潇已经很惨了,你们还不肯放过她?你们真是人渣!”
啥?
张爱军?刘琴?刘猛?
卧槽!我不是他们的人啊,我是孙毅叫来跟踪你的啊,卧槽!咱俩也算是一家人,咱俩是人民内部矛盾,懂不懂?你特娘的认错人了!快放了老子!
倪振南疯狂地挣扎着,嘴里呜呜地狂吼,然而他嘴里的破布很结实,堵着他根本就发不出什么大声来。而且他身上的绳索也很结实,除非林汉放了他,否则他根本就别想挣脱。
“我最后问一遍,你为谁工作?”林汉的军刀,放在倪振南右脚的脚后跟上。
我说!卧槽……我说还不行吗?特么你倒是把我嘴里的破布拿开啊!
倪振南急的都哭了,拼命地点着头,嘴里呜呜地叫着,生怕林汉看不懂……他都多少年没有这么怕了,这小子就特么是个疯子,别人还放两句狠话威逼利诱,或者讲讲道理,这小子可好,上来一刀就把人变成残废,特娘的,再让你来几刀,老子就要变成一堆烂肉了。
疯子!这小子就是个疯子!
“你不会叫吧?”林汉的手放在倪振南嘴里的破布上,却又忽然停住。
倪振南拼命摇头……尼玛,疼死老子也不敢叫啊,万一你再来一刀,老子下半辈子就要在轮椅上过了。
林汉拽出破布,倪振南狂喘几声,又干呕了几下……麻痹的,这破布太脏了太臭了。
没敢耽搁时间,倪振南强忍着钻心的疼,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说道:“你弄错了,我是孙毅的线人,是他让我来跟踪你的。”
是孙毅让你来的?
林汉皱眉问道:“他想干什么?他想害陈潇?还是害我?”
倪振南直接就哭了:“哥,我叫你亲哥,能先帮我叫个救护车吗?我特么真是警方的线人啊,我为重案组做过贡献啊,我都退休几年了,今天孙毅突然打电话,叫我跟踪你,然后我赶到万达跟周队长交接,其他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的任务就是汇报你今天都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我特么都不知道陈潇是谁啊!”
林汉做思考状……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孙毅是不是要害我,或者害陈潇咯?
倪振南突然福至心灵地叫道:“老大,我以后跟你混了,行不行?我就表面儿上还跟孙毅混,但实际上我什么都向你汇报……还有老大,我在禾城的地下世界混了十几年,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人头和各社团和大佬的势力范围,各大家族的人,我都了如指掌,你有了我就相当于有了江湖百晓生啊……”
这下林汉满意了,一脸深沉地说道:“我还需要一个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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