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二十二章 螳螂捕蝉黄雀后 双剑合璧退三奇(2 / 2)冯墨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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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说道:“南宫大少,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在你尚未搞清楚状况之前,不要误解别人,更不要乱下结论为好。我要杀我仇人的决心天地可鉴,只是我有自己的苦衷和道理。”

南宫大少还是无法理解:“苦衷,什么苦衷?道理,贪生怕死的道理吗?”

柳云桥急了:“我看你还是行事莽撞不计后果。要是光凭拳脚剑法,肯定会制服那玄门三奇和金獾寨四大金刚。可是那拦门搜大烟管里吹出那一缕绿烟,是江湖罕见的暗器僵尸幽灵散。这暗器更是独门毒药,除了他们自己根本找不到解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仇是一定要报的,但是必须要找个合适的时机。”

南宫大少不以为然:“什么狗屁僵尸幽灵散,难不成有我那蓝石龙厉害?别长马贼威风灭自己志气。我看你就是怕死。话不投机半句多,懒得跟你一般见识。”说完,扭过头去,卧在火堆旁闭上了眼睛。

二人争吵了一番,都不再言语。柳云桥又在火堆上加了很多柴禾,也躺在火堆的另一侧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早起,柳云桥睁开眼睛一看,火堆几乎熄灭,只有一些残余的灰烬和炭火,在晨风的撩动下一闪一闪。

南宫大少已然不见了身影。他四下里张望了一下,这是一片半山坡,一片果树林。哪里还有那少年的影子?

坏了,这小子心高气傲,脾气直率。一定是以为自己跟他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便打算独创江湖,要么就是回码头去追杀那玄门三奇了。

哎,还真是个倔脾气,咋就不听人劝呢。柳云桥赶紧熄灭了火堆,带上行囊背上凌虚剑便下到河边小路上,逆着水流方向向上游飞奔而去。

追了很久,也没见到人影,此时已经饥肠辘辘。便在山路边上采摘了许多野桃子,在河里洗了吃了个饱。饿着肚子一口气吃了五六个,饱是饱了,忽然觉得胃里十分难受,停下来坐了一会方才缓解了一些。

沿着河边的山道上来来回回,足足找了大半天,眼见着就要天黑了,还是没找到他。

不行就算了吧,赶紧回到码头找个小船去京城,那小子估计已经走远了。于是,就加快了脚步朝着码头方向飞奔而去。

忽然,看见一艘乌篷船正在靠岸,船夫是个老汉立于船头摇橹。那船家一见岸边的柳云桥,挥手致意。拉着长腔喊道:“公子,走哪里了?顺风的话,要不要载你一程?”

柳云桥喜出望外,正想着找船到运河对岸的码头。于是就赶紧挥手回应:“船家,去码头!”

那船家三两下便将乌篷船靠了岸,柳云桥轻身一跃便上了船。

他问船家:“船家,学生是进京赶秋考殿试的举人,走到前面庄子迷路了。请问这叫什么地方,离码头还有多远?”

“一看您就是读书人。这里呀,叫做黑坡渡,距码头还有二十里呢。”那船家操一口中原口音。

柳云桥心想,不对吧。我和南宫大少难道被河水冲到下游二十里?还是我们摸黑迷路走反了道?

他没做辩解,掏出了一两银子递给了船家,接着问道:“哦。那到码头还有去京城的船吧?您是给您的摆渡钱。”

那船家摆了摆手道:“您是读书人,将来可是要取了功名,报效朝廷的父母官哪。这点路就当我捎你吧,银子就不用了。”

柳云桥见遇到好心人,心里过意不去。再三推辞,还是将银子塞到船家的手里。

这时候,从船舱里出来一个中年妇人。那妇人细条身段,黝黑皮肤。船家向柳云桥介绍道:“公子,这是贱内。我在河上摆渡打渔,屋里农活不忙时就在船上帮忙烧火做饭。”

那渔娘咧嘴冲柳云桥笑笑,露出一口细白的牙齿。那妇人伶牙俐齿,热情地说道:“公子,您可真是有口福,这不老头子今儿后晌才捞了几条黄河大鲤鱼,刚红烧了。昨天刚好在码头上沽了酒,俗话说滴好,十年修得同船渡,公子要是不嫌弃咱乡下人手艺粗苯,这粗茶淡饭就这一壶浊酒,一起吃个便饭吧。”

柳云桥见渔娘十分热情,正好一天水米不打牙,饿的前胸贴后背。便没有推辞,三人进到船舱里开始品尝一顿船帮菜。

果然,一锅红烧的大鲤鱼,还有几碟拼盘,一壶酒,简单却别有风味。一阵酒菜的香味令人垂涎三尺,柳云桥心情愉悦,频频向渔夫和渔娘敬酒。

渔夫问道:“公子啊,我看你一表人才,你家是哪里的?”

