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隐隐觉得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就转身向着众人问道:“郭小姐出门的时候,有没有人跟着?不知道在醉风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李翊的问话,一名郭家寨的青年上前说道:“小的杨全,郭少寨主吩咐在下好生看顾郭小姐,这两天不许她私自外出。可是郭小姐说这是她第一次到宁州,说什么也要出去看一看,否则憋在家里闷都闷死了,都是在下耳朵根子软,耐不住小姐三番五次的软磨硬泡,只好私自带着她出了门,没想到在醉风楼上差点捅了娄子。”
“唉!所有这一切都是在下的过错,还请郭少寨主重重责罚。”
郭准两眼一瞪,厉声斥骂道:“王八羔子!混账东西!你该受什么责罚,回头再说,你先说说在醉风楼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其实也不怨我们,本来小姐只不过是要到酒楼去品尝美味,欣赏一下宁州的风土人情,也没想着去招惹什么是非。可是却有一个高高瘦瘦、脸颊上有一颗黑痣的锦袍汉子,垂涎小姐的美色,对小姐动手动脚的,企图调戏小姐,小姐本来想要出手教训他一下,没想到却被他轻松化解,并且把小姐抱…抱在怀里,意图非礼。在下冲上前去,也被他打到在地,手足酸软的根本爬不起来。”
听到这里,李翊不由得心中一凛,难道这高瘦汉子就是林易所说的孙德成的贴身护卫苏宝见吗?
脸上有一颗明显的黑痣,而且武功又这么高强,又敢在宁州肆无忌惮的调戏民女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不过他能将杨全打的手足酸软而不是伤筋动骨,用的会不会是传说中的点穴手法呢!
李翊和林易对视了一下,他的目光中也充满了类似的疑虑,并向着李翊微微的点了点头,意思大概是说必是此人无疑。
在郭准的连番追问下,杨全继续讲了下去。
“正在我们无计可施的时候,邻座的一名黑衣青年却缓步走了过来,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那个锦袍汉子却像如遭炭炙般松开了抓着小姐的手,并如鬼魅般飘然后退了两三米远,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黑衣青年的一举一动。”
“而那个黑衣青年却是轻描淡写的随手轻拂了我一下,我的酸痛之感顿时大为减轻,也就顺势翻身站了起来。”
“这时,那个锦袍汉子眼如鹰隼般的盯着黑衣青年,全身凝聚着骇人的力量,仿佛随时都会出手的样子,而那个黑衣青年却是面无表情的面对着着锦衣汉子,嘴角边带着微微的冷笑之色。”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双方都始终没有再出手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锦衣汉子又慢慢后退了几步,怔怔的望着那个黑衣青年低声说了句阁下身手不凡,容后再来领教,然后缓缓退到楼梯口,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我们正要对黑衣青年表示感谢的时候,黑衣青年却连一句话都没说就飘然而去,我们…我们也只好灰溜溜的回来了。”
杨全的叙述虽然讲的不是很清楚明白,但是此间事由的脉络却渐渐清晰了起来。
李翊心中明白,那个黑衣青年好像就是他们在玉壶春酒楼遇到的那三个黑衣青年中的一个。
而他的武功如此出神入化却是自己没有想到的。
他能够在轻描淡写之间化解了苏宝见对郭蓉的威胁,而且对他施加了强大的震慑力,令其知难而退,说明他的手段定然非常了得。
一个弱冠青年能够有这么高深的武功和定力,必然是师出名门的天赋之才。
如果能收归自己所用,今后何愁大事不成。
这时,林易沉声道:“既然郭小姐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们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切不可草率行事,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可私自外出。特别是郭蓉,你们一定要把她看好了,可不能再有什么意外发生了。”
“还有,大家都按刚才商量好的计划分头行事,我和高敞马上赶到何守杰和简铮那里去联络一下,李大人就在这里静候佳音好了。”
说完,向我略一拱手,带着高敞匆匆的出门而去。
回到房间,李翊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那个黑衣青年的影子始终萦绕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之前一连串的偶遇,让李翊总觉得他的出现好像和自己有着极大的关系。
他就像是冲着自己而来的一样,究竟什么目的自己却说不清楚,思来想去,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
李翊只好不再去想它,随手拿出那把五连发的短管猎枪,进行检查擦拭,明天它可就要派上大用场了。
这把猎枪大约七十公分长,若要贴身放在袍服下面还真不大方便。
现在再去找个合适的木匣子也已经来不及了,干脆找个布套装着就是了。
反正手里有通行腰牌,这种奇形怪状的家伙即使被守卫看了也不会明白这是什么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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