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屋内收拾瓜子皮的安逸悄悄竖起耳朵。
磁带也能搞颜色?那得声音得多有感染力,太考验能力了。
安逸估计大概率是那边传过来的几级电影的录音磁带。这时由于不是所有人都有条件看到带画面的电影,精彩电影的录音磁带应运而生。大家虽然看不到电影,但能听听电影的声音聊以慰藉。
卫民也小声道:
“多少钱一个?”
“十五块”
卫民和二柱小声嘀咕了半天,卫民回屋拿了三十块钱给了二柱。看来是买了,一个不够听还买了俩。
没过几天,二柱小心翼翼的护着一个小布包晃到安逸家。
外头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今天又没出摊。
二柱大力甩了甩雨伞上的水,探头道:
“安逸,卫民老弟在吗?”
安逸正在炸香酥鸡。
由于最近一直忙于卖冷饮,没时间在家做饭,二人一直在家旁边下馆子,安逸已经好久没吃到炸肉了。
这时候炸物不像后世一样常见,也就炸鱼、油条、丸子、麻花、油果、咯吱盒之类的,大部分都是过年专属。像裹面粉的炸鸡根本就是闻所未闻,除了时髦的西餐餐馆没听说谁家做过。油、面粉和鸡肉都是金贵食物,有着钱祸害还不如买点猪肉来得实在。
安逸这次做的香酥鸡和炸鸡可不一样,是三东老家的传统菜肴。把童子鸡腌好后高汤蒸熟,再放入油锅高温炸制。虽然听起来不难,但油温不好控制。八成热最好,如果低温炸的时间长鸡肉就会很干,有损口感。
童子鸡已经蒸熟,安逸正在锅前等油烧热。大夏天做饭还是蛮遭罪的,他此刻有亿点点后悔。
“卫民去澡堂子洗澡了,怎么了二柱哥?”
“啊,那没事儿了,等他回来的。”
看二柱这神神秘秘的样,安逸想到他前两天听到的黄色带子。眼珠一转,语气不愉道:
“你要给他东西啊?就放这儿呗,我还能给你弄丢了咋的。”
二柱一愣:
“啊,那也行。”
他把小布包的扣子紧了又紧:
“这带子你藏好啊,别被居委会发现了,不然还要登记。告诉卫民,千万不能拿到外面去听,最好别让别人知道。”
“行。”
安逸内心无语。这不是废话吗,谁能变态到把黄色带子广而告之还拿到外面去听。人家颜色之国的大佐都说了,悄悄地打枪,进村的不要。
嗯?好像哪里不对?
算了。
说到这,安逸想起了之前二柱说他去羊城的事儿:
“二柱哥,这磁带就是你和彪哥上次从羊城弄回来的?”
提起这个,二柱郁闷了:
“没有。这是我最近才找的活儿,帮别人卖卖带子赚点零花。之前去羊城光顾着往回背裤子了,结果瞎捯饬一通还没赚两个钱。本来寻思先可着亲戚朋友卖卖,就问他们要不。结果他们要了吧,根本没提付钱的事儿,我也没好意思张嘴。那些付了钱的我就更不好意思赚啥钱了,就要了个跑腿钱。”
“唉,要不是车票没怎么花钱,我都赔个底儿掉了。”
本来准备把鸡下锅的安逸停下手:
“啊?车票为啥没花钱啊?”
“害,哥几个认识个铁路的兄弟。那兄弟教我们的,怎么能逃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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