柳云桥答道:“实不相瞒,我家在新安江徽州府。来洛阳城投亲来了,适逢今秋殿试。想我十年寒窗,便辞别了亲人北上赶考。”

渔娘为丈夫满上,渔夫喝一大口酒说道:“哦。那也算是南方人。应该吃得惯这个鱼。要说鱼啊,还是我们这个黄河鲤鱼好吃啊,肉质细嫩、味道鲜美。这个黄河鲤鱼有三个特点,浑身鱼鳞都是金黄色滴,尾巴是红色地,体型像个梭子一样长长滴,这就是金鳞赤尾、体型梭长的优美形态,所以就有“洛鲤伊鲂,贵如牛羊”的说法。”

渔娘手里的壶盖子扭了一下,为柳云桥斟满酒,然后自己也举起酒杯:“公子,喝酒说酒话,说来也巧,公子要进京赶考。我正好做了这道菜寓意鲤鱼跳龙门,金榜题高名。真是个吉祥的兆头呢,婶子敬你一杯,祝你一鸣惊人高中皇榜!”

柳云桥一听十分开心,敬佩这乡野渔夫、渔娘居然出口成章,说话还真是一套一套,欣然举杯一饮而尽。

忽然一个大浪袭来,乌篷船剧烈颤抖晃动,桌子上的酒杯和盘子、瓷碗都晃到甲板上。只听见内仓里咕咚一声巨响,砸到甲板上。

柳云桥顺手抓紧船舱里固定在甲板的小炕桌,问道:“船家,里面什么声音?”

渔娘脸色微微一变,极不自然地笑着回答:“艾,嗨,没,没啥,里面是是我儿子,生病睡着了,船身这么一颠簸,估计是从床上掉下来了,我去看看。公子不用操心,你们继续喝酒吧。”

渔娘说完就进到内仓,过了一会儿又笑嘻嘻地出来了:“果然,掉到地上了,我给扶起来了,没事没事,继续,继续!”

柳云桥道:“哦,原来是令公子。如果病不是很严重,不行让贵公子跟我们一起吃点东西吧。”

渔娘连连摆手道:“啊,不,不用,不用。他睡着呢,也吃不下,吃不下。”说完,壶盖子一扭又给柳云桥满上了酒。

柳云桥仰着脖子喝酒,忽然看见乌篷船舱内悬挂着一把宝剑。起先并没在意,就在低头的一刹那忽然觉得那把宝剑十分熟悉。

那不正是南宫大少的青羽软剑吗?南宫大少的宝剑怎么会在他们的手里?难道是巧合他们正好有一把跟他一模一样的宝剑,还是南宫大少已经遭遇不测?

正想着,忽然觉得浑身无力,头重脚轻,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那渔夫和渔娘夫妇正在他面前旋转起来,脸上的笑容立即变得狰狞恐怖。

坏了,酒里有毒,遇到水贼谋财害命了!他试着站起来,可是腿上像是绑着千金铁疙瘩一样,他用手撑住炕桌的沿口想要站起来拔剑,可是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那渔夫倒是站了起来,抄起一个船桨将柳云桥彻底拍晕,然后拖到了内仓。

果不其然,那内舱里藏着的根本不是他们的儿子,而是同样被麻翻的南宫大少。渔娘手里的酒壶大有文章,壶盖上有一纽子,左边一扭是毒酒,右边一扭是清水。

这种可以倒出两种液体的壶本是用来喂药的,却被贼人用来算计人。因此叫做阴阳壶,文雅的称呼叫做九曲鸳鸯壶。

那黑脸渔娘得意地狂笑:“哈哈哈,今儿可是烧了高香,龙王爷关照。不出几里地,两条大鱼啊。我看都是富贵人家,摸摸兜。”

不一会儿,柳云桥的袖子和怀里、包袱全被翻了个遍。渔夫道:“我看是这,我们现在河面上慢慢划着溜达,再撒一网。等到天黑了,再把他们扔到河里喂鲤鱼。这些银子,够咱们买地买房了,找个好姑娘给咱孩儿娶个媳妇。”

那渔娘道:“中。你是当家的,你说了算。”

于是,老两口便将柳云桥和南宫大少用绳子绑了个结实,继续划着船在运河上来回溜达着。渔娘开心地唱起了渔家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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