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携郭盖见过二位镖门前辈之后,顺带解释道:“家父今年大年初六那日不行染疾中风,腿疾尚在痊愈当中,镖局暂由我和义弟郭盖打理,另有乌子虚和云桥两位兄弟相助。望今后多多提携指点!”
南宫仁和赫连天客套了一番,唯独对柳云桥亲近有加。
南宫仁主动端起了酒盅,看着柳云桥道:“这位就是云桥兄弟,果然是少年才俊啊,好剑法,好速度,打架也会动脑子。
雷大哥,我要恭喜你呀,收了这么好的关门弟子,这以后东方镖局可是前程似锦哪。来,咱们兄弟走一个!”说完一饮而尽。
柳云桥慌得赶紧站了起来,脖子一仰,干了酒盅里的烈酒,双手翻过酒盅亮了亮杯子底。
谦逊地说道:“南宫大侠谬赞,都是师父和师兄教的好,我是镖门新手,今后还仰仗提点。”
赫连天大笑道:“哈哈哈,还提点。我看你年纪轻轻,这功力倒像是四、五十岁的人,今天你一出手,隔着空气我闻都闻的出来,你师父没少给你输送功力呀。看来今后,你师父是有心将你往前推了。来来来,跟你赫连大哥也走一个吧,还有这位乌兄弟,那暹罗快拳和神腿功夫了得,改天我可要跟你切磋切磋。来,一起,一起!”
赫连天的豪爽豁达,感染了在场的人。
只是他点破了雷一诺对谁也没说的秘密,就是将自己几十年的功力半数输送给了柳云桥,就连柳云桥自己也不曾知晓。
只是这个秘密会让雷鸣兄弟和郭盖,甚至乌子虚会感到一些心理失衡。
他赶紧咳嗽了一声,说道“诶,这个,这个赫连老弟呢,江湖人称盖世太保,可是宫里的大内高手,京城四大高手之一宋老迈的门下首席弟子啊。那三皇炮锤可是京城无敌,就连八卦宗师董海川、太极宗师杨露禅都佩服啊。”
果然,他的一番介绍吸引了在场的所有人,传说中的大内高手就坐在跟前,郭盖和乌子虚居然同时站了起来,又是敬酒又是行礼。
雷一诺又介绍了南宫仁:“这位南宫大侠,人称凤鸣酒仙,又唤作诗酒公子。武林中的大才子,多才多艺,貌比潘安,才过苏子。南宫大侠祖上本是军中袍泽,也是因缘际会入了镖门,他平生有三绝——太极拳剑,凤吟玉箫,海量豪饮。南宫大侠不仅武艺高强,还为人仗义,淡泊名利,仗义疏财。在音律、美酒、武功、兵法、园艺、美食广泛涉猎,可是一个集大成者,我称呼为他镖门之仙啊,跟他比,咱们都是俗人。”
南宫仁拱手谦虚了一句:“大哥过奖了,过奖了。南宫就是入错了行,走错了道,平时就爱听听曲子喝喝酒。咱们干走镖的,刀尖舔血、脑袋别在裤袋上的营生,及时行乐活在当下吧。来,我敬大家!”说完,又是一盅下肚。
赫连天接过话笑道:“哈哈哈,好一个及时行乐活在当下。各位对这位仙女都不熟悉吧。她就是华北镖王西门老英雄的掌上明珠,江湖人称镖门一丈青。别看她年轻,可是弓马、形意**拳和形意刀法、飞镖样样精通,那寒月刀和覆背花装弩,多少绿林响马都闻之色变。可是我们晋中镖门第一女侠。”
赫连天的夸奖,令西门落烟有些害羞,她红着脸低下了头,复又难为情地站了起来,手捧酒盅道:“大哥夸的我都不好意思,无地自容。初出江湖,各方面都有待长进,岂能与在座的各位前辈相提并论。家父和家兄因事缠身,我谨代表父兄敬各位前辈和同道,往后同舟共济相互扶持。我先干为敬!”
西门落烟美艳的面容冷若冰霜,在酒力的催促下变得艳若桃李,水眼山眉。
除了独具一格的美丽,言语得体,态度谦逊,在座的每一位都由衷赞叹和折服。
镖门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忽然院子外狂风大作,乌云密布。
狂风卷灭了蜡烛,掀起了珠帘。
山雨欲来风满楼,溪云初起日沉阁楼。
只听见咔擦一声,才升起不久的东方镖局金佛大旗被拦腰折断!
镖局大门口两只石雕狮子并排的拴马桩上的侍女抱瓶竟然掉了下来摔的粉碎!
慌得春来和趟子手杜浪赶紧打着灯笼查看一番,跑到厅堂续上灯盏蜡烛,向雷一诺汇报:“老爷,不,不好了!”
雷一诺眉头紧锁:“何事惊慌?”
趟子手杜浪惊慌说道:“那,那门口的镖旗被被大风给折断了,拴马桩上的仕女抱瓶也,也掉到地上了!”
镖局里所有的人听到这事,都惊慌失措。
雷一诺差点从轮椅子上站了起来,赶紧命人将他推出门外。
果然,疾风折断了旗杆,绣着金佛的镖旗被撕烂,又被吹飞挂在房顶一角的挑檐上,飓风将镖旗撕扯的唰唰作响。
雷鸣纵身一跃飞了上去,取下了撕烂的镖旗。
雷一诺此时恢复了镇静:“把这面旗帜缝好,老郭兄弟,有劳你连夜把旗杆修好,把旗帜重新挂上去。只要自己立的稳,再大的风也不怕,给我挂结实了!赶明儿再去东关马市街扯上几尺上好的绸缎,找几个绣工再做一面更大的!”
接着又向各位客人拱手道:“诸位见笑了,外面风大,快进屋接着吃酒吧!”
酒席持续了不多会儿,南宫仁就带着赫连天和西门落烟离席,其他镖局的同道也都纷纷辞谢了雷一诺。
那一夜,雷一诺感到些许尴尬和美中不足。
狂风折断了旗杆,难道是上天要惩罚自己吗?
不安中,他辗转难眠。
2、风殃鹤谶
那天夜里,在所有的客人离开之后,镖局里有一种紧张的气氛。
雷一诺吩咐镖局加强警戒,其余镖师们早早休息。
只有郭盖没有回家,而是找到了喜宝儿去了阁楼。
借着酒力,郭盖迫不及待地拥抱亲吻高胖丰满的喜宝儿。
他每次都是如此的简单粗暴和直截了当,喜宝儿似乎也适应了壮如牦牛般的冲动。
喜宝儿起先也是同样的激情万分,她喘着粗气,呼吸急促,任凭自己心爱的男人近似强暴一般的暴风骤雨,那双长期练功打沙袋、木人桩而形成的粗糙大手在她的浑身上下抚摸。
忽然,她穿好了上衣,喘着粗气说道:“别急,我有话问你!”
郭盖的激情被打断,不耐烦地反问道:“什么话?”
喜宝儿想了想,问道:“你到底爱不爱我?”
这突如其来的疑问使他一脸茫然:“你今儿这是怎么了?”
喜宝儿不依不饶:“到底爱不爱我,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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