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这一路上,他脾气很大,有时候喜怒无常。看来就是金雕舵主门下公子的风采和范儿吧,再或许是身上不舒服心情也很糟糕。哎呀,贤弟呀贤弟,看在你得病的情况下,为兄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柳云桥无奈,就抱着被子和褥子铺在地上,睡到了地上。
正当他准备吹灯拔蜡继续睡觉的时候,忽见窗外黑影闪动,有刺客!
蜡烛刚刚吹灭,两名黑衣人破门而入!柳云桥抽出软剑,左右两剑刺出,二人应声倒地。
接着,又是一群黑衣人仿佛从天而降,从窗户、客房门中涌入了七八名杀手,将他团团围住,两名剑客手中长剑顶住了床上南宫大少的脖子上!
无奈,屋里空间太小毫无施展余地;对手人多围住了自己;更重要的是南宫大少此时沦为人质。
一阵得意的狂笑空中袭来:“哈哈哈,你就是那神通广大的孙悟空,也休想翻出我的手掌心。”这不仅是得意之后的猖狂,更是内力的传送。柳云桥被深厚的内力击伤,胳膊一阵灼烧般的剧痛。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来自那黑衣玄门右使。果然是二奇二金刚,带着门下部众一路追杀到了风陵渡!只见他“啪啪啪”三跟手指点向柳云桥的身柱、神道、命门,三大穴位被封住。柳云桥感到一阵剧痛,玄机倒地。
“带走,连同床上那个半死不活的。哈哈哈,这回可是一网打尽。”
柳云桥和南宫大少双双被带上了一艘大船,连夜往东逆水而上,他们的目的地是洛阳洛口仓码头,再一路南下过通济渠,过淮水进入江都便到了长江。
当然,最终的目的地便是安龙坡埋香谷,玄圭盟的巢穴。黑衣右使和蓝衣左使楚天宦得意洋洋,他们击掌庆贺。
黑衣右使面具后面脸上眉飞色舞:“大哥,这回咱们可总算是不辱使命,给干爹一个圆满的交待了。不仅抓到这小子,还搭了一个蓝石龙,看那南宫老贼还拿什么嚣张!干爹找了二十五年的河图也是物归其主了,咱们兄弟三人可是功德圆满啦!”
楚天宦却忽然皱眉,淡淡说道:有道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淮阴侯决胜千里之外,却被吕后诱杀殒命未央宫,朱洪武登上大位之后诛杀常遇春,李善长,刘伯温。倘若不遇明主,功高盖主便是穷途末路。”
瘦猴子也附和道:教主雄才大略,武功盖世。只是为人刻薄猜忌。假如把这小子交出去,猎物到手,便失去了价值,我们兄弟三人会有性命之忧啊。
那黑衣右使神色黯然,低头沉默了许久。胸口起伏了一下,鼻孔里发出一生粗重的叹气。似乎恍然大悟,更是后怕和不安。
他抬起头,反问楚天宦道:那该如何?好不容易抓到手,转手又放了?再来一次猫捉老鼠的游戏?万一这小子练成盖世神功,我们不仅抓不到他们,还会被他杀死。血海深仇已经到了骨子里了。进退为难啊!
瘦猴子道:“借花献佛的结果是将我们自己当成了祭品,白搭了性命。放虎归山,至少还有个回旋的时间和空间。也不会死的那么窝囊。”
楚天宦白色的眉毛和头发微微颤抖,三角眼露出的阴冷的寒光。冷冷说到:“一不做二不休。如果放走的是一只伤老虎呢?”
黑衣右使:“楚大哥的意思是?废了他的武功?”
