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晚,又赶了些路。回到温泉旅店,飞段舒舒服服地泡澡。没想到信瑶那鬼灵精裹着身布就想和他一同泡,让羞红了脸的飞段赶了出去。
“不知羞...”
飞段鼻梁红得吓人,那细嫩的肌肤和性感的锁骨印在他脑子里久久难以忘怀。
所幸一头扎进温泉水里,欲火才得以浇灭。
俩人第二天休整好再度出发,很快经过村庄。信瑶很激动,她想起自己帮助过的人家,迫切想看到成果,证明自己不像大人说的那样笨。
到了村庄前的空坝上,却发现那儿停留着一具棺材。信瑶上前询问,却得知死去的正是那个帮助过的男子。信瑶质问是不是后来那个收债的人没有信守承诺,得知的结果却让信瑶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原来在他们走后,这个家庭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可没俩天这个男人居然又偷偷地溜去赌。赌输了不敢说,再度偷拿家当典了钱想要赢回来,最后疯魔了般卖了房子典当了女儿,想要赢回一切,结果可想而知...
“本来想自杀的是这个女人,可孩子还活在世上。”
“人死债消,她男人最后选择了自我了断。”
不知道是否真的能人死债消,信瑶沉浸在质疑自我的死角中浑浑噩噩。
“这就是现实...”
飞段留下一笔钱,然后让河狸托起披头散发地陷入呆怔中的信瑶,俩人一猪走在割完麦子的田野小路上。
“一个在困境面前选择赌博的人,多半性子里拥有偏执和赌性,只是之前的平淡生活让他始终与此隔山望水。”
“当困境出现,四处无门,踏上这条不归路。人就已经没了选择!或者说赌过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他会不断回忆起过程中赢钱的瞬间。这也是赌场对待这种人惯用的手段:先给他赢,但始终赢不到他所期望的标准,临近的时候再让他输,输到一无所有。”
“这种大喜大悲折磨下,典当了一切的男人完全忘记了初心是救治女儿。即便有第二次机会,他也不会珍惜,甚至因此断送了他真正得以悔过的机会。”
飞段说了很多,信瑶眼里勉强有了光。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胖河狸人性化地扯起路边的小黄花递给背上的她。
“大人...难道他赌博后就再没有改过的机会了吗?”
“有...如果被没收掉田产过上穷困潦倒的生活一段时间后,他会痛恨毁掉他一切的根源...”
飞段叼起一根狗尾草,品尝着略带苦涩味的茎杆汁液。
“这是需要时间的,而你过早的给了他机会。就像在输钱的过程中,赢了一把大的。但这时拥有的钱还没达到一开始的本金,他就会想着要把输的全给赢回来,只要能保本就收手!”
“可他永远不会保本,只会再度输得一干二净而且还不会死心。”
风吹过,信瑶的头发缠在了脸上,她想要理清,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飞段伸手挡住了她面前的风,再将发丝别到耳后。
“大人...”信瑶眼里只剩飞段那张成熟气息的面孔。
飞段对这些人从来都是袖手旁观,他没兴致帮助任何人。信瑶就像个孩子,被书中的童话世界所指引着,看到一个是非黑白极为对立的世界,因而拥有了善良的本性。这是很好的,飞段也很喜欢她身上拥有的特质,但人只要活在现实中,就得被迫接受庸者笔下描绘不出的复杂现世。
……
俩人一路行走在山间,飞段感到有趣的是,忍界地理和日本一样依旧是三面环海。也就是说从南面也即川之国海岸线吹来的海风依旧温暖湿润,所以他百花谷附近才能四季如春。
信瑶弥漫着童稚般的天真,也和孩子一样,委屈时哭一阵,不一会就活蹦乱跳恢复如初。
重返百花谷,临近黄昏,夕阳下的百花谷也染上了一层橘红色的雾层。信瑶和刚进来时一样,嬉笑着在花海里穿行,带着那头胖河狸在飞段眼皮子底下打滚嬉闹,大片大片的花丛被压扁,看得飞段牙痒痒。
“这小哑巴会说话后,一点也没之前的侍女姿态了。”飞段有点苦恼,不知为何,信瑶突然不畏惧他了。
搞不明白...
就像他从未弄懂过女人一样,飞段回忆起曾经当舔狗的那些年,自己付诸真心,得到的却是...
唉...
摇摇头,飞段走进了山洞中,挂好卷轴,深入到暗道中。越往下走气息也就越炎热,几百米后,底下出现岩浆流层,上面有着焌黑的黑色岩层搭建的石台训练场。这种在岩浆环境下,能够抵御其腐蚀的岩层极其坚固。
汤隐所在,本就有很多自然温泉旅店。温泉来源于火山地热,这也是百花谷为何地底出现岩浆流层的原因。
穿过训练场,里面有道大石门。手按在上面,解开术式,石门缓缓打开,里面是全特殊玻璃制式的研究室。身位科学研究员的儿子,飞段懂的知识有很多。
里面出现了很多仪器,有些是自己制造的,有的是来源于外面世界的。火影世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落后,应该说忍者的武力辐射下,科技的光辉被遮掩。
里面有很多被他抓来的生物,四支长牙的大白象,冒火的地狱犬,还有许许多多的奇怪生物。像外面那只胖河狸,飞段觉得它太肥了,难切得很,才绕了它一命,签了契约当做代步工具使唤。不然也会成为泡在此处的标本。
越往里走,泡在玻璃罐里的生物也就越奇特。到最后甚至出现了污秽生命,还有一个特殊制造的铁罐,里面关押的是亡灵体。为了研究诅咒,这些年,飞段成长了很多,同样也变得漠视生命。
翻找了一会,取出一把刻刀。他笑了笑,这样可以用溪流里的玉石给她雕些小玩意了。
昏暗的地下室再度失去了光。
另一边,天色渐晚。坐在胖河狸背上回来的信瑶一手提着花篮,另一手提着鱼篓,里面蹦跶着鲜活的溪鱼。
“你这还会抓鱼?”飞段颇有些意外。
“儿时父亲爱玩,曾和他涉足山林溪谷,自然抓过浅溪里的游鱼。”
打量了她一下,感觉怪怪的。飞段结过鱼篓,借着佐料在厨房鼓捣。信瑶像个好奇鬼,她之前只呆在卧室,还不曾知道其他的房间是做什么的。就像探险般带着畏畏缩缩地河狸,从一间逛到另一间。
信瑶发现飞段住的地方不但,但设备齐全。还有浴缸,上面有着复杂术式弄的奇怪东西,拉来披着围裙做饭的飞段后,他无奈只能解释这玩意的用途。是他鼓捣出来的小玩意,结合通灵术和傀儡术等等直达附近的地下温泉,打开术式就会有温泉水流出。
信瑶放水泡澡,等出来吃饭时裹着他的浴巾。飞段觉得鼻子很痒连忙捂着,眼睛瞟向他出。
“大人?你怎么了?”
“没事,吃饭!吃饭!”
今晚是酸汤鱼,飞段之前摘了些野生小西红柿放密封的罐子里泡出来的酸毛辣果是做酸汤的最好原材料,加之干辣椒研磨成粉配以新鲜野葱的蘸水,滋味极其鲜美可口。
等吃完,飞段也困了。回到卧室便想不管不顾的睡一觉,没想到信瑶钻了进来,被窝里俩人大眼瞪小眼。
“嘻嘻!”
飞段有些头疼,扭过身去。信瑶只裹着浴巾,实在让他鼻子难受,血液有些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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