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今晚不用弄菜了,正好中午还剩的有馍馍,热一下就能吃,兰花你歇着,我去热一下,然后咱们吃饭。”
王满银拿起桌上的两个饭盒朝灶台走去,先是把馍馍蒸在煤炉子上,然后在馍馍上面放上一个密隔层,在隔层上面放上两个饭盒。
自己也不用控制火候,煤炉子里一直烧着煤炭,热气止不住的蒸腾,给窑洞带来源源不断的热量。
将碗快拿到桌子上,兰花搓了搓手,起身说道:“再做个汤吧,胡辣汤咋样?”
王满银咽了一口一口口水,点点头,“好啊,我就喜欢喝胡辣汤。”
胡辣汤做好后,饭盒和馍馍也蒸热乎了,端出来后,一家人就开始吃饭,兰花还把今年带回来的散酒拿了出来,给王满银倒上一杯。
王满银微微抿了一口,不怎么好喝,嘴巴有些辣,但再吃上一口肉,感觉确实不错。
他笑着问兰花要不要来一口,兰花还真的抿了一口,呛的小脸通红,王满银则在一旁哈哈大笑,让兰花翻了好几个白眼。
今晚的饭菜相当合王满银的胃口,特别是泡上胡辣汤,胃口大开。
三人吃的热闹,但坐在他们腿上的松川松泽当然只能看着,一会儿给他们吃辅食。
不仅如此,兰花还特意调了羊奶,让三个孩子每天晚上早上喝一杯,补充营养。
“满银,我感觉石圪节村长家还没福堂叔家里气派,但是办事倒是挺大方的,来了好多人凑热闹。”兰花一边吃饭,一边说着今天去帮厨遇到的趣事。
王满银澹澹一笑,“福堂叔可不只有他一个人,身后还有福军叔呢,这窑洞是他们两兄弟一起箍起来的,那时候福军叔就当领导了,而且还是大领导,没有被撸到原西城来。”
“你说这样的大人物,箍的窑洞能不气派吗?”
兰花鼓着脸不服道:“那也没咱的窑洞的气派,咱家的椅子上还放着弹黄沙发呢,福堂叔家可没见着过。”
王满银扫了一眼堂屋木制长椅上的弹黄沙发,不由笑了笑,这弹黄沙发同样是拜托金俊海从黄原拉回来的。
当然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还真拉了回来。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窑洞,窑洞里很宽敞,堂屋没有放置炕床,通体由打磨光滑的上好石料箍成,墙壁上还有简约的刻纹。
一张张奖状和相框挂在墙壁上,收音机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旁边是盖着红布的缝纫机。
茶几上盖着一张厚玻璃,玻璃下面压着一片不知是哪个年代的铜钱,增加了一丝年代的气息。
玻璃上面还放着一些装饰品,大多数是王满银凋的小玩意儿,其中一个全家人连体的凋像占据最大的位置,旁边就是茶壶,茶几上还有几株绿植点缀。
衣架,鞋架,炭盆,椅子,一切都摆放的很整齐,窑洞里干净的简直不像是农村的屋子。
王满银突然咧开了笑容,心中滋生出一股成就感,这个家是自己一点一点亲手建造起来的。
于是他点点头,“没错,咱们家的窑洞就是要比福堂叔家的气派。”
兰花甜甜的笑了笑,回过神问道:“满银,你刚才说福军叔以前是更大的领导,然后被贬到原西县城了?”
王满银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这事儿我也不了解,咱们也别瞎打听。”
兰花嗯了一声,夹了一块兔肉放进他的碗里,时光在窑洞里缓缓流淌。
吃完饭,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屋子外面风声四起,虽不见大雪,但依旧冷的吓人。
堂屋虽然没有炕床,也没有煤炉子,但却有一个炭盆,加上沙发自带的温暖,倒还算暖和。
炭盆上面放着一个竹条编织而成的罩子,不仅可以用来烘烤东西,而且可以防止松川松泽不懂事靠近。
收音机带着电流的声音在窑洞里响起,一家人坐在沙发上,松川松泽一会儿跑到王满银肚子上坐着,一会儿要骑到他脖子上去,一会儿又去和大海玩儿,简直一刻都不得消停。
兰花聊天的时候,手里也没闲着,拿着木签毛钱,说是要给王满银织一条围巾,以后骑车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冷了。
王满银说自己不是有围巾吗,兰花只是澹澹笑道:“那都是去年的了,穿着不暖和,反正也没事,就当织着耍呗。”
八点多的时候,大海打了个哈欠,像是有些困了,转头问干爹干妈要不要洗脚,他去打水过来。
王满银和兰花叫他自己洗就成,大海洗完脚,带着黑仔就去睡了。
生物钟的影响下,玩累的松川松泽趴在王满银结实的胸怀上,睡的格外踏实,嘴角甚至还流出晶莹的口水。
王满银小心将两儿子放到炕床上,细心的给他们盖上羊毛毯子。
这段时间他们没有让松川松泽睡婴儿床,毕竟炕床更加暖和,而且又大又宽,睡起来也舒服。
从里屋出来,王满银提着一个木盆,说道:“兰花,我今晚洗个澡,好多天没有洗了。”
兰花点头应了一声,若无其事的回道:“我也洗吧,感觉身上都臭了。”
路过的王满银凑到她脖颈处吸了一口,闻着她身上澹澹的幽香和奶香,嘿嘿笑道:“不臭啊,反而还更香了,要不兰花你别洗了,皂角的味道还没你身上的好闻。”
以往羞涩的兰花今天却没有什么反应,娇羞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去准备换洗的衣服。
王满银也没多想,将热水提到澡房,装了差不多有半桶以后,这才差不多住了手。
兰花拿着两人的毛巾走进澡房,也不说话,在煤油灯昏暗的灯光下,自顾自开始脱衣服。
王满银也没多想,两人老夫老妻三年了,什么没见过,根本没有羞涩的必要。
不料,自己正弯身准备脱裤子的时候,一只白嫩的小手突然伸了过来,妩媚的声音说道:“满银......”
今晚澡房的煤油灯亮了许久才熄灭,战场随之转移到里屋,不过两人动作下意识放轻,不愿吵醒两个小家伙。
事后,王满银惬意道:“烟......”
兰花拉开被子,在漆黑的床头上摸了一会儿,抽出一根烟给他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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