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慵懒的躺在一张紫檀木榻上,头下枕着锦靠,身下铺着丹凤朝阳刺绣的锦被。
秦可卿从屋南一面布满金菊花纹的架格中取出两丸花芯夫人香,弯腰放入一尊宝相佛塔式香熏炉内。
随后细细的浅浅甜香飘起,嗅之令人心旷神怡。
秦可卿着一身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绝美的俏脸上,一双国色天香的明媚长眸中,目光明亮温柔。
宝珠捧来香茶,瑞珠端来热水,倒进铜盆内,放在榻前。正要跪地脱去贾琏的鞋袜,可卿过来让她去了,自己则屈膝于地,为贾琏去了鞋袜,开始给他泡起了脚,缓缓揉捏着。
“夫君,钟儿的事可便宜不便宜哩?”
正在享受美人服侍的贾琏心底自然是美的很,虽说秦可卿的手法和力度比不上专门学过如何专门服侍人的瑞珠,但这样一个千娇百媚又身份尊贵的人儿肯亲自服侍自己,贾琏心理上的舒爽简直难以言喻。
听到秦可卿发问,只当是明白了自己今天这破天荒的高规格待遇是因为什么。
“咱们夫妻一体,小钟儿是你弟弟,难道就不是我弟弟了吗,进咱家族学读书而已,算得什么事?
若不是前些年我出手狠狠整顿了一番,族学这一二年倒也还算步入了正轨,反倒还不敢让小钟儿入贾氏族学读书呢。
只是这个学期已经开始了一个多月,小钟儿现在加入只怕是赶不上进度,不如让他再等些日子,下个学期一并参加入学考试,我到时候打个招呼便是。”
贾氏族学原先是个什么样的模样,再没有人比贾琏清楚了,甚至按照原先的轨迹,秦钟那小子入了贾氏族学之后与贾宝玉等人成日荒唐厮混,后来甚至成了半个兔儿爷……
现在么,贾氏族学光是师资力量就不惜花费重金请了一位翰林每月前来授课十天,其他举人更是足足有七八位常驻族学中。
再加上封闭式管理,每日早操晚操锻炼身体,有天赋的还能学习到三门超凡体系的相关知识,初步踏入修行之路。
族学改革刚开始时倒也有几个愚夫蠢妇来闹腾,警告一番无效之后,被贾琏命令下了狠手,将那几家的子弟开革出了族学,并宣布永不录用!
还消去了许多族中的福利,这才震慑住了因为族学改革而利益受损的些许贾氏族人。
嗯…
他们所谓的利益,就只是族学中每日管他们家孩子的那一顿饭食而已。
因为改革之后的族学再想进入,需要参加考试,那几家子弟自然就是最初少数几个连考试都没通过的。
而且就算如此,入学之后每月仍然还有一大考,大考连续三月最后一名者仍然要被开革出族学,但是允许下个学期再次参加入学考试。
所谓:考考考,老师的法宝!
分分分,学生的命根!
老子当年受过的苦,你们这些小崽子居然听都没听说过?
这怎么可以!
于是在某人的恶趣味下,所有还有上进心的贾氏子弟或者他们的父母,都开始陷入了焦虑的内卷之中。
都给老子拼命的卷了起来……
是那些学生的父辈,这些仰仗着两座国公府过活的神京贾氏族人,大都已经烂透了。
这些烂人当然比别人更明白自己的烂,他们对自己早已不抱指望,但是却都把希望放在了下一代身上,难得有一个能让小崽子们长进的地方,自然是求之不得。
反正受那份苦、遭那份罪的也不是他们自个儿,虽然也有些心疼自家的儿子,但为了家里今后的富贵。
加油,儿子!
……
这些也就罢了,关键是这几个学期下来,族学中的学生果然都大有改观。
无论是学识、谈吐甚至是走路的姿态,都大有改观。
那可真真诠释了什么叫:行如风,坐如钟,站如松!
令各家学生的父母大为欣喜,当时就有领着孩子们前来荣国府,向荣庆堂内的老太太磕头谢恩的。
话说,,,.. 版。】
直把个老太太乐得喜笑颜开,只是后来前来磕头的人越来越多,老太太也有些不堪其扰,便让门子拦下了。
只说:各家的心意老太太都明白了,只要贾氏子弟们能够继续上进,她就非常欣慰了,老人家年纪大了,却是理不得这许多俗事,让各家不必再来。
为何只谢老太太?当然是因为琏二爷早年的作风像极了大脸宝,等闲不在族人面前露面,贾氏族人虽然知道这位主,但也不敢轻易去打扰他。
但真正令人瞩目的是,今年三月北直隶新一轮的科举开始,贾氏族学中十二名适龄子弟下场参加。
连过县试、府试、院试三场大考,神京城贾氏下场的一十二名学子竟然有六人连过三场,中得秀才功名!
更引得儒门名教中人注目的是,这六名秀才中居然有三位已经过了读书开悟这一关,踏入了养气境,已然是养得了最初的那一丝丝浩然正气!
这下子,贾氏族学彻底名震神京城,各家与贾氏一族占亲带故的人家,世家甚至勋贵家族都纷纷都遣人来打探贾氏族学之事。
秦可卿前日回了一趟娘家,也就是秦业家。那秦业老来得子,夫妻俩对秦钟这小子溺爱非常,只是秦业到底还是饱经世事。
知道自家幺儿六岁多了,已经是时候该蒙学了,最近本来就在为秦钟物色蒙学先生,突然听闻自己女婿家的族学竟然如此了得,当既就动了心思。
其他事他必定不会开口,但是事关自家儿子的前途,舍下自己这张老脸也只是等闲事。
秦母趁着秦可卿前日回娘家,便与可卿谈起了此事,秦可卿想着事情应当不甚为难,虽然没有当场答应,但也说问题不大,会回去央夫君贾琏促成此事。
这才有了今日这位千娇百媚的绝世美人如此温柔小意的服侍。当然,这同时也是秦可卿为了增加夫妻情趣的一个小小的手段。
她的确平日与王熙凤处的很好,王熙凤对她也极为尊重,但到底也是女人,哪里能真的不介意对方的存在?
贾琏当然明白这点,但他也乐得如此,反正他才是被双方讨好争取的那个。只要不过线,这何尝不是一种美好的生活意趣呢。
正在贾琏准备不顾外面天还没有黑透,要将秦可卿扯上床榻肆意轻薄一番时,外间突然传来宝珠的声音。
“爷,贾四道来了,说有南边的急信。”
“……”
秦可卿哪里能不明白贾琏方才想要做什么,一张俊秀的俏脸滚烫成晕,杏眼中眸光剧烈闪动,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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