楚天宦摇头,然后说道:“不妥,那样必定会引起老爷子的疑心,要是废掉了武功,他就不是转世天马了,还有什么意思呢。因此这回为了万无一失,必须将这小子带回谷里,再想办法放了他找个替死鬼。这样既不埋没咱们兄弟三人的功劳,又撇开了责任。死心不改的老爷子,必定会责成我们继续抓捕。我们继续浪迹江湖搜寻和追杀他,直到老爷子老了没了力气为止。”
飞天金猿和黑衣面具右使互相对视,三人伸出了右手叠在一起,依计行事:欲擒故纵。
而此时,柳云桥额南宫大少被关在舱底。南宫大少在慕神医配的神药奇效之下,逐渐清醒,浑身有了力气,他用南宫总舵主教他的分身术摆脱了绳索的捆缚。
随即,他解开了反绑柳云桥的粗绳子,拔掉塞在他嘴里的布团。这时候,看守他们的啰啰早已进入了梦想,鼾声如雷。二人只伸手一点,再将他们的绑在底层的船舱里,
南宫大少快步向前,准备溜出底仓逃跑。却见柳云桥依旧坐在那里不动弹,慢悠悠打开了一个黄色锦囊。他急得直跳脚:“你干嘛呀,还不走?在这等死吗,还是等在他们抓你上玄圭盟,奇门老祖揭你的皮,要你的小命?”
柳云桥道:“我打算将计就计,打入玄圭盟的老巢,一探究竟。再想办法逃出去,倘若他日大师伯助我参透《河图洛书》,必定再上安龙坡,填了埋香谷,灭了玄圭盟,为天下武林除害!”
南宫大少听完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皱着眉头上下看了看柳云桥,又身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啧啧啧,有志气。我这结义兄弟柳云桥可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我说柳公子,你没发烧吧。你当那安龙坡玄圭盟是菜市口呢,还你想去就去,想走就走。你以为你是会变会飞的孙猴子?你可晓得那安龙坡藏在深山老林,戒备森严,不仅外围有四大名盗耳目众多、还有九寨十二舵水寨,谷里高手如云,人鬼畜三种寨兵。十年来,不知有多少武林名宿有去无还。你也就剑法和掌法还过得去,就敢挑战江湖第一邪教老巢,不是疯了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柳云桥道:“贤弟所言亦是我所顾虑。倘若冒冒失失就进了魔窟,肯定是自投罗网白白送死。更何况我更清楚自己正是他们寻找多年的目标。我之所以又如此大胆冒进的想法,源于两个原因,一是我已经得知母亲尚在人世,一定是被那奇门老祖关押在安龙坡,无论多么无限云桥务必要救出母亲;二是因为有你,你是堂堂金雕总舵的使者,天下武林敬畏的人物,更何况你那深不可测鬼神罕见的分身术。只要你我向天下武林发出信号,天下武林镖门中最为响亮的人物为玄圭三奇劫掠,我想他们绝不会袖手旁观。河图洛书所在,他们投鼠忌器;镖行天使所在,他们忌之惮之、畏之惧之。”
南宫大少啐了一口,骂道:“狡猾!好你个柳云桥!真是如意算盘,拿我当筹码当人质还是拿我当兄弟?”
柳云桥道:“贤弟,我柳云桥一向行事光明磊落,岂会让兄弟置身险境?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玄圭盟自然可怕,也不是天衣无缝,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蚂蚁可以咬到大象的腿,大象却未必能伤到蚂蚁。”
南宫大少抓住了他的手腕,抠开他的手掌心看了看那张宣纸便笺:“倘若被擒,将计就计,探得虎穴,他日再图。”
南宫大少忽然温和说道:“弄了半天,都是你那道士师叔给你支招呢。锦囊妙计,还以为自己是诸葛亮呢。我是担心你的安全,你也真傻。”
柳云桥道:“无妨。说来也巧,我也预感我们会落入他们的天罗地网,我也想着干脆跟他们进山算了。所以这一点上,我和师叔是不谋而合。因此,吾意已决,倘若公子金身贵体不容践踏,去留自便,你我兄弟山水有相逢!”
哼,痴人,休要激我!我虽贵为金雕总舵使者,但绝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就算是逼上梁山,我也会舍命陪君子。
他故意装作十分委屈和无奈叹道:“哎,那好吧。看在你一路对我好的份上,再念你是一番孝心,为了保护你那为弟治好屈尊附就了,为你保驾护航了。记住,虽是结义兄弟,不过这回我们可算扯平了,互不相欠。”
柳云桥忍俊不禁噗嗤一笑,然后伸出了右掌,二人对掌盟誓。
之后,花了十几天的时间,真的跟随着算们三奇上了安龙